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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发表人是: 田野
论坛首页 » 个人资料 田野 » 文章发表人是 田野
发表人 内容
我佛慈悲 wrote:过了过了,淫是什么,不过是个器官而已,肉身都可抛开,其他什么不能抛开呢。


是非不辨,真乃可悲,假如受害人是你的亲友,你也会无动于衷吗?
污一人污其数世,污他人仍污自己。

夫好色之人,己身不正,一种柔肠媚骨,不能制人,必多为人所制。

且好淫者,子孙必多夭,后嗣必不蕃,覆宗绝嗣,适得其常,淫祸之烈,可胜言哉!


天不徇私,有恶必报;地不徇情,害人必然害己!

法宝功德偈 
 http://www.ebud.net/teach/culture/bookpict/shufa//teach_culture_bookpict_shufa_20020413_10.html
 
〔原文〕 法宝功德偈
  法无行藏随人去来似宝难得得则心开

  投身半偈岂论珍财孜孜书写其来悠哉

  愿此介福国泰人蕃一闻一见并悉脱烦

         ——大同元年十月二十二日入唐学法沙门空海


  〔书法〕

空海《七七四~八三五年》 日本真言宗开祖

  日本赞岐(香川县)人,俗姓佐伯直。十五岁至京都研习儒学,再接触佛教。延历十二年(七九三)入佛门,师事和泉槙尾山寺之勤操,法名教海,后改为如空,研究三论及大小乘教义。十四年,在东大寺戒坛院受具足戒,改名空海。二十三年来唐於青龙寺之惠果阿闍梨处习密宗,受传法阿闍梨位灌顶,成为最早受习真言教学之日本人。

  日本大同元年(八○六)返国,致力於讲经论说。天长五年(八二八),创建综艺种智院,教授道俗弟子诸学,以确立密宗教学,该院亦为日本最早之私立学校。弘仁九年,敕赐师〔传灯大法师〕之号。承和二年,师於高野山圆寂,世寿六十二,被尊为日本真言宗高祖,谥号〔弘法大师〕,时人多称〔高野大师〕。师之著极丰,教义方面有《辩显密二教论》等十多种。文学方面有《文镜秘府论》、《文笔眼心钞》、《性灵集》、《高野杂笔集》等。此外师又长於书法,墨宝有风信帖、灌顶历名、七祖赞、三十帖册子等。亦曾指导密宗美术,对社会教化之功可谓既广且深。

             ——佛光大辞典


《崔子玉座右铭》
  这是空海书写的后汉崔瑗的座右铭,铭文五言二十句,收录在《文选》之中。崔瑗,字子玉,精通天文、历数,以善写草书而著称,著有《赋碑铭箴草书势》。此篇笔酣墨妙,奇趣横出,有“重若崩云,轻如蝉翼”之感。每行二、三字不等,气势自由奔放,极尽变化,堪称“狂逸”草书的代表作。卷首“无道人之短,无说己之长”十字,为高野山宝龟院藏;“施人慎勿念……”等十字,为大师会藏。在大师会的一卷里边,有宽文十年(1670)高野山西方院春深的跋文。由此跋文可知,江户时代狩野派中兴的鼻祖探幽,曾以高野山金堂壁画的稿酬黄金二千两为其交换代价,才得到了这卷座右铭。此卷之后归益田纯翁所有。后寄赠给大师会。此外有前田家、大谷氏、富田氏等收藏。现在断简二十二行,四十四字。

《崔子玉座右铭》断简
平安时代
纸本墨书
28.6×67.8cm
和歌山宝龟院


《金刚般若经解题》
  这是空海将唐义净译的《能断金刚般若经》一卷,分成“显露”和“深秘”两个题目,从密教的立场来阐释经典之旨趣。在轻劲锐利的行草书的线条里,隐藏着极其深奥致密的书法底蕴,或许有唐代孙过庭《书谱》和怀素《自叙帖》书风的影响。现散藏在奈良国立博物馆,京都国立博物馆及五岛美术馆等。
《金刚般若经解题》
平安时代
纸本墨书
27.5×202.0cm
京都国立博物馆藏


《灌顶历名》 平安时代 纸本墨书 28.8×266.1cm 京都神护寺藏



《风信贴》局部之三


《风信贴》局部之二


《风信贴》局部之一



《聋瞽指归》
  现藏于高野山金刚峰寺的《聋瞽指归》,是空海青年时代书法的处女作。这是他二十四岁时书写名著《三教指归》的书稿,字里行间流露出空海艺术上的天赋和才华,从中可以窥出入唐前坚实的晋唐书风基础以及后书风的变迁。


《聋瞽指归》局部
纸本墨书
延厉十六年(797)
28.3×1011.0cm
和歌山 金刚峰寺藏



《灌顶历名》
  《灌顶历名》是空海从唐归国后,于弘仁三年(812)十一月十五日,在京都雄山寺为前来受金刚界灌顶僧人书写的名录。同年十二月十四日,又于高雄山为受胎藏界灌顶的僧人书写了名录。
  此幅由于是空海在极不经意之中信手书写的,文中有多处涂改的痕迹,因此更显得自由无碍,妙趣天成。同时也可以窥出有颜真卿《祭侄文稿》的情趣流露其间。
灌顶历名 局部 贴子相关图片:



《三十三帖册子》
  《三十三帖册子》是空海对从唐朝来的金刚、胎藏两部经论所作的研究笔记,全部三十贴装帧成一册,故而得名。据说其中也有三笔之一,与空海一起入唐的留学生橘逸势的亲笔书作。此帖被推断为空海在唐期间的作品,是继《聋瞽指归》之后的早期力作:创作时大约三十二岁。此时的中国正是书法家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大家辈出的时代,颜真卿去世不过百年,柳公权还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青年。在这样的大文化背景下,空海深受影响并努力把唐风融入到自己的书法创作实践之中,个人的风格已初见端倪。根据舟桥秀贤所作的《弘法大师书流系图》,可知空海的脉系为:“蔡邕—蔡琰—卫夫人—王旷—王羲之—王献之……智永—虞世南……徐浩—徐(王寿)—韩方明—空海—嵯峨天皇。”此图写明韩方明是空海的书法老师。韩方明曾著有《授笔要说》一篇,收录在宋陈思编纂的《书苑菁华》一书中。在《遍照发挥性灵集》卷三“敕赐屏风书了即献表并诗”一文中,空海写道:“空海,尝遇解书先生,略闻口诀。”这里的解书先生即指韩方明,口诀或是指他的《授笔要说》。总之,入唐留学求法对空海而言,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机。
《三十贴册子》
纸本墨书
14.0×14.0cm
京都仁和寺藏 贴子相关图片:


 

《真言七祖像赞并行状文》
  所谓真言七祖像,即传持真言密教的七位祖师龙猛、龙智、金刚智、不空,惠果、善无畏、一行的肖像画,再加上弘法大师空海像,一并为传法灌顶之际悬挂在堂内的重要法具。据说七位祖师中的后五位大师像是空海从大唐请来的。是贞元二十一年(805),空海在唐都长安接受惠果大师授予的阿阇犁和金胎两部灌顶之际,招画家李真描绘的。根据《性灵集》得知,龙猛、龙智两位祖师像,是在弘仁十二年(812)在日本加绘上去的。画面的上方,用飞白体书写祖师的梵号和汉名。形状文写在画面的下端,一半左右文字已剥落,显得模糊不清。以草书为基调,篆隶体的龙爪书和鹄头书也交织其中,是大师富有装饰性特征书法的重要遗墨。
  通过以上作品可以看出,空海在不同时期和不同场合所书写的作品,均有很大的变化,风格距离尽量拉开,体现了空海大师传统书道造诣的深度和渊博的学识修养。此外,他在文学方面也有很高的建树。他对六朝、隋唐的许多诗论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撰写了日本第一部论述汉诗文的理论著作《文镜秘府论》。由他编著的《篆隶万像名》,是日本第一部汉文辞典。他于天长五年(828)创设的“综艺种智院”,以兼容并蓄的态度,传授佛、释、道三教经典,对启发后世日本发展平民教育具有深远的意义。
  仁明天皇承和二年(835)三月二十一日,空海与世长辞。享年六十一岁。醍醐天皇于延喜二十一年(921)迫赐其“弘法大师”的谥号。关于空海,民间流传有许多传说,如“五笔和尚”、“弘法不择笔”、“弘法之笔误”等等。总之,空海不仅是日本真言密宗的开创者。更是日本书坛的一代宗师。他作为日本书道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不但被推为平安“三笔”之首,更被推为日本的“书圣 "


但从东密的传承上看,当年密宗传入中国时是按部就班,以事部行部瑜珈部传的,无上瑜珈部没有传入,随后出现灭佛事件,密宗在汉地日渐衰微,才有了日本的兴盛,以及台湾密法的兴盛.


但最秘密的无上瑜珈部并没有传入日本,也没有传入汉地,在汉地无上瑜珈部的大规模传播,基本是多杰拔尊者,白普仁,贡嘎诺那上师,以及法尊能海等上师法师的努力,才得以大规模的传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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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于密宗似乎是比较了解的,以后请您给各位道友多介绍介绍。


李真阳先生就是雪山飞龙宗密乘的传真。因此,修为的名称可能千差万别,但是事情都是一回事,都是如何明心见性、修持真元而达到《修真图》所描绘的蓝图。条条大路通罗马,只是道路和机缘各有不同而已!

法无高下,只是人心有高下,显,密,事行部瑜珈部无上瑜珈部均是成佛的天梯,无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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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很正确,因此也不能认为喜欢空海的就是心有高下之分。论坛最好是百家争鸣,每个人都谈出自己的见解。其实只要是大道,无论儒释道、还是其他任何表现形式都没有关系,并非只有密宗可以即身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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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了论坛的一些帖子,觉得很有意思,不否认空海大师的即身成就,和在佛法方面的伟大成就,也确实值得我们学习.可看论坛似乎对东密推崇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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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也不是象您说的那样,只是论坛上发贴的人一直比较少,碰巧发贴的几位最近围绕空海发了一些帖子而已,论坛最推崇的实际上是李真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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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那位大师的话,不过是超了几句丹诗而已.今人少见多怪.

论坛里有的师兄写的诗看文字就是得道了,他就真得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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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应该认为他们的认识是走在了别人前面。从以文见道的角度讲,会写诗的总是比不会写诗的在文上还是要强一些的。至于得道与否,诗文是可以作为印证的一个标准,但不能认为会写诗就是得道了。但至少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应该给予充分的肯定。

不管多少人注释过西游记,考证过,我认为他就是秀才兵书,就是部小说.古人以与僧道交往,谈玄论道为能事,写点文章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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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觉得您这一观点有些武断,《西游记》既然有很多古人注释并认为它是一部比拟化的丹经,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不能一下子就全盘否定。我个人还是比较赞成楼主的观点的。

如此美景,能不忆江南?

几个月后再回头看自己发的帖子,觉得很有些“愤青”的意气在里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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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愤青”虽然有不成熟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却蕴藏着追求真理的勇气,只要继续努力,就一定能变的越来越成熟而接近真理。而没有质疑的精神,就不可能有开创性的进步,也不可能接近真理!

孔子年谱 

1岁: 公元前551年(鲁襄公二十二年)
孔子生于鲁国陬邑昌平乡(今山东曲阜城东南)。因父母曾为生子而祷于尼丘山,故名丘,字仲尼。
关于孔子出生年月有两种记载,相差一年,今从《史记·孔子世家》说。 

3岁:公元前549年(鲁襄公二十四年)
其父叔梁纥卒,葬于防山(今曲阜东25里处)。孔母颜征在携子移居曲阜阙里,生活艰难。 

5岁:公元前547年(鲁襄公二十六年)
孔子弟子秦商生,商字不慈,鲁国人。 

6岁:公元前546年(鲁襄公二十七年)
弟于曾点生,点字皙,曾参之父。 

7岁:公元前545年(鲁襄公二十八年)
弟子颜繇生,繇又名无繇,字季路,颜渊之父。 

8岁:公元前544年(鲁襄公二十九年)
弟子冉耕生,字伯牛,鲁国人。 

10岁:公元前542年(鲁襄公三十一年〕
弟子仲由生,字子路,卞人。
是年鲁襄公死,其子躌继位,是为昭公。 

12岁:公元前540年(鲁昭公二年)
弟子漆雕开生,字子若,蔡人。 

15岁:公元前537年(鲁昭公五年〕
孔子日见其长,已意识到要努力学习做人与生活之本领,故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论语·为政》) 

16岁,公元前536年(鲁昭公六年)
郑铸刑鼎。
弟子闽损生,字子骞,鲁国人。 

17岁:公元前535年(鲁昭公六年〕
孔母颜征在卒。
是年。季氏宴请士一级贵族,孔子去赴宴,被季氏家臣阳虎拒之门外。 

19岁:公元前533年(鲁昭公九年)
孔子娶宋人亓官氏之女为妻。 

20岁:公元前532年(鲁昭公十年)
亓官氏生子。据传此时正好赶上鲁昭公赐鲤鱼于孔子,故给其子起名为鲤,字伯鱼。
是年孔子开始为委吏,管理仓库。 

21岁:公元前531年(鲁昭公十一年)
是年孔子改作乘田,管理畜牧。孔子说:“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
(《论语·子罕》) 此“鄙事”当包括“委吏”、”乘田”。 

27岁,公元前525年(鲁昭公十七年〕
郯子朝鲁,孔子向郯子询问郯国古代官制。
孔子开办私人学校,当在此前后。 

30岁:公元前522年(鲁昭公二十年〕
自十五岁有志于学至此时已逾15年,孔子经过努力在社会上已站住脚,故云”三十而立”。(《论语·为政》)
是年齐景公与晏婴来鲁国访问。齐景公会见孔子,与孔子讨论秦穆公何以称霸的问题。
弟子颜回、冉雍、冉求、商瞿、梁鴷生。回字渊,雍字仲弓,求字子有,瞿字子木,皆鲁国人;鴷字叔鱼,齐国人。 

31岁:公元前521年(鲁昭公二十一年)
弟子巫马施、高柴、宓不齐生。施字子期,陈国人;柴字子高,齐国人;不齐字子贱,鲁国人。 

32岁:公元前520年(鲁昭公二十二年)
弟子端木赐生,赐字子贡,卫国人。 

34岁:公元前518年(鲁昭公二十四年)
孟懿子和南宫敬叔学礼于孔子。
相传孔子与南宫敬叔适周问礼于老聘,问乐于苌弘。 

35岁:公元前517年(鲁昭公二十五年)
鲁国发生内乱。《史记·孔子世家》云:“昭公率师击(季)平子,平子与孟孙氏、叔孙氏三家共攻昭公,昭公师败,奔齐。”孔子在这一年也到了齐国。 

36岁,公元前516年(鲁昭公二十六年)
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子得到齐景公的赏识,景公欲以尼溪之田封孔于,被晏子阻止。
孔子在齐闻《韶》乐,如醉如痴,三月不知肉味。 

37岁:公元前515年(鲁昭公二十七年)
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由齐返鲁。
吴公子季札聘齐,其子死,葬于瀛、博之间。孔子往,观其葬礼。
弟于樊须、原宪生。须字子迟,鲁国入;宪字子思,宋国人。 

38岁:公元前514年(鲁昭公二十八年)
晋魏献子(名舒)执政,举贤才不论亲疏。孔子认为这是义举,云:“近不失亲,远不失举,可谓义矣。” 

39岁,公元前513年(鲁昭公二十九年)
是年冬天晋铸刑鼎,孔于已“晋其亡乎,失其度矣。” 

40岁:公元前512年(鲁昭公三十年)
经过几十年的磨练,对人生各种问题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故自云“四十而不惑”。
弟子澹台灭明生。灭明字子羽,鲁国人。 

41岁:公元前511年(鲁昭公三十一年)
弟于陈亢生。亢字子禽,陈国人。 

42岁:公元前510年(鲁昭公三十二年)
昭公卒,定公立。 

43岁:公元前509年(鲁定公元年)
弟于公西赤生。赤字华,鲁国人。 

45岁:公元前507年(鲁定公三年)
弟子卜商生。商字子夏,卫国人。 

46岁:公元前506年(鲁定公四年)
弟子言偃生。偃字子游,吴国人。 

47岁:公元前505年(鲁定公五年)
弟子曾参、颜幸生。参字子舆,鲁国人。幸字子柳,鲁国人。 

48岁:公元前504年(鲁定公六年〕
季氏家臣阳虎擅权日重。孔子称之为“陪臣执国命”。(《论语·季氏》)
《史记·孔子世家》云:“陪臣执国政。......故孔子不仕,退而修
《诗》、《书》、《礼》、《乐》,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
阳虎欲见孔子,孔子不想见阳虎、后二人在路上相遇。阳虎劝孔子出仕,
孔子没有明确表态。此事当在鲁定公五年或鲁定公六年。 

49岁:公元前503年(鲁定公七年)
弟子颛孙师生。师字子张,陈国人。 

50岁:公元前502年(鲁定公八年)
自谓”五十而知天命”。(《论语·为政》)
公山不狃以费叛季氏,使人召孔子,孔于欲往,被子路阻拦。 

51岁: 公元前501年(鲁定公九年)
孔子为中都宰,治理中都一年,卓有政绩,四方则之。
弟子冉鲁、曹坅、伯虔、颜高,叔仲会生。鲁字子鲁,鲁国人:坅字子循,蔡国人:虔字子析,鲁国人;高字子骄,鲁国人:会字子期。鲁国人。 

52岁:公元前500年(鲁定公十年)
孔子由中都宰升小司空,后升大司寇,摄相事。夏天随定公与齐侯相会于夹谷。孔子事先对齐国邀鲁君会于夹谷有所警惕和准备,故不仅使齐国劫持定公的阴谋未能得逞,而且逼迫齐国答应归还侵占鲁国的郓、鄵、龟阴
等土地。 

53岁:公元前499年(鲁定公十一年)
孔子

第三入文料简者。一部十轴大分为三。序正流通是也。于此三段亦有浅深。但于序正流通科段虽无有别之起尽。随于浅略深秘之义能诠所诠各有浅深。大日经开题云。诸家释经者皆三分判经。今真言宗且约三部而释经。以序分为身密为佛部。以正宗为语密为莲花部。以流通为意密为金刚部。深秘三段准之可知。而今开论文。序正界畔难定见解释料简义势虽区别。且依慈行一义分别三段。后举诸师异解演一部意。初依慈行一义者。以初二偈并五因为序分。以论别已下末后偈以前为正宗。以欢喜大士至心劝等诸偈为流通分也。钞以直述自义与并准贤首之三义约四义科之(今所述当直述。)钞云。今科释论而有二意。一但直述。谓五门中一归敬述意二造论因由是教起由渐则为序分。三料拣依摄四唱本作释是正所说则为正宗。五末后诸偈劝持兴愿则是流通二准贤首亦有三门。一约论主三者。一论首二颂归敬述意则为序分。二论曰已下后偈已前并为正宗。末后诸颂则是流通。二约论法三者。一从论曰至所以须造论则为序分。二从已说本趣至释劝修分已前则为正宗。释劝修分。则为流通。三约益生三者。论文分齐全同第二(云云)疏立发起因缘(乃至)剖析文义十门广释此论。题号造人等释悉毕。后分归敬述意明摄依人唱本作释示劝流通四段释文。记以归趣悬明开章正释激物流通三分明义。归趣悬明者归敬本趣悬明依摄也(始自二颂终至百经。)开章正释者(始自造人终至劝修分。)激物流通者(末后诸偈是也。)又于开章正释中分三段。释八因缘序分。释立解修三分正宗。释劝修分流通也。诸师异解虽不同。于先所述正宗中大分为五。初说论差别。二明藏差别。三说经差别。四明造论人。五唱本作释。于唱本作释中。亦有四。一归敬二本趣。三总体。四建立。就建立中有五分。初因缘分明所被机。后四分明能化教法。于能化教法立义分总建立三十三法门。解释分立显示正义等三门别释后重一体三自二法二门。修行分立能治所治契当门等七门释四信五行修行。劝修分立举前所说总结门等八门明举益劝人旨。若大分十轴所明法门者。第一卷释因缘立义二分。从第二始至第七终释解释分。从第八始至第十过半释修行分。第十终释劝修分(但第十终流通文有之)于解释分中有显示正义对治邪执分别发趣道相三门。自第二至第六半释显示正义。第六终释对治邪执。第七释分别发趣道相。于显示正义中有广略二段。第二卷二门略说并真如门广说生灭门广说总标释之。自二卷生灭门广说段初至四卷终释本分中是心生灭因缘文。第五卷释相之一字。因明染净诸法相熏相生不断绝之义。第六始释本分中自体相用之文。就释生灭因缘相之中三卷释觉义(本觉始觉真如虚空四种无为)四卷释不觉义(生住异灭根本无明五种有为)并释因缘殊胜不思议相。于修行分中八卷立能治所治契当门信心品类分剖门修行善巧方便门三门广明四信(真如三宝。)五行(施戒忍进止观。)修行。九卷立广释摩事对治门。赞叹三昧功德门二门明魔障对治行者得益。第十始立两□□□阙益损门劝劣向胜不退门。二门释止观□阙益损不同演教四心下品众生令生净土之旨。□修分中立举前所说总结门举益劝人令修门(乃至)总结修行劝人门八门广明劝修利益之义。于流通分中举约三密结缘此论之功德。文云。有善男子善女人若自手捧斯论卷名捧百洛叉经者。若自口经诵本分名诵百洛叉经者。此人所得之功德十方世界之微尘数诸佛及大菩萨众名出微尘数舌相。如是微尘劫数中不息称说不能尽。何况观察其义理思惟文下之所诠(乃至)当愿此劝远流布遍于重重不说刹(文)

□时德治三年九夏之天。忝奉对。龙颜敬讲□龙。剩奉蒙敕命谨缀此私记。先已于宫城□□序文之梗概。令重还本山撰进一部之大□□□。

高野山金刚佛子信坚。

□□□三年七月二十五日子刻于高野山一心院经智□书写了是则为祖师化仪度迷暗众生也。求法沙门等妙(生年十八。)同二十六日亥时写点了。

释摩诃衍论私记
菩萨者。大日经疏第一云。诸大菩萨者。具于梵文应云摩诃菩提萨埵。释论云。菩提名诸佛道。萨埵名众生。或名勇心(乃至)阿阇梨云。具据正义当云菩提索多。此索多者是忍乐修行坚持不舍义也。然声明有如是法。若论文字其义虽正。音韵或不流便者。得取便安之。故世论师谓为萨埵。传习者随顺其辞。智度论云。菩提萨埵。一菩提诸佛道萨埵众生心(乃至)三上求菩提下化众生故(云云)玄赞云。菩提者智所求果。萨埵者悲所度生(文)记云。具足应云菩提萨埵翻觉有情。所云觉者是所求果。云有情者目能求人。是求菩提之有情故(文)造者。无谦卑己。今新自在造作之义也。唯识疏云。作者名造。今起新故叙理名述。先来有故。通真记云。作者曰圣(乃至)大师示谦故不言作(云云)资持记云。撰述者通而为言。撰亦是述。今既两标。故须别释。撰谓操觚染翰。诠次成章。述谓谦己推他。相循旧辙(文)一切经音义第六云。撰集(三苍云。作纂。同助脔切。又广雅云。撰集定也。撰亦述也。文。)玉篇云(助脔切。作也持也。)

顶礼圆满觉(乃至)遍于重重不说刹。
卷第一者。疏云。舒布有规曰卷。行列不乱曰第。数目居首曰。论有十卷。此轴在初名卷第一(文)发真钞上云。小雅云。第次也。僧传云。第者为居。一者为始。此既居先故称第一(文)大日经开题云。第者次第也。一者首也。此经有三十一品。是品居首故云第一。龙树者。付法传上云。昔释迦如来掩化之后。八百年中有一大士。名那伽阏赖树那菩提萨埵(唐言龙猛菩萨。旧云龙树讹略也。)诞迹南天化被五印(乃至)作千部论摧邪显正。上游四王自在处下入海中龙宫诵持所有一切法门。遂则入南天铁塔中亲授金刚萨埵灌顶(乃至)楞伽经及摩诃摩耶经等释迦如来所悬记则是人也(云云)当论第十云。我从四王自在处下入大海龙宫殿。随分窥诸契经海。总有一百洛叉数。如是诸经真实法。无量无边差别义。摩诃衍论立义中该摄安立具足说(云云)摩诃衍耶经云。七百岁已有一比丘。旬曰龙树。善说法要。灭邪见幢燃正法炬(云云)香象起信疏上云。今依摩耶经云(乃至)七百岁已有一比丘。名曰龙树(乃至)此经文为定说也(乃至)付法传云。和上说是则观自在如来之异名也(乃至)又迹名龙猛者。大龙无念。云雨无边随种种趣所雨各异。花严所说娑羯罗龙王喻是也。如大龙能有如是德生长万物。此菩萨亦复如是。能住大悲平等三摩地。随种种趣发无缘大慈云。普洒平等一味法雨成群生法身之牙果。故以为名。猛者勇猛精进不怯弱之义。言此菩萨被如来甲胄骑大精进马。放大智悲箭能破自他之魔军。于一心法城皆得安堵也(文)付法藏经第五云。托生南天竺于梵志种大豪贵家。始生之时在树下。由龙成道因号龙树(文)疏云。龙树名从三义立。一云。以此菩萨树下生身龙宫成道故名龙树。二云。龙为法身树为生身。龙与树异名为龙树。三云。西印有山。山有大树荫五百龙。彼树之王名为龙树。常为诸龙演说妙法。从彼受名故称龙树(乃至)或名龙胜。或名龙猛(云云)记云。龙阿周那是其别号。即花梵双彰。梵语那伽阿周那。此云龙树(云云)中论序疏云(吉藏)龙树者。依梵音应云伽那馥力叉。伽那者龙也。馥力叉者树也。智度论云。童笼磨者龙也。馥力叉是树通名也。别名阿周那。如此间梨李树等(云云)天台补注第一云。龙树(亦言龙猛。梵云那伽阏赖树那。此云龙猛。法苑引奘师西国传云。梵正云龙猛。旧讹略故云龙树耳。或云。龙是花言。树是梵语。译之为猛故云龙猛。然则龙树俱是花言也。又今因可明久成异名垂迹地位住世分齐所造论数。初久成异名者。付法传上云。和尚说。是则观自在如来之异者也(云云)圣法记云。金刚正智经中作如是说(乃至)龙树菩萨妙云相佛。大庄严三昧经中作如是说。龙树菩萨遍覆初生如来(文)付法传云。寻本则妙云如来(云云)二垂迹地位者。楞伽经说证得欢喜地。当论第十演欢喜大士至心劝。西域记云深究妙理位登初地。付法传时现迹则位登欢喜。中论序疏(吉藏)云。问龙树是何位人之。答。圣迹无方高下未易可测。仅依经传叙其浅深睿公云。功格十地。道摸补处。是穷学之人。传云。智慧日颓。斯人全再耀世昏寝已久。斯人悟令觉。外国为之立庙事之若佛。安知非佛示为菩萨乎。往远无法师云。名贯道位。德备三忍。亦十地高仁也。依楞伽经。大慧菩萨问。世尊灭度后。佛法何人持。佛答。大慧。汝当知南天竺国中有大德比丘。名龙树菩萨。为人说大乘无上法。能破有无见。住初欢喜地往生安乐国。释此经不同。旧云龙树是初地人关内姚道安学智度论云。此是龙树引众生令入初地。而实是十地人也(乃至)名贯道位者。菩萨位之通名。德备三忍谓信顺无生也(云云)三住世分齐者。略付法传云寿三百岁。西域记述寿年数百。慧影释三百余年。补注判年七百岁。中论疏明摄九百运。付法传引西域记云。龙树菩萨善闲药术□饵养生寿年数百志貌不衰(云云)四所造论教者。二教论上卷引菩提心论文云。喻曰。此论者龙树大圣所造千部论中密藏肝心论也。付法传云。作千部论摧邪显正(文)法花玄论略述云。龙树所制大乘诸论凡有千部(文)西域传记云。龙树(乃至)广摩诃摩作三部大论千部别论(云云)
释摩诃衍论卷第一。龙树菩萨造。

二别释题目者。有浅略深秘二意。于浅深中亦有二义。一属文领纲二深义毛目。就文领纲亦有二义。一释摩诃衍之论故名释摩诃衍论。以释本论所明浅深二大乘末论故。初后二字属于末论。中间三字属本论也。二释摩诃衍论之论故名释摩诃衍论。此释演深浅二义理本论故。以初一字属于末论。后之一字属本论也。钞云。初之一字正属龙论(乃至)后之一字通于二论。疏云。释字目末论(乃至)论字通本末(云云)记准永泰疏以十种义释题五字。繁故略之。二演义中释者。钞云。且初释者则是销^6□散畅之义。谓开解演畅大乘法上差别名义。能起信故。而能消亡分散众生之疑惑之心故(云云)疏云。释者解说为义。解门解法就俗说真使幽关妙义豁然。令秘藏宏宗炳着。择学人之疑瞙有类金□。断含识之邪心无殊宝剑(文)记云。释者有三义。一谓释者解也。即销散义。谓今论文破邪立正除遣积疑如□烁炎炉坚顽销散故。二谓释者说也。即疏通义。谓由此论演义疏文。发明奥旨若水泮长川凝积流通故。三谓释者成也。即安立义谓今论文体标义释。略标广释如良工建厦善巧安立故文。摩诃衍者。花严经音义上云(惠苑)摩诃衍(具云摩诃衍那。言摩诃者此云大。也衍那者云乘也文。)起信论疏云(法藏。大者当体为因。包含为义乘者就喻为称。运载为功法喻合举故云大乘(云云)香象元晓疏并别记惠远太贤三师等释繁故略之。只引深浅两释演大乘义。大日经疏第一释胜上大乘句经文云。略有七义故名大乘。一者以法大故。谓诸佛广大甚深秘密之藏毗卢遮那遍一切处大人所乘。二者发心大故。谓一向志求平等大慧起无尽悲愿誓当普授法界众生。三者信解大故。谓初见心明道时具足无量功德。能遍至恒沙佛刹。以大事因缘成就众生。四者以性大故。谓自性清净心金刚宝藏无有缺减。一切众生等共有之。五者依止大故。谓如是妙乘即法界众生大依止处。犹如百川趣海卉木依地而生。六者以时大故。谓寿量长远出过三时。师子奋迅秘密神通之用未曾有休息。七者以智大故。谓诸法无边故等虚空心自然妙慧亦复无边穷实相原底。譬如函盖相称。以如是七因缘故于诸大乘法门犹如醍醐淳味第一。故云最胜大乘也。乘名进趣句名止息之处。故云大乘句也(文)香象别记云。大乘有七义故名为大乘。一道上故。论云于二乘为上故名大乘。二能至大处故。论云。诸佛最大是大乘能至故名大。三大人所乘故。论云。诸佛大人乘是乘故。四能辨大事故。论云。能灭众生大苦与大利益事故。名为大。五大士所乘。亦名大乘。论云。观音等诸大菩萨之所乘故名为大。六尽法源底故。论云。能尽一切诸法底故名为大。七摄法周备故。论云。如般若中佛说。摩诃衍义无量无边。以是因缘故名为大。又释大乘有三义。一辨名有四。一约法有三(乃至)二约行有七(乃至)三约人法有七(乃至)四直辨大。即当法为因包含为义。又辨乘义寄喻为名运载为功。体能合举故云大乘。又论云。乘大性故名为大乘。解云。此即真性该周故云大。即所乘也。妙智乘之故云乘。即能乘也。依主释也。论云。亦乘又大名为大乘。此即当体。智运转故名乘性广博故名大。此持业释(云云)总释大乘名字。下别明所释不同。于此有二。一大师所释。二诸师异解。大师所释又有多义。约二门分别以真如门法为密大乘(此摄不二。)以生灭门法为显大乘。三门分别时以不二性海为密大乘。以三十二种为显大乘。如取三十七尊内证释两部不二法门者。两重门法总体不二。同自家宝藏共神通宝辂。然则从六大能生体大至四曼三密相用。自两部不二极位至诸尊各各三昧。皆悉含摄今摩诃衍。虽有深浅不同大乘名字通因果门法矣。诸师异解有三。一慈行钞云。斯则正属今论所释二种所入之法。兼余十五则。唯所入十六空并不二大乘。兼正合之总一十七(云云)又云。此论前后门法对辨并无一字明文显说能入之门名摩诃衍。若尔者门应非大乘耶。答。若就常教及通相义可名大乘(云云)今据当论既分门法不名大乘(云云。此任十论所释配当次第正属本论所释后重二法。兼释其余十五摩诃衍。门不可名大乘也。)二通法疏云。准取不二两重所入共十七种独名大乘。余十六门不名大乘。其十六门若从所入根本立名亦名大乘。显明运载诚在门中。推穷胜能皆从法作。故知克性但取十七(云云。此无取舍兼正。以十七名摩诃衍也。)三无际记云。名题标立为论宗。故即目不二摩诃衍法。以是众乘通所依故。亦该能依三十二种总别法故(云云。此师意先取释总体不二。亦通三十二不分门法。皆名大乘。但虽云释不二非如自宗释果分。释三十二即归总体云释不二也。)论者。起信疏云。论者所谓宾主相谈目之为论。香象疏云。谓假立宾主往复折微议量正理。故名为论(文)元晓疏云。所言论者建立决了可轨文言判说甚深法相道理。依决判义名之为论(文)记云。论有二义。教诫学徒决择性相。故以为论(文)
次浅略大意者。实教大乘故穷必海之源。显了秘典故尽行因之本。是则依百亿经造一轴起信。以五种因缘作十卷释论。文富义丰。言简意广。开流转还灭法门示始本二觉行相。悟离根离教差别入因海果海源底以真生二门归一心之本宅。证两重百川同一味之圆海。是又住高祖解释浅略之一义就诸师所判常途之说相聊述此趣其凭据者。二教论云。应化开说名曰显教言显略逗机(乃至)显教契经部有百亿。分藏则有一十五十一之差(乃至)又云。此三密门者。所谓如来内证智境界。等觉十地不能入室二乘凡夫谁得升堂。故地论释论称离其机根。唯识中观叹言断心灭。如是绝离并约因位谈非谓果人也(云云)又云。菩萨造论随经演义不敢违越。是故天亲十地驰因分可说之谈。龙猛释论挟圆海不谈之说。斯则随经兴词。非究竟唱(云云)金刚顶经开题云。法佛三密四种言语不能及。曼荼四身九种心识不得缘(乃至)大衍称其绝离。地论显其不说。三大异域一心别源(文)常晓和尚录云。释摩诃衍论者横释显教。论序云释摩诃衍论者斯乃穷性海之源密藏罄行因之本渊词(乃至)语则净名朕呵。谈则善吉朕叱(云云)通玄钞引文云(天佑皇帝御制。)次有菩萨号曰龙树。思报师恩广宣论意。造释论十卷行于世。其义显灿号若三辰之丽天咸睹其光彩。其言博浩乎如四溟之纪地莫测其涯涘乎(云云)赞玄疏引文云。次有龙树大士(乃至)据五分之精微裁十轴之奥妙。号曰释摩诃衍论。斯乃佛生等有。门法对开。含总别之深诠。具能所玄旨(乃至)释摩诃衍论者包一乘之妙趣括百部之玄关(云云)同疏序云(法悟)今此一论总举八因起后四分。化三聚根入五位道。除疑惑等障破人我等执。通达二门契合一心故(文)(虽释文多繁故略之。)

问。引末师释以为润色殊有其由绪乎。答。仁和寺二品亲王为助当论浅略义门。请来疏钞于高丽副置此论令学彼书。以此为由。而通玄钞殊广括前后释文句。深得论宗显义理。仍以彼钞令加讲之。彼请来记云。正二位行权中纳言兼太宰帅藤原朝臣季中依仁和寺禅定二品亲王仰。遣使高丽国请来。即长治二年(乙酉)五月中旬。从太宰差使奉请之(云云)凡此论者以百亿经为通依。以百本经为别依。发僧那造本论。受阿世耶作末论。师资俱久成如来二论岂非先佛所说乎。二圣又示迹深位。末本悉极性海源底乎。而间依起信作释三十余家。引文为依不遑毛举。高丽录下卷列起信末书以此论载最初。次第布列之。玄奘三藏渡天之时译汉本起信成梵本(见贞元录第十一卷。)就释论撰末书。引文述义是又多。高丽录下卷云。释摩诃衍论通玄钞四卷。通玄科三卷。大科一卷。已上志福通赞疏十卷。通赞科三卷。大科一卷。已上守臻。赞玄疏五卷。赞玄科三卷。大科一卷。已上法悟(文)无际大师普观又述记六卷科文二卷广释文义。惠远起信疏让委释于当论。如子璇智镜等者引今论明其义。光仁天皇御宇戒明和尚请来此论。平城嵯峨淳和仁明御宇三地大圣特崇此典。忝哉教主释尊远载显教流传于摩耶之文。贵哉变化法身悬记密教流传于道王之偈。远寻根本者大光妙云所说经近思悬记者本师释迦伽他说。本迹俱不思议二论亦幽玄。是以一乘三乘之教文悉摄五分中。七宗五藏义理皆尽两重法。浅略大意又以如此矣。
答第七问云。此论虽与菩提心论一处不释之。二教论所所御喻释并依五重问答。判住心浅深等释文。是非释密藏肝心论之意乎。

答第八问云。大师所所解释并常晓和尚录等为秘密论。文证是明。而居权与实之中间兼显与密之两际者。是则居中途兼上下岂可有如斯立教乎。唯任高租所判偏可定密论也。

御解云。大师解释意以内证秘密为论宗。而兼常途显乘义论也。非如于余显经释深秘义般若十六空为十六大菩萨。于密论含显义。云释文云义理皆以有其谓者欤。花严果性不可说天台百非洞遣四句皆亡。三论绝待法相废诠谈旨皆归今论不二。是以二教论余教绝离与当论性海不可说言悬会。因分可说者显教分齐。果性不可说者密藏本分(云云) 又居权实中间兼显密两际之义。所存未分明。但显密虽异。思立教次第。显与密外更无有中间教。天台花严约四教五教次第明浅深。真言密教立十住心不同判胜劣。都无有不属一边中间教。是以只任论宗旨依大师大师所判而见真言深秘论。更无疑者也(云云)先段所载御制铭文旁以契合者也。睿虑悬通二圣之深旨。所述恐契上皇之御解矣。

答第九问云。于一法中有重重浅深篇篇解释弥纶疏家大师所释其例多之。何始可及疑难乎。如大日经山林多花果悦意诸清泉等并择地造坛义者。浅略深秘重重分别。疏家释文分明也。加之大日经疏云。如真言中有质多字。浅释只名为心。若作深秘释(云云)若如是说心乃名妙极之语也(云云)金刚顶经开题云。复次金刚者具显秘二义(云云)同经一本开题云。此经一一言名成立中含无量显密之教义(文)凡字相字义分别。之时以字相为显。以字义为密或于密中以字相为浅略。以字义为深秘。或约四重秘释判浅深。或以十六玄门明胜劣。如是义门不可胜计。此等岂依义门多途可云非秘密乎。颇以不可及会通者欤。

答第十问云。心悬不二之明镜。或观门法之义理。口诵诸真言身住静室。手印安一所等。是非三密行相乎。或观一心流转作四相故。或念三界虚伪唯心所作。或行唯是一心故名真如。终证二门所入同不二性海。全同疏家释云自心发菩提即身具万行见心正等觉证心大涅盘发起心方便严净心佛国从因至果皆以无所住故曰入真言门住心品也。是则五点次第也。如门云顿入门机云清净解脱者。此等又非速疾顿成义乎。加之显乘犹以云一一字字一一句句尽摄一切无量所诠。甚深论藏何文不说深义。何句不含秘密哉。如七五不生八六寂灭九相空无等者即显中台八叶九识九尊等。如此深义具难载之。已上十个之难问略答盖以如此矣。

卷第一者。疏云。舒布有规曰卷。行列不乱曰第。数目居首曰。论有十卷。此轴在初名卷第一(文)发真钞上云。小雅云。第次也。僧传云。第者为居。一者为始。此既居先故称第一(文)大日经开题云。第者次第也。一者首也。此经有三十一品。是品居首故云第一。龙树者。付法传上云。昔释迦如来掩化之后。八百年中有一大士。名那伽阏赖树那菩提萨埵(唐言龙猛菩萨。旧云龙树讹略也。)诞迹南天化被五印(乃至)作千部论摧邪显正。上游四王自在处下入海中龙宫诵持所有一切法门。遂则入南天铁塔中亲授金刚萨埵灌顶(乃至)楞伽经及摩诃摩耶经等释迦如来所悬记则是人也(云云)当论第十云。我从四王自在处下入大海龙宫殿。随分窥诸契经海。总有一百洛叉数。如是诸经真实法。无量无边差别义。摩诃衍论立义中该摄安立具足说(云云)摩诃衍耶经云。七百岁已有一比丘。旬曰龙树。善说法要。灭邪见幢燃正法炬(云云)香象起信疏上云。今依摩耶经云(乃至)七百岁已有一比丘。名曰龙树(乃至)此经文为定说也(乃至)付法传云。和上说是则观自在如来之异名也(乃至)又迹名龙猛者。大龙无念。云雨无边随种种趣所雨各异。花严所说娑羯罗龙王喻是也。如大龙能有如是德生长万物。此菩萨亦复如是。能住大悲平等三摩地。随种种趣发无缘大慈云。普洒平等一味法雨成群生法身之牙果。故以为名。猛者勇猛精进不怯弱之义。言此菩萨被如来甲胄骑大精进马。放大智悲箭能破自他之魔军。于一心法城皆得安堵也(文)付法藏经第五云。托生南天竺于梵志种大豪贵家。始生之时在树下。由龙成道因号龙树(文)疏云。龙树名从三义立。一云。以此菩萨树下生身龙宫成道故名龙树。二云。龙为法身树为生身。龙与树异名为龙树。三云。西印有山。山有大树荫五百龙。彼树之王名为龙树。常为诸龙演说妙法。从彼受名故称龙树(乃至)或名龙胜。或名龙猛(云云)记云。龙阿周那是其别号。即花梵双彰。梵语那伽阿周那。此云龙树(云云)中论序疏云(吉藏)龙树者。依梵音应云伽那馥力叉。伽那者龙也。馥力叉者树也。智度论云。童笼磨者龙也。馥力叉是树通名也。别名阿周那。如此间梨李树等(云云)天台补注第一云。龙树(亦言龙猛。梵云那伽阏赖树那。此云龙猛。法苑引奘师西国传云。梵正云龙猛。旧讹略故云龙树耳。或云。龙是花言。树是梵语。译之为猛故云龙猛。然则龙树俱是花言也。又今因可明久成异名垂迹地位住世分齐所造论数。初久成异名者。付法传上云。和尚说。是则观自在如来之异者也(云云)圣法记云。金刚正智经中作如是说(乃至)龙树菩萨妙云相佛。大庄严三昧经中作如是说。龙树菩萨遍覆初生如来(文)付法传云。寻本则妙云如来(云云)二垂迹地位者。楞伽经说证得欢喜地。当论第十演欢喜大士至心劝。西域记云深究妙理位登初地。付法传时现迹则位登欢喜。中论序疏(吉藏)云。问龙树是何位人之。答。圣迹无方高下未易可测。仅依经传叙其浅深睿公云。功格十地。道摸补处。是穷学之人。传云。智慧日颓。斯人全再耀世昏寝已久。斯人悟令觉。外国为之立庙事之若佛。安知非佛示为菩萨乎。往远无法师云。名贯道位。德备三忍。亦十地高仁也。依楞伽经。大慧菩萨问。世尊灭度后。佛法何人持。佛答。大慧。汝当知南天竺国中有大德比丘。名龙树菩萨。为人说大乘无上法。能破有无见。住初欢喜地往生安乐国。释此经不同。旧云龙树是初地人关内姚道安学智度论云。此是龙树引众生令入初地。而实是十地人也(乃至)名贯道位者。菩萨位之通名。德备三忍谓信顺无生也(云云)三住世分齐者。略付法传云寿三百岁。西域记述寿年数百。慧影释三百余年。补注判年七百岁。中论疏明摄九百运。付法传引西域记云。龙树菩萨善闲药术□饵养生寿年数百志貌不衰(云云)四所造论教者。二教论上卷引菩提心论文云。喻曰。此论者龙树大圣所造千部论中密藏肝心论也。付法传云。作千部论摧邪显正(文)法花玄论略述云。龙树所制大乘诸论凡有千部(文)西域传记云。龙树(乃至)广摩诃摩作三部大论千部别论(云云)


菩萨者。大日经疏第一云。诸大菩萨者。具于梵文应云摩诃菩提萨埵。释论云。菩提名诸佛道。萨埵名众生。或名勇心(乃至)阿阇梨云。具据正义当云菩提索多。此索多者是忍乐修行坚持不舍义也。然声明有如是法。若论文字其义虽正。音韵或不流便者。得取便安之。故世论师谓为萨埵。传习者随顺其辞。智度论云。菩提萨埵。一菩提诸佛道萨埵众生心(乃至)三上求菩提下化众生故(云云)玄赞云。菩提者智所求果。萨埵者悲所度生(文)记云。具足应云菩提萨埵翻觉有情。所云觉者是所求果。云有情者目能求人。是求菩提之有情故(文)造者。无谦卑己。今新自在造作之义也。唯识疏云。作者名造。今起新故叙理名述。先来有故。通真记云。作者曰圣(乃至)大师示谦故不言作(云云)资持记云。撰述者通而为言。撰亦是述。今既两标。故须别释。撰谓操觚染翰。诠次成章。述谓谦己推他。相循旧辙(文)一切经音义第六云。撰集(三苍云。作纂。同助脔切。又广雅云。撰集定也。撰亦述也。文。)玉篇云(助脔切。作也持也。)


顶礼圆满觉(乃至)遍于重重不说刹。


第三入文料简者。一部十轴大分为三。序正流通是也。于此三段亦有浅深。但于序正流通科段虽无有别之起尽。随于浅略深秘之义能诠所诠各有浅深。大日经开题云。诸家释经者皆三分判经。今真言宗且约三部而释经。以序分为身密为佛部。以正宗为语密为莲花部。以流通为意密为金刚部。深秘三段准之可知。而今开论文。序正界畔难定见解释料简义势虽区别。且依慈行一义分别三段。后举诸师异解演一部意。初依慈行一义者。以初二偈并五因为序分。以论别已下末后偈以前为正宗。以欢喜大士至心劝等诸偈为流通分也。钞以直述自义与并准贤首之三义约四义科之(今所述当直述。)钞云。今科释论而有二意。一但直述。谓五门中一归敬述意二造论因由是教起由渐则为序分。三料拣依摄四唱本作释是正所说则为正宗。五末后诸偈劝持兴愿则是流通二准贤首亦有三门。一约论主三者。一论首二颂归敬述意则为序分。二论曰已下后偈已前并为正宗。末后诸颂则是流通。二约论法三者。一从论曰至所以须造论则为序分。二从已说本趣至释劝修分已前则为正宗。释劝修分。则为流通。三约益生三者。论文分齐全同第二(云云)疏立发起因缘(乃至)剖析文义十门广释此论。题号造人等释悉毕。后分归敬述意明摄依人唱本作释示劝流通四段释文。记以归趣悬明开章正释激物流通三分明义。归趣悬明者归敬本趣悬明依摄也(始自二颂终至百经。)开章正释者(始自造人终至劝修分。)激物流通者(末后诸偈是也。)又于开章正释中分三段。释八因缘序分。释立解修三分正宗。释劝修分流通也。诸师异解虽不同。于先所述正宗中大分为五。初说论差别。二明藏差别。三说经差别。四明造论人。五唱本作释。于唱本作释中。亦有四。一归敬二本趣。三总体。四建立。就建立中有五分。初因缘分明所被机。后四分明能化教法。于能化教法立义分总建立三十三法门。解释分立显示正义等三门别释后重一体三自二法二门。修行分立能治所治契当门等七门释四信五行修行。劝修分立举前所说总结门等八门明举益劝人旨。若大分十轴所明法门者。第一卷释因缘立义二分。从第二始至第七终释解释分。从第八始至第十过半释修行分。第十终释劝修分(但第十终流通文有之)于解释分中有显示正义对治邪执分别发趣道相三门。自第二至第六半释显示正义。第六终释对治邪执。第七释分别发趣道相。于显示正义中有广略二段。第二卷二门略说并真如门广说生灭门广说总标释之。自二卷生灭门广说段初至四卷终释本分中是心生灭因缘文。第五卷释相之一字。因明染净诸法相熏相生不断绝之义。第六始释本分中自体相用之文。就释生灭因缘相之中三卷释觉义(本觉始觉真如虚空四种无为)四卷释不觉义(生住异灭根本无明五种有为)并释因缘殊胜不思议相。于修行分中八卷立能治所治契当门信心品类分剖门修行善巧方便门三门广明四信(真如三宝。)五行(施戒忍进止观。)修行。九卷立广释摩事对治门。赞叹三昧功德门二门明魔障对治行者得益。第十始立两□□□阙益损门劝劣向胜不退门。二门释止观□阙益损不同演教四心下品众生令生净土之旨。□修分中立举前所说总结门举益劝人令修门(乃至)总结修行劝人门八门广明劝修利益之义。于流通分中举约三密结缘此论之功德。文云。有善男子善女人若自手捧斯论卷名捧百洛叉经者。若自口经诵本分名诵百洛叉经者。此人所得之功德十方世界之微尘数诸佛及大菩萨众名出微尘数舌相。如是微尘劫数中不息称说不能尽。何况观察其义理思惟文下之所诠(乃至)当愿此劝远流布遍于重重不说刹(文)


□时德治三年九夏之天。忝奉对。龙颜敬讲□龙。剩奉蒙敕命谨缀此私记。先已于宫城□□序文之梗概。令重还本山撰进一部之大□□□。


高野山金刚佛子信坚。


□□□三年七月二十五日子刻于高野山一心院经智□书写了是则为祖师化仪度迷闇众生也。求法沙门等妙(生年十八。)同二十六日亥时写点了。


释摩诃衍论私记


审而思之(云云)又引因海果海问答并诸佛甚深广大义等文云。喻曰。所谓不二摩诃衍及圆圆海德诸佛者即是自性法身。是名秘密藏。亦名金刚顶大教王。等觉十地不能见闻。故得秘密号。具如金刚顶经说(云云)又引离言说相等文云。喻曰。言语心量离不离之义。此论明说。显教智者详而解迷(云云)金刚般若开题云。无为法者内外诸家谈释纷纭。且约龙猛菩萨释义谈之者所谓有为者三自之法。无为者一如之法。法者众生心。三自门有染净清净一法界三自四种本觉。一如门中亦具恒沙佛德。圆满海中亦具无量德。如是诸德皆是一众生之心法而已(云云)是心法皆离无明大念之作业。故名无为(云云)梵网经开题云。洎乎双圆性海常谈四曼自性重如月殿恒说三密自乐人法法尔兴废何时。机根绝绝正像何别(云云)又云。三大者体大·相大·用大。真如门三大无有定相。互相具二故三。以生灭自门三大名各有其相自性各别故。是三大法具三十二法门眷属。加摄大体性五大则三十七佛。所谓三十七尊者。五佛·四母·十六三昧·四摄·八供·是也(文明因海果海能入所入皆悉内证三昧也。)金峰经云。成就三十七自觉圣智者(云云)又云。即名三十七最上极深密法佛秘成就(云云)圣位经云若证自受用身佛须三十七三摩地智以成佛果(乃至)自性及受用变化并等流佛德三十六皆同自性身。并法身总成三十七也(文)礼忏经云。如上金刚界大曼荼罗三十七尊并是法佛现证菩提大眷属毗卢遮那耶互体(文)金刚顶经开题云。除浅就深摄枝归本有三十七金刚(云云)三十三法则是三十七尊内证故。十轴皆莹自性之玉。五分悉耀大日之光。金刚顶经开题云。法佛三密四种言语不能及。曼荼四身九种心识不得缘。又云。然非九种心量之所缘(云云)一一心之所缘而已。又非一一心之所缘。不二心之所证而已。又云。言四种法身者。自性受用身变化身等流身。如此四种法身自然自觉。故名先成就本觉佛。此本觉又有三种差别。一三自一心门本觉。二一一心真如门本觉。三不二摩诃衍一心本觉。初三自一心本觉有四别。染净本觉清净本觉。一法界本觉。三自本觉。真如门本觉又有二别。清净真如本觉。染净真如本觉。如是本觉重重无量。今此经所示本觉通摄一切本觉。别表不二门本觉。此本有法身其数无量。故云一切如来。此如来余一切门之所不能摄。然此不二本觉能摄一切门之佛。故名顶(云云)又云。次言真实者。真真如。实实知实相。真有十种(云云)一根字事真(乃至)十总字事真。如有十种。今所言真如通摄染净清净二种真如。别显自门秘密真如。本能摄末故摄二种耳。实知实相者三自门实知实相。一心门实地实相。性德圆满海实知实相。各各重重差别。今所云实知实相不二门实知实相是。然通摄二门实知实相。言实知者能达知。实相者所达境。又实知是心密。实相是身密(云云)又云。次言摄大乘者此有二。初能摄大乘。次所摄大乘。能摄大乘者根本总体不二大乘。所摄大乘者二重三十二大乘。本能摄末故云摄大乘。又三十二大乘各各有本有末。各各本法能摄末法。故云摄大乘。现证者此有二。初法尔现证。次随缘现证。法尔现证又三。二门及本体三种门。本觉佛自尔现觉一切法证得诸功德故。随缘现证者。随缘本智流转生死背源时久。若遇内熏外缘力厌生死欣涅盘。发始觉日光照无明暗夜。遍知本有宝藏悉得自家功德。名之现证。三门现证虽云差别无量。而不过法尔随缘。所谓现证通别准前知之。
聪颖少年 
 
老聃自幼聪慧,静思好学,常缠着家将要听国家兴衰、战争成败、祭祀占卜、观星测象之事。老夫人望子成龙,请一精通殷商礼乐的商容老先生教授。商容通天文地理,博古今礼仪,深受老聃一家敬重。 

一日,商容教授道:“天地之间人为贵,众人之中王为本。”老聃问道:“天为何物?”先生道:“天者,在上之清清者也。”老聃又问:“清清者又是何物?”先生道;“清清者,太空是也。”“太空之上,又是何物?”先生道:“太空之上,清之清者也。”“之上又是何物?”“清之清者之上,更为清清之清者也。”老聃又问。“清者穷尽处为何物?”先生道:“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仰头观日月星辰,低首思天上之天为何物,彻夜不能寐。 

又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六合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伦,物有物性、有天道,故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故山川江海可成也;有人伦,故尊卑长幼可分也。有物性,故长短坚脆可别也。”老聃问道:“日月星辰,何人推而行之?山川江海,何人造而成之?尊卑长幼,何人定而分之?长短坚脆,何人划而别之?”先生道:“皆神所为也。”老聃问道。“神何以可为也?”先生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故可为也。”老聃问:“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先生道:“先师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视物而思,触物而类,三日不知饭味。 

又一日,商先生教授道:“君者,代天理世者也;民者,君之所御者也。君不行天意则废,民不顺君牧则罪,此乃治国之道也。”老聃问道:“民生非为君也,不顺君牧则其理可解。君生乃天之意也,君背天意是何道理?”先生道:“神遣君代天理世。君生则如将在外也;将在外则君命有所不受。君出世则天意有所不领。”老聃问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何以不造听命之君乎?”先生道:“先圣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求教相邑之士,踏遍相邑之土,遇雨不知湿,迎风不觉吹。 

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天下之事,和为贵。失和则交兵,交兵则相残,相残则两伤,两伤则有害而无益。故与人利则利己,与人祸则祸己。”老聃问道:“天下失和,百姓之大害也,君何以不治?”先生道:“民争,乃失小和也;失小和则得小祸,然而君可以治也。国争,乃失大和也;失大和则得大祸,大祸者,君之过也,何以自治?”老聃问:“君不可自治,神何以不治?”先生道:“先哲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遍访相邑之士,遍读相邑之书,遇暑不知暑,遇寒不知寒。
发展时期 
 
道家起源应为远古的隐士传统,当然也有学者说老子是清庙之守,总之,道家的起源绝不是社会政治的积极参与者,他们从旁观察世局,认真思索宇宙的真象,使用着抽象度高且不带意识型态的执着的语言,描述天道与人事变化的法则,属于原理性研究的层次是他们的专长。当先秦的老庄二子总摄整理了道家思想的纲领之后,道家形上思想的深度立刻影响了儒家与法家的形上思想,儒家《易传》之作与韩非子《解老》之作都是在其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说。但是在社会政治的实际影响力上,老子之学要到汉初黄老之治的实施后才正式被试验着,因为在迭经春秋、战国、灭秦、楚汉之争之社会战乱终告停止之时,人们终于发现争强斗争的害处以及休养生息的重要,于是老学原理的政治哲学观点遂被重视。等到西汉强盛,君王开始好大喜功,争战的岁月再度启幕,时代的风气再度转变,然后也再度败坏,等到魏晋清谈之风起,道家哲学又开始了它的生命力,何晏、王弼首开其风,王弼更以简洁有力的注经之作,从理论上深入道家之学并予以阐发,而向秀、郭象则发展庄学的注释工作。魏晋之后,道家思想并未有鲜明的创造传统之再现,但是道家思想的理路却转为道教、易学与儒学理论的开创所藉用的重要启示,尤其是源自庄子的气化宇宙观,更被广泛且深度地再开发着。而同一时期的佛学传播,亦曾有一断相当长的时间是以道家“无”的智慧原理来表达的,此即世称“格义佛学”时期。
基本观点 
 
道家哲学首先摆脱儒家社会哲学的进路,直接从天道运行的原理侧面切入,开展了以自然义、中性义为主的"道"的哲学。天道运行有其自然而然的原理在,道的哲学即在解明此一原理性内涵,而得以提出一个活泼自在的世界空间。透过对此一世界运行秩序之无定限、无执着的认识,道家哲学发展出迥然不同于儒家的社会哲学,社会只是一方存在的客体,在其中生存的人们,应有其独立自存的自由性,而不受任何意识型态的束缚。基本上 道家哲学并不否定儒家的社会理想,但对于社会责任的态度并不先存立场,而能有更尊重人类自主性的态度与存在定位。 

道家重视人性的自由与解放。解放 一方面是人的知识能力的解放, 另方面是人的生活心境的解放,前者提出了“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的认识原理,后者提出了“谦”、“弱”、“柔”、“心斋”、“坐忘”、“化蝶”等的生活功夫来面对世界。
老子哲学 
 
道家是中国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中最重要的思想学派之一,道家思想的起源很早,传说中,轩辕黄帝就有天人合一的思想。 

一般来说,公认第一个确立道家学说的是春秋时期的老子,老子在他所著的《老子》(《道德经》)中作了详细的阐述。 

道家思想其他的代表人物还有战国时期的庄周、列御寇、惠施等人。道家倡导自然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尊黄帝、老子为创始人,并称黄老。 

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老子曾在他的著作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萧呵!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强名之曰道”(《老子》第25章) 

西汉初年,汉文帝、汉景帝以道家思想治国,使人民从秦朝苛政中得以休养生息。历史称之为文景之治。 其后,儒家学者董仲舒向汉武帝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并被后世帝王采纳。道家从此成为非主流思想。 虽然道家并未被官方采纳,但继续在中国古代思想的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宋明理学更是揉合了道学的思想发展而成。 

道家与道教。道教是中国主要宗教之一。因以“道”为最高信仰,认为“道”是化生宇宙万物的本原,故名。东汉张道陵创立的“五斗米道”为道教的定型化之始。南北朝时宗教形式逐渐完备。奉老聃为教祖,尊称“太上老君”。以《道德经》为主要经典。故道家与道教常被混淆。
孔子问礼 
 
孔子曾向他问礼,后退隐,著《老子》。一说老子即太史儋,或老莱子。《老子》一书是否为老子所作,历来有争论。《老子》以“道”解释宇宙万物的演变,以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乃“夫莫之命(命令)而常自然”,因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为客观自然规律,同时又具有“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的永恒意义。《老子》书中包括大量朴素辩证法观点,如以为一切事物均具有正反两面,“反者道之动”,并能由对立而转化,“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又以为世间事物均为“有”与“无”之统一,“有、无相生”,而“无”为基础,“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其学说对中国哲学发展具深刻影响,其内容主要见《老子》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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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 命 经


决 疑 第 十 四


  了然六问


  问之一曰:拜佛不见成道何也?答曰:佛在太空,何须拜也。《金刚经》云,若以色见我,世人行邪道,即不能见如来。又问曰:拜无用也?答曰:拜诚意耳,与道无干。


  问之二曰:念经何不见成道何也?答曰:经是佛所造,若是念着佛听,何须听他,若是念着自己听,亦不必如此而念。《金刚经》云,若以声音求我,世人行邪道,即不能见如来。佛乃西方人之名字,孔子乃中华人之姓氏,佛何罪于尔,要尔念也!譬如考试官欲取第一名,唱圣人姓氏可通否?六祖云,东方人造孽念佛,求生西方,西方造孽念佛,往生何方?故念与道有何益耶!


  问之三曰:受戒不见成道何也?答曰:戒者犯也。戒乃昔日如来,当成道之后,以相随者众,故文殊请如来设此戒,以制伏下等人之法,免其多事之故耳。六祖云,心平何劳持戒,大道在性命之内,此戒在皮毛之外,两相不平,故无成也。


  问之四曰:打七一门,释教今时称为最上,不见成道。习者反人人吐血,是何也?自如来开化,西天二十八祖,东土六代并无此门,乃僧高峰门人诬设,坑害后人。高峰乃文字之学,非如来之道,况所习者,是闭息之傍门。吐血者,因跪香忍气,伤其脏腑,坐打香饭,伤其脊络,就是卢医、扁鹊,莫能救之。此门日后自有至人灭之,以救无尽性命矣。


  五祖五曰:有打七之人,自称顿悟佛性,现在吐血,反教他人习之,果是悟得佛性否?华阳嘎嘎大笑曰:凡得道者百脉流通,一团太和之阳气,全无阴气之阻塞。吐血者,乃阴阳不和,火气盛,阴气阻塞之过耳。命且不保焉,能悟得佛性,不待计较而自明耶。


  问之六曰:六祖闻经,既以顿悟,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又何必求五祖?答曰:六祖所悟者,乃是性道,他自知有慧命之道,故数千里叩求师恩,以传慧命。盖慧命必要师传,空悟者不能得矣。


  介邑秀才李思白,名堉,道号琼玉,六问


  问之一曰:弟子昔日最不信释道,闻朱子之言,谓释道虚寂之说,故此去之不取。前蒙翟友所送老师之书,初不欲观,后强视之,乃知有真实功夫在,信心无疑,行持半月,幸得真种产之景到,觉身内八脉齐开,夙有病疾,一夕而愈,今成舍利,真乃有幸矣。弟子闻今时出家人,开口便言他自悟得性,不用修炼,言修炼有成即有坏,此言是否?答曰:此图衣食之计耳。又怕别人言他无道行,以夺去主顾,故用钩连之法,何曾有实也。若不用修炼,世尊何必在雪山六年,达摩何必在少林九载,六祖又何必隐修十五年,俱是有凭据。彼言顿悟者,哄弄世人之方耳!一朝气断呜乎矣!


  问之二曰:成道是一法修炼,还是二法修炼?答曰:千万佛总是一法。未得慧命者,则有门户之说,的着慧命总归一也,世尊所谓除二即非真者,是也。


  问之三曰:今日禅门传法,可是真法否?又曰:出家人做到方丈,则不用求人,自就是大和尚,登佛位,代佛说法,不知是何法?答曰:自西天至东土,达摩六祖,以口传心授,故五祖云,师师密附本音,今时失却真传,乃将纸上传,某僧某僧之名为传法者,如优人自称汉高祖楚霸王,说者如放牛小儿唱山歌,哄弄愚夫愚妇。智者观之,真可笑矣。


  问之四曰:看话头参禅,可是真道否?答曰:若释教之傍门。故曰看话头参禅,以争己胜。若释教之正道,先须双修,行实在功夫,不问话头。


  问之五曰:打坐人,凡有走漏,是何故也?答曰:人至十五六岁,气满自然而走泄,不得真传,则不知用火功,既不会火功,焉有自住之理乎!若要不走泄者,时刻在走泄之处,用火锻炼,使精化而成气往上升,不致走泄矣。


  问之六曰:今禅门人,称修道走漏不碍,此言是否?答曰:此是第一外道。《楞严经》云,淫身淫心淫根不断,必落魔道,经百万劫,永不能出。况走漏一回,与凡夫淫媾一回,其理一也。天上未有走漏身体之佛祖,其舍利子又从何来?此乃释教下等之徒,不必论他。


  僧真元十三问


  问之一曰:正道从何而起手?答曰:心目所在,又云凝集和合,当知必有所在之妙处。古云,反观凝合,要知去处,即在命之所也。


  问之二曰:何时下手?答曰:有物则下手。祖师云,可贵天然物,独一无侣伴。又非心非意,物之藏于海中,动时即有知觉,就在此时下手。


  问之三曰:古人谓降龙伏虎,何为龙虎?


  答曰:龙即心中之灵念耶,虎即气海中之暖信也。若要龙虎降伏,先以龙宿虎窟,后以虎归龙穴,乃自然之降伏矣。


  问之四曰:何为猛虎出林?答曰:即阳物动也。又问曰:何以伏之?答曰:即以龙驭之,以风吹之。


  问之五曰:何为真种?答曰:即龙虎合炼成一物,然后有机动者,故名真种矣。


  问之六曰:何为舍利子?答曰:即真种所产以得法轮之练法,数足外肾不举,故名舍利子。


  问之七曰:何为牟尼珠?

慧 命 经


杂 类 说 第 十 三


  华阳曰,成乎其大道者,莫不因夙缘而得。


  大道者,乃性命之双修,龙虎降伏之法。若孤修枯性,则非大道矣。夙缘者,累劫所修之,因今世幸遇双修,如朱涂乃童真,坐于高房内室,富贵之家,不能访道。偶尔幸遇串通消息,已得余之所指,成其道果,是其前因也。晋时有祖师留记曰,一千四百有余之年,涂子童真扫径迎,岂不是前所修定者,即当过出定,恐有退堕之念。会然曰,他家只有他一人,岂有不生子以接传后代?答曰:太上、如来、鸠罗摩亦有子。问曰,道既已成再生子,岂不走漏?答曰上等仙佛以神交,或以炁交,凡夫则不能矣,欲生子必以形交,故有走泄,伤其元本。昔日如来往山之时,夫人曰:你去,我日后何靠?如来回头指之日曰,日后你生一子。后果后子。又鸠罗摩,乃西天十九祖,中华国工请至此土说法之后,对王曰,臣僧欲生其子。王果与他宫女。众僧此时皆不悦。罗摩知其情,谓化王以针供众僧。众不敢食,罗摩独食一钵,此时说法曰:食得针,娶得亲;食不得针,娶不得亲。次日其针从诸毛孔出,后果生子。此乃性命双修,神通之变化,既成道矣,何优子乎!


  或见或闻而入,及其成功,一也。


  上文言累世修为有根基,此言今生初修,或见人所修而自修之,或闻人所修而自修之,一到功成行满之时,与前人所修一也。所谓悟即众生成佛,迷则佛是众生者也。


  又必在灵心决断之力也。


  凡学道者,必要一点灵悟,不可听他人之言,总在自己之见识。


  不被傍门所感,不好小法所能。


  志者,见傍门小法,自然不惑不喜矣。


  善自虚心恭迎,


  高人志士,善自求人。


  不执门户,


  三教俱有隐师,遇者即当求道,休执迹矣。


  搜寻古之遗言,求师悟道,以此印证真伪,授受之际,必须审察逐节可合不可合之功法。


  且未得诀者,先当广看三教经文,搜寻真要,遇师之时,且看与此性命双修合于不合,若前后颠倒,则非正道,纵修无所益矣。


  如果诀真,然后行之可成也。


  诀真者,何以见得?盖其道者,下手必是双修,行一步,自有一步之效验矣。


  不被旧习所弄,


  旧习者,昔日所作所为,今日不起不现,为炼心有为矣。


  不被魔障所侵,


  且学道之人,有一段功夫,则有一段魔障,或内魔,或外魔,一点真念,藏于命中,寂然不动,为炼心之纯熟矣。


  疑心顿脱,真心长存。


  夫既得真师口诀,往前勇猛而进,念念存真,为道之主持矣。


  未来过去现在浑然,


  未来不思,过去不存,现在不喜,三心俱忘,浑然天理。


  见物内醒而不迷,


  即六祖所谓见物心速起。


  闻声内定而不入。


  《心经》解云,任他世事纷纷乱,堂上家尊镇日安。


  坦坦杲日当空,


  十二时,一点灵光常不昧。


  寂寂返照朗然。


  定静之中,回光返照北海。


  八风无所摇动,


  眼耳鼻舌意不动,故曰八风矣。


  则大道有所望矣。


  如此炼心,然后下手行功,有所效验,则道必有可成。心若不熟,功无效验,道亦无成也。


  夫至道不孤行,


  且此道必要侣伴之护持。


  力微炁弱,无所成焉。


  盖力者,财也。有法无财,功难成就。六祖借神会禅师之给付,二十七祖因香至国王之财。二施等无差别,同成其道。且以积金盈度,聚钱如山,而不信成佛之道,甘自为鬼,何足为贵哉!


慧 命 经


禅 机 论 第 十 二


  华阳曰,佛道性命喻龙虎,龙虎喻动静,动静喻禅机,何喻之杂也?


  且人从禀受,无非性命而已,另外又有何物哉!人若成乎道者,先将保守性命。性命之藏处,别名曰龙虎。龙虎之行住,又曰动静。动则为机,静则为禅。千名万喻,不出性命。除此性命两物,都是诓哄愚夫之进门耳。


  古佛曰,不识性命,则大道无所成。


  千门万户,费尽心机,实不知性命,或修性 ,  或修命,亦无所成。


  佛佛祖祖,莫不由此性命而为之修炼也。


  且自古成道者,未有不修性命而得证果矣。


  夫既曰性命,而又曰禅机者,何也?


  心静者,为禅也;肾动者,为机也。


  且人从禀受性命,原是一团。


  盖人受胎之时,父母二炁合成一炁,一点灵光之性,即在其中。古人所谓三家和合有其身,真不谬也。


  及其生也,分而为二者矣。


  且人生之时,□(口里一力字)地一声,性分于心,命分于肾,二物所隔八寸四分,至老莫能相会矣。


  当其节至体旺之时,


  人到十五六岁,丹田之炁自动。


  而慧命元宝,


  元者,即所受先天之炁也。


  即有变化,拱关向外之机者在焉。


  盖先天之炁之隐于丹田,后天足时,则先天炁自动,动而不修,拱开阳关,则变为后天有形之漏尽精矣。


  不令其顺出,趁此之机,


  机者,在内有景,在外者,外肾动也。


  回光返照,凝意入于北海,则元宝亦随意之还于北海矣。


  寂无老师云,凝神收入此房之中,则炁随神往,自然归于此窍矣。又世尊云,心目所在。


  故谓之和合凝集。


  以心合肾谓之凝也。


  因其有变化之顺逆者,


  顺者,元精,亦为漏尽;逆者,元炁,亦为物也。


  故曰机也。


  机者,动也。


  若不曰机,则人不知慧命所动之至宝。


  夫命者,元炁也。炁动虽不泄漏,则亦外耗,耗尽呜呼。修炼者,不令其外耗收藏于内,则成其道也。生人亦是此炁。故曰至宝矣。


  以兀坐顽空,


  如今之禅门不知慧命,摄心死坐谓道,谬矣。


  迷却性命配合之真机。


  不知性命凝合,空自磨砖作镜,有何益矣。


  且落于枯寂,将以何者为真种哉!


  不知和合凝集之法,则无真种产之景矣。


  及其机之息也,默照浑然,故曰禅矣。


  且机息者,命不动,阳不起,故曰机息。机既息矣,回光静照,无事无为,故曰禅也。


  时至忽然而动,又曰机矣。


  盖时者,非天时之时,乃真种产之时也。能知前所用之法,自有真种产之时也。


  急当采取。


  收回于本宫,不收则错过矣。


  圆通谓之盗着,


  盗者,取也。


  起阖辟之消息。


  阖辟者,内外之呼吸也。消息者,元关之机耳。


  运法轮之元机,


  此

慧 命 经


正 道 工 夫 直 论 第 十 一


  华阳曰,下功之时,处于静室。


  静室者,不近闲人之所。恐来搅我之静也。


  身如槁木,


  坐则忘形。


  心似寒灰,


  静则忘心。


  以灵光为用,


  回光返照。


  并性命而同宫,


  以性入于命宫。


  是谓道之首也。


  此言修性,而命即在其中,故曰首也。


  且静极而动者,


  且人能到真静之时,内有一机顿发,即非凡心也,亦非意也,乃丹田之炁动也。五祖曰情来,六祖曰淫心,即道心。学佛之士,若不知此动机,乃无下手之处,虽修无益也。


  大道之根苗,


  佛祖知此机来,用法收回丹田,炼成舍利牟尼,超凡入圣,由此而起,故曰修大道之根苗也。


  造物之主宰。


  且凡夫不知修炼,因此机动无法制之,则心亦动焉。即孟子所谓炁亦能动志者也。


  如此男女交合则生人道矣。而万物亦因此机动,雌雄自合,亦生万物。世人因自好色,谓之修道者,亦是好色,实不知其法也。佛祖专候此机之才动,不等心之转念以火炼之,以风吹之,外肾自缩,心如凉水,何好色之有乎!且焦螟、虱子,岂有色心乎!此乃道之化育,天地之真机,自然而然,非有心也。圣之变化,总在此顺逆之间耳。


  炁旋窍开。


  且炁者,古人曰物,曰水,曰闺阁事,其名甚众。窍即丹田,炁穴也。开即命门,医书谓两肾中间为命门,误也。此门即在脐下,女人谓之子宫门,正此也。男女泄精,正在此处也。


  慧命之情,喜向乎其外,


  盖慧命乃世尊巧喻之别名,中华所谓元炁者也。人自受胎禀造物主宰之炁,而在其内,佛性亦在焉。所谓天命之谓性也,通八脉与母呼吸相连,口鼻绝无气也。及其□(口里一力字)地之时,口鼻一通,八脉不通,元炁内藏。及其年壮,元炁拱关而出。《楞严经》谓之漏尽通矣。窍既开矣,自后其机一发,无路可行,顺此熟路而出。余有俗堂弟,字道宽,法名原明,久住金山,以得金山之法,后住杯邑勇水庵,为方丈,禅教原不问此事,似过涵灌,只悟自性,不必究他。余曰,既有走漏,则与凡夫淫媾似也。《楞严经》云,淫身淫心淫根不断,如蒸砂石欲成其饭,经百千劫只名熟砂,必入魔道,轮转三途,终不能出,禅教何得不问也。世尊慧命之道,佛佛相应,祖祖相传,若能自用,则三种淫事,一炼自断,其中有深旨。


  摄乎其内,


  摄乎以吸吸摄之,呼吸非意则无主矣,内者,丹田也。


  绵绵若存,念兹在兹,和合熔化,而为真种之胎源,实为正道之真传矣。


  上文所言摄归之法,此则表时刻温养之功。且命既归源,又当时时呼吸嘘之,刻刻意守之,似炉中之火种,意炁双鎔,变为真种,实为性命双修,久则无中生有,除此之外,尽属傍门,终无所成也。


  古之曰火化,


  火者,真意也。


  曰和合,


  性命合一。


  曰对斗,


  对者,返观也。斗者,丹田也。


  曰跏跌,


  跏跌者,以真意坐于吾身北方水面入灭,为初关下手之法也。昔商那和修尊者,见阿难坐于中流水面,跏跌入灭,三至参求,后阿难付以正法眼藏,而为三祖者,是也。


  是阐明此道之用也。


  千万般之巧喻,无非性命二物而已矣。


  功到时至。


  且非一朝一夕,日集月累,而后方可望也。又在乎老少勤怠之分耳!时者,非天时之时,即吾身物产之时也。


  无物之中,而物产焉。


  物产心有所知,若兀坐顽空

慧 命 经


正 道 修 炼 直 论 第 十


  华阳曰,修者,以破而补囵。


  盖人生也,原禀性命完全之体,及其年壮炁满而自漏。当未破时,若遇明师指点,不用补法,就此顿超直人于如来之地矣。已破之者,必当补之完全体。且补之者,必借动机,以发往外之炁收回,补不足之炁,补到炁足,生机不动,便成马阴之相,谓之不死阿罗汉矣。


  炼者,以火而化物。


  且物非他物,即我之元炁也。元炁虽藏炁穴,动时向外,变为漏尽之资,今既归源,则用火转化而为炁矣。


  火非风则不灼。


  上文既言火以化物,恐人不知用风,则物难化,故此必要呼吸吹嘘,火才得灼,而物才得化而为炁。


  物无所则无居。


  居即炁穴也。物之生时,原从炁穴而出,今乃归炁穴,而用火风,亦在此矣。


  是故至人参乎大道,修乎性命,风火物所,并而同用。


  以意入于炁穴,以呼吸逆吹之,岂不是同用者哉!


  上下万古,成乎其道者,莫不以此而为要也。


  盖干百世以上,千百世以下,此人此心,欲成乎其道者,无非性命,而性命合一者,无非风火,所谓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二心也。


  奈何知之者,稀焉,昧之者,众焉。


  且世之学佛者,日念经拜佛,日受戒方文最高者,日参禅打坐,说到性命二字,举世罕知矣。


  执性之命,不识动静,往往到头虚老。


  盖今之学佛者,谓佛修性而不修命,殊不知如来大藏之教,性命双修,有无原是并用,以执死禅,不识动机。初习者如佛无二,久则无所效验,自生退悔.一场空死,有何益哉。


  命动而外耗,耗尽呜呼,性何居哉!道何存哉!


  今之为佛门者,不得如来之真传,执性不知命宝,慧命发动,不得知其法收住,虽不变为漏尽,亦自耗散,耗尽焉有不死?既死又将何物为道哉?


  是以至人察乎动静之消息,合乎并修。


  且世之凡夫,才欲修炼,便已离别父母妻子,孤自深山穷谷,或高庵大寺,谓静可以修道,诚可笑也。苟求得真传,如此枯静,不识动机,如痴猫守空窟,有何益也。故紫磨光如来云,不识动静,学道无益。至人静其心以候肾之动机,移入动处,合并而炼,心肾相合,即是性命合一。所以古云,一合相者,即此矣。


  命根于肾,肾动则水也。


  命者,即元炁也,炁动即变为水矣。


  性根于心,心动则火也。


  性者,乃真意也,意动即变为火矣。


  以火入于水中。


  以心中之意人于肾中之炁。


  则慧命而不外耗。


  炁得意协住,则不外驰矣。


  以风吹火化,而成真种。


  盖风者,呼吸之息也。火者,意也。上文言炁得意协住,故不外驰,其中尚有漏尽之霞影未化,故此必要呼吸之息,逆吹炉中之火,化此霞影漏尽,变而为炁,不然此物作怪,搅乱君心,思想欲情,即孟子所谓炁亦能动志也。《楞严经》亦谓之阴魔,务要绵绵久久煅炼,将此阴魔化为阳光,则身心自然安乐,情欲自然不能搅动。即世尊所谓入三昧火中。而降火龙者,即此矣。此道释门之秘也。有志之士,得者如法煅炼,用之得力,欲不用除而自除,心不用静自静,所谓以道制心,而心自道,是道也。能用之久者,天机忽然发动,无中生有,即名真种也。


  其法简易。


  难修难成者,尽是外道,如果有缘得此道者,至简至易,所谓八十遇正道即成道矣。


  悟之者,修真种而成舍利。


  悟者,非无诀无传,如今之禅门,空空教人悟想,则谬矣。此即实有真功真传,教人转手采取真种,煅成舍利矣。


  静时而候。


  机之未动仍以静而待之。


  动时而取。


  机之既动,以意取之。


  同炉而炼。


  意炁合会一处。


  故曰火化。


  世尊谓之火化。


  行乎如来之道路。


  路者,即任督之脉络也,亦谓之法轮路矣。


  宿乎世尊之树下。


  盖树下者,即丹田净土也。昔日世尊修炼在于菩提树下入定,即此处矣。


  斯谓之行住矣。


  道一禅师云,未有行而不住,未有位而不行,即此也。


  且火之行住,实随物之变化。


  且物之行,则意亦当行,物之住,则意亦当住矣。


  阴魔现时,即当以武火煅炼,免其奔驰漏尽之危险。


  盖阴魔者,即身中之阴气也。前气之变现,或梦寐所见阴人,或是身体发障,或是静坐偶见阴人,或梦寐见虎怪,俱是阴气所变化,走漏舍利之坏病,必当风火猛烹极炼,烧得里头鬼哭神嚎,将阴魔炼尽,而后则无危险之患矣。


  净静太平,常自柔和而温养,以为护持宝珠之坚固。


  身体无所怪见,以意照顾温养。


  且如转法轮之际,文武兼而并用,其中精微奥妙,又在师传而自悟也。


  盖行法轮之功,升降为武,沐浴为文,而升降之中,亦有文亦有武,总在师之传受,而精微之处,又在自悟矣。


  舍利成之时,止武带文之薰聚。


  且舍利成时,即用文火团聚,若不知止,再用武火,所成之舍利,又被武火逼散,此处当知危险,至要至要者也。


  斯谓之温养,实喻为保守也。


  舍利成时,止其呼吸之武火,用神光返照之文火,且真意又当时刻照顾,保之防危。


  当其时也。


  时者,舍利将生之时也。


  明珠现而为百怪灭。


  明珠者,舍利也。舍利已成,则显然而露象,百怪者,身中阴气夙病也。明珠一现,阴气夙病顿除,故曰灭矣。


  柔运漕溪之大路。


  漕溪者,背骨之髓路也,采舍利时,必由此路柔缓而行,若驰别路,是舍利即不能得矣。


  道胎立而千智生。


  且舍利归中宫,发白再黑,齿落复生,智慧广大,过去未来,无所而不知。切忌慧而不可用也。


  温养允证如未定慧。


  且到此地位,俱是文火熏蒸,再无所失。


  所谓一证永证,常自定觉于中央,慧照于性海矣。


  夫慧而不用,勤修禅那。


  盖禅者,静也。那者,性也。到此只修自己之定性,以调自己之息火,一切知觉,先后祸福,知而不可用也。


  愈加灵智之光辉。


  且慧而不用,道胎之性,愈加灵通矣。


  寂照常自觉悟,体随昏沉散乱之悔空。


  此言寂而常照也。觉者知也。言禅定之中,必要有正觉知见,而后复见性体。《华严经》所谓恒以净念,住无上觉,若随其昏沉,则胎无息,坠于无知,属于枯寂顽空之外道。若随其散乱,则胎无主,火冷气竭,无所成也。


  持守定力,在乎空性一念之诚也。


  盖胎中定力在乎一念之诚,十月之胎,必要念念在胎,念住息定而后股圆。《华严经》所谓安住寂静,诸禅定智,入不死道者,是也。


  法性定时,雪花乱飞。


  静室之中,偶见雪花飞放,此乃胎国之时也。


  斯谓之出定矣。


  见出定之景至,即当出矣。不出则滞于胎,无神通智慧之变化,虽成胎圆,又是一愚夫矣。


  盖大道静极之中,而又生动机,所谓璇现复建于子,真物再动于挣极。


  盖物者,至阳之物也。此物静极复自动矣。所谓阳无剥尽之理,若夫至人造乎日月,推情合性,转而相与。


  所谓重造乎妙道,再立乎戒定慧。


  且此一段功夫,古人隐而不露,或是怕泄漏天机,或是未得者有之。凡修炼之土,既得此物来收聚于内,将所出定之法身,亦归于内,合而为一,长入乎大定矣。


  定定不已,至于无极而至极者也。

《金刚经》曰,菩萨但应如所教住。

  且菩萨修佛,心必须应如所教住,而后证佛。故经云,菩萨欲要修佛,应当如佛所垂教而住。教者即道胎也,且欲得道胎之位定满足,先住其心,住心之要,又必须真息三昧而住,定则不堕于六尘,而逐迷惑如是正定,而成正觉也。即《华严经》所谓初禅念住,二禅息住者,是也。


  《楞严经》曰,既游道胎条奉觉应。


  此言神入乎其炁,炁包乎其神,浑浑默默,昏昏沦沦.如母胎一般之景象,敖曰道胎,又曰父母来生前自造自化,具大总持,故曰亲奉觉应者矣。


  《金刚经》曰,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


  前文调了心,必先依于胎息而住也。心既住已,不可贪着于息;若念念不舍,住于有息;则息又缚心,同于六根之缚心,是为不了之心;故此曰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法即息也。心既往已,当以施舍其息,古德云,过河须用筏,到岸不须舟,是也。


  《华严经》曰,安住寂静诸禅定,智入不死道。


  安住寂静诸禅定者,鼻无出气,两手六脉惧住,浑然大定,绝无生灭,即华严经所谓三禅脉住,诸根既住,则常乐我。静智者,禅定中之真觉也。安住寂静,定成正等正觉,真人不死之道,如来实自取证者矣。


  世尊日,无余涅槃。


  无余者,无出入之息也。涅槃者,非死之谓涅槃。是禅定三味之乐也。六根灭尽,诸缘无住,一性圆融,慧光朗彻,法界是无,余涅梁之妙境矣,即如来所谓分明不受燃灯记,自有灵光耀古今者,是也。


  《华严经》曰,恒以净念,住无上觉。


  净念者,不住尘妄,亦不住于法缚,乃不生不灭,禅定中之正念也,即华严经所谓四禅灭尽定是也。无上觉者,佛道圆满之正觉,慧光明朗,无昼无夜,得大自在,俱足六通,实谓之无上觉也。且念住之时,则慧自发明,切须慧而不可用,若不守定,贪其胜心,用则着于魔境,被识神所害,废损前功矣。


  然灯佛曰,寂灭为乐。


  寂灭者,非死亡之谓也,乃胎园性彻之实证矣。故楞严经曰,觉道圆满,佛性景象、寂寂兮,慧智朗彻;耀耀兮,定觉无为,心无虚妄,性无生灭,即六祖所谓禅心无想,禅性无生,六脉全无,鼻息灭尽,故曰寂灭。道胎佛性融融然如杲日,故曰为乐。又曰真空无为。且到此时节,雪花飘空,出定景象到,移念于须弥外,未到大定,无出定之景象到,妄出则入魔道,有景到而不出谓之守尸鬼,亦无神通之智慧,又是一愚夫耳。故弥勒佛云,饶君八万劫,终始落空亡者,是也。


  予故曰,舍利过关之妙法,以静而照,以柔而用。蹊路险危防上下之驰散,待动而引柔护而行,以文火而薰,以二炁而养,以寂照而并修,以双忘而定静,则道胎之法得矣。


  此重复明得舍利养道之法也。且静照者,即取舍利之正功,不静则不生发,不照则不出炉,取舍利静照之法,岂可少哉。故世尊曰,心目所在蹊路者。阳关、大便、鼻窍,即漏尽之所也。必先以法器制之保护危险之患,此之三窍,若无真师授受,必在此妄驰失丧矣。非引而通,动而并行,令赖念头护持,故曰善护宝珠,当此之时,如过小桥。故曰待动而行,柔护而行,胎因舍利之炁,有若非呼吸之化育焉。有出定之佛子,如昔在母胎时得二炁而成形,又假呼吸化育,母呼一呼,则胎亦呼一呼,母吸一吸,则胎吸一吸,而道胎亦然矣。初结道胎之时,假呼吸之火薰养,及至五六月,二炁渐微,而至八九月间,二炁全定,只知有神,不知有炁。当空之时,而顽然乎空者,则堕于断见,故空而又若不空,此正是寂而常照也。当不空之时,而只知乎不穷者,此坠于长见矣,故不空而又若空,此正是照而常寂也。一到大定浑然合一,则出定之景至矣。此以上之真诀,千古不肯明言,颠倒比喻,使人难悟,余凑合逐节以成全旨,真乃万世学佛之舟梯矣。


  不闻华严经五十卷之言乎?世尊从白毫相中,放大光明,名如来出现。


  此以下言出定之景也。上文只言养胎,而出定之时又未显然,如来恐后世不知此理,舍大慈悲,故曰从白毫光出万世之下,方知有此为凭据矣。盖出定天机,非俗僧可得也。自汉至今,能见人知哉!此乃如来当时自所取证出定之验矣。出之时,或放白光,或放金光,本性有所见,即当求师用收光之法。如若不收其光,则驰散矣。有形不能化至无形,性虽妙而形不妙,是未得世尊达摩寂无之全法,学者当急寻师,不然错过其机,再无有也。


  寂无禅师曰,胎圆节至雪花飞,念动飘空上项机,莫谓如来枯寂道,法身出寂又归依。


  此乃出定之时,当出而不出,则滞于法身,为定之所缚,不能神通,千百亿化身,胎圆节至者,道胎圆之极也。见雪花离凡体,而念动向太空,不知此机,是未得师矣。如今丛林枯坐,摄心为道,自高自大,哄弄檀越后学,自误又误人,不知如来白光,祖师雪花,空自为僧,赖佛藏身.食檀越之信资,忘父母之大恩,为男子身,顶天立地,不悟此道,岂不傀哉!且法身出定,离凡躯时,即速依然归于泥丸,养纯一七再出。初出之时,或见佛祖菩萨美异之景,切不可认他,此乃魔之变化,若认即著于为魔所诱,迷失自躯,无归宿矣。既此归寂佛果未圆,难自立脚,岂不生于后世,必须修持九地,至于十地,更加持上至十一地等觉,以超出无色界上者也。盖初出之时,离身三五尺,慎勿警恐,一切莫认,直等一金光如车轮大,以念入于光中,收摄性中,是为化形之妙本也。


  《楞严经》曰,形成出胎,亲为佛子。


  十月道胎,得二炁滋养,胎圆性定,谓之成形出定,智慧广大,无所不见,无所不知,出有人无,聚则成形,散则无宗,光周法界,神鬼待护,故曰称为佛子。


  《法华经》曰,世尊放白毫光,照得东方万八千世界,靡不周遍。下至阿鼻地狱,上至阿迦尼□(左口右夭)天,南西北方皆如是照见周遍。


  且法身出定,久则无所不见,犹如掌心。阿迦尼□(左口右夭)天者,色界天顶之名,即色究竟天是也。道胎十月得定,功行已至此天,故出定所以至此天也。四方上下无所不见,非要见也乃自然而然耳。


  大觉金仙如来曰,从肉髻中涌百宝光,光中涌出千叶宝莲,有化如来坐宝花中。


  此即《楞严》示人朝暮念诵之文也。而凡僧不知其所由来,空此念诵矣。益金仙者,即《华严经》世尊之所自称也,或名大仙,或名七仙,或名众仙,岂有定哉!了然问曰,佛教今时之僧谓仙为小道,如来又何自名此四仙也?答曰,佛原无彼此之分,所分之者,乃凡僧耳。如来自曰四仙者,正是使天下修道者不执门户,以总归于世尊慧命之道也。又问曰,《楞严经》谓十种仙报尽还坠,何也?答曰,十神仙还坠者,而起手修之时,原非慧命之道,乃傍门小法耳。所以成者亦小果耳,故有所坠也。若得慧命起手,则不名十种仙而名金仙矣。且金为西方,实即炁也。炁属阳,神属阴,阴得此阳,故成阳神,阳神者,众人有所见也,亦得取物。阴神者,众人无所见也,无能取物矣。


  世尊曰,初成正觉,乃人龙宫,人定七日。现菩萨树下,人定七日,至二七三七,于乳汁林,人定七七四十九日,不食。


  初出定时,养至一七再出,又至二七再出,至三七再出,至七七一出。乳汁者,西方之梵语也。此土谓之乳养,譬喻儿出母胎,虽具人形,不能远行言语,全得母恩朝夕乳养,而后自行言语,智通广大。而佛子出定之后亦然。朝夕之乳养,在泥垣,到此不饮不食,养培智广变化,一而化二,二而化三,化化无穷。故曰千百亿化身也。或问曰,五灯会源调入定为外道,今此所言入定,岂不是外道么?答云,会源言入定为外道者,是言未得慧命舍利之道空此摄心入定,乃阴神之计耳,非阳灵也,故曰外道。此世尊言入定者,是得意命成舍利之道胎,出胎后之入定也。《会源》不分其法,则混此一言,迷误后人。况且六祖慧命之道,实秘而末传。所传者,无非孤性而已,故不知世尊七七四十九日一定之道也。苟不明世尊慧命道胎,谓入定为外道,焉得世尊当初修外道乎!后世又敢称为至尊也!世尊又曰,八万劫中一定,岂又是外道乎?此文七七四十九日不食乃世尊自所取证也。苟三日不食则呜呼,何足道哉!学佛之士,速早求师指点慧命舍利道胎,而后有所望焉,不然十炼九空,甘自枯死,纵妙无非识性孤魂而已。


  世尊曰,护念法,今久住。


  此即言归于泥丸,乳养之功也,上文言乳汁,即护念之法矣。久住者,真念当住于泥丸,故曰大定者矣。


  《华严经》曰,虽证寂灭,勤修习,能超如空不动地,佛劝令从寂灭起,广修种种诸智业。


  上文言久住,得生灭灭已,而寂灭之,虽然寂灭,必加修而久远寂灭,如加虚空等,全然不动之地。佛嘱人曰,必要从此初得寂灭,勤加修习,智慧进进不已。空而又空,虚而又虚,故曰虚空界尽,我此修行,终无有尽。


  《华严经》又曰,恒住涅槃,如虚空。


  性如虚空,不著虚空相,故曰虚空。若著虚空相,即有个虚空在,而为虚空所碍,则不为虚空矣。而虚空者,乃自然而然,非有然而然者,故曰如虚空者,是也。


  又曰,心常正定,灭除觉现,而以一切智党现,从此不动,人无色定。


  此即复言还应空之性也。能到虚空境界,真心常定,一切智观灭除,浑然无极,或一定三载,或一定九年,一点金光真火收藏于内,日久月深,则凡躯亦化而为炁,神既妙而形亦妙矣。如世尊既灭度,母来悲啼,涌至虚空,又与母说法。如达摩在少林灭度,又只履西归,在路亲与宰相言语辞别,寄信与少林。宰相回寺开棺视之,并无形骸,一空棺而已。如寂无在太邑,凡身变化百千,隐则无踪,或与人金银,或与人美女,或显虎龙,或一时回转万里,禅师隐于庐山还虚,此常定之心,岂可少哉!故世尊云,八万劫一定,是也。


  《圆觉经》曰,如来圆觉。


  圆觉者,真性还虚,虚之极至矣。无凡无圣,无昼无夜,一性太虚,即邵子所谓,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天地劫坏,这个不坏。故《弥陀经》所谓成佛以来,至今十劫者也。


  《华严经》曰,法性如虚空,诸佛于中住。


  且性既如虚空则无所事也。而又曰,于中住者,实有一还道理。人多不悟,殊不如此乃炼虚之妙法,真性复归中宫之秘诀。且中官者,如来谓之毗庐性海,将此真性住于性海,如养龙珠,一切不染,依灭尽定而寂灭之,纵有光视,敛而藏之,定而又定,久而性光化为舍利,光从性海中冲出,化万万道毫光,贯于太空,与古佛如来相会。所以大觉禅师云,一颗舍利光华华,照尽亿万无穷劫,大千世界总归依。又,荷泽禅师云,本来面目是真如,舍利光中认得渠,万劫迷头今始悟,方知自性是文殊,是也。


  此以上皆言舍利之过关,养道胎出定还虚之妙法,而慧命之道尽在斯欤!余不敢谓此集为自论之妙道,是皆荟萃先圣之真传,即后来万劫励志者,悟佛道修慧命之根本。使见之者即自了悟,契合佛祖之真旨,而成己又成人,则佛道之果证矣。

《法华经》曰,我今为汝保任此事,终不虚也。汝当勤心精进,行此三昧于七日中,思惟如是事。

  事者,释教别名,即儒所谓真炁也。炁得以前风火之法,炼成舍利,故曰不虚也。尺须昼夜无歇,念兹在兹,故曰勤心精进,万虑尽空。一点灵光,专眸舍利,故曰思惟如事。七日者,乃采舍利之总诀,即儒所谓七日复见天地之心,又云,七日一阳来复。而物之采,或五日而得,或六日而得,岂有定哉!


  世尊曰,六种震动。


  此言舍利所产之景也。六种者,即身中六处也,非世界六处矣。眼有金光,耳有风声,鼻有气搐,脑后有鹫鸣,身有踊动,丹田有火珠驰,为六种动矣。


  又曰,眉间常放白毫光。


  此乃舍利已成之时,常于暗实之中,或见白光,一二四五俱无所得。不多不少之间,采而即得矣。佛道妙用是其时也。且舍利将出炉,自丹田至目,一路皆虚白晃耀,如月华之明,若未明前之功法,外肾不缩,如马阴藏之形,或有光者,乃属想妄而生,非舍利之光也。


  世尊曰,芦芽穿膝。


  芦芽者,过关之巧喻,即丹田所炼成之炁。名曰舍利,或名菩提,或名明珠,其名甚多,无非此炁也。穿者,穿过后三关也。若用意穿属于导引傍门,而不用意失于相随之机,此两俱不能过,不引不失之间,内有天机,必待师传,谁敢妄泄此乃千佛万祖至秘至要之诀,自当恳切求师而后有所望焉。


  达摩祖师曰,折芦渡江。


  此以过关之妙喻,奈何凡僧未得真传,便谓祖师折芦渡江,以至熊耳山下,岂不谬乎?海不能渡,焉能渡江乎!然祖师生于南天竺国,得法欲东游,是国王以巨舟实以重宝与之,渡海凡三周寒暑,至广州登岸。先给梁,不契。后结魏,了其大事。盖折者,探也,芦者,舍利也,渡者,运行也,江者,即通行之道路也。


  世尊曰,一箭射透九重铁鼓。


  箭者,真炁也。射者,神炁同行之法也。九重者,人身背骨有三关,层闾、夹脊、玉枕。三关左右皆有窍,故曰九重。当过关之妙法,必由中窍而运行,若驰别路,不能得道矣。


  又曰,禅悦为食。


  且禅悦者,快乐之境也。食者,食舍利之妙喻,非饮食也。即真炁以上顶入喉,还于中宫,故曰食也。且当未食之先有蹊路之危险,须当防虑舍利漏泄,是以下喉窍实,蹊路鼻窍虚,实而不行,虚则泄矣。若不求师亲指所成舍利,无得通挟鼻牵牛之法,妄驰虚窍,费尽千辛万苦才得舍利,成就以此尽费,岂不痛哉!


  又曰,法喜充满。


  法喜春,即真炁也。其炁既归中宫,渐渐不食矣,故曰充满。其间有三月不食,有四月不食,定力专者,得断食速。定力散者,得断食迟,且断者,非勉强也,炁满神定,自然而然不食矣。


  世尊《本行》经曰,若至恒河水南岸,安稳住定如须弥。


  水者,乃梵音之巧喻是所炼成之舍利也。南岸者,即中宫也。舍利既归中宫,神炁犹如磁石吸铁,两不相离,一得永得,无所安驰,安稳自在,即儒所谓允执厥中,而识性渐渐消磨,真性渐渐灵觉,妄念无,正念自存。即《华严经》所谓晏坐静室,恒作是念者是也。


  《楞严经》曰,行与佛同,受佛炁分。如中阴身,自求父母,阴信冥通,人如来种,名生贵住。


  且行者,非行路也,亦非行事也,乃修道胎内功之行矣。舍利既归中宫,而神受此佛。炁制伏不驰,神得炁定,炁得神住,相亲相恋,鎔化合而为一,所谓行与佛同受,受佛炁分。性即属阴,所谓阴身。佛炁即为父,呼吸即为母,到此节,又不可枯寂无为。佛炁有生活之理,呼吸有资养之机,必当以性求二炁之备补,佛炁生时,使而归源,助我胎之圆满,呼吸绵绵,使而朝此助我胎之化育,所谓自求父母,又不可执其一而迷其二,到此太空有一炁,自明堂而来,归于中宫,我则鼓动盖辟,使之入周身,逐其周身阴气,变成纯阳之体。三百六十骨节,八万四千毛窍,无不通达。所谓阴信算通,凡躯自忘,道胎以存,一派天真佛体,所谓如来种,虽居道胎,无形无象,定慧圆明,所谓生贵住矣。


  世尊曰,于欲、色天二界中间,化七宝坊,如三千大千世界,说甚深佛法,今法久住。


  欲、色者,乃西方之梵语,中华名曰下中二丹田也。故《止观》云,西梵优陀那,此土曰丹田。化者,神之妙用,养道路之法,虽在中田,必兼下田合化成一虚境,若神之执住中田,则道胎有所滞碍,而非七宝坊矣。三干即上、中、下三田也,俗僧谓过去一千,现在一千,未来一千,名之曰三千,岂不谬乎。盖炼舍利时,住于下田用功,谓之一千说法矣。然必由上中二田之循环,养道胎时,住于中田,有十月之功,故曰令法久住,亦谓之一千说法矣。然必由上下二田路过,而后出定之时,上田亦谓之一干说法矣。故曰三干也。


  《华严经》曰,以定伏心,究竟无余者。


  且定者,非兀坐枯禅,顽空强制而能定也。是有自然之定静。夫舍利归于中宫,识死性活,法喜禅悦,真安妙乐,无内无外,浑然一团,禅定非凡僧之可比,朗朗兮性和秋月,融融兮命似醉薰,心目内观,舍利薰蒸,其骨肉如沐浴,而心性似太空,了达无为兮,安寂六根,静照八识兮,空其五蕴。虽有循环之机,而真性安然无余矣。


  世尊日,如理而来,如理而去。


  上文谓得舍利之证验,此明初入道路之修法,且来去者,即喻呼吸之气也。示人修道胎时,必依于息,而后能离生离境,至于寂灭,故曰如理而来,如理而去。所以禅师云,未到水穷山尽处,且将作伴过时光。盖为人离自母腹,呼吸之气及无炁,皆发散于外,日用长行,丹田本无,了胎中之息,因得神凝炁住,炼成舍利归复于此,又必以呼吸气亦归于此。元炁为结胎之本,呼吸为养路之源,又当知以心主宰而定息。息未定时以心调之。息不调则不定,不能证道。初入胎时,调息之法,岂可少哉!如理而来,如理而去,即调息之义,此所付大士云,六年雪岭为何因?志定调和气与神,一百刻中都一息,方知大道显三乘,是也。


  如来曰,有余涅槃。


  有者,有息也。凡初入道胎之时,心依于息,息随于心,不急不缓,听其自然,又不可随其荒荡泛烂,无知真息在内。本有息之胎,而若空空无息,非果无息,而实有也。故《金刚经》解云,不知谁解强安排,捏聚依然又放开,莫谓如来成断灭,一声还续一声来,即此心息相依之义也。


  《梵经戒经》曰,如如一谛而行于无生空,一切佛贤圣,皆同无生空。


  如如一谛而行者,即先天炁及后天之气,相兼相连,氤氲滋补胎源之机,不急不缓,如如而行也。今之打七参禅,谓谛行,不亦谬乎!故《华严经》云,如来大仙道,微妙难可知,当其氤氲之时,神炁浑合,如沐似醉,骨肉融和,欲色二界中间,不执不滞,空空洞洞,故曰无生空也。


  世尊曰之,空不空如来藏。


  上文谓无生空,又恐人随断见矣。故此曰,空不空,所以空而不空,正是寂而常照也。不空者,又恐人随长见矣,不空而若空。正是照而常寂也。


  燃灯佛曰,生灭灭已。


  生灭灭己者,胎中之息来甚至于静定,而屈伸之理尚有,故曰生灭,必守致于无,无其屈伸之迹。故曰灭已。只知有神,不知其有胎中之炁,谓之万法归一矣。了心之法,必依于胎而住。所谓归于法者,归此也。若无道胎舍利,真元之炁,强住心谓之灭已。证道者则妄也。

《华严经》曰,诸佛定能应时,转妙法轮。

  此乃沐浴二规之法喻也。定能应时者,即沐浴二界地也。儒谓之卯酉二时,释亦谓之时也。若不日时,因何有应时也。定者,谓此二时不行呼吸,神炁相抱相守,定而再转。儒谓此二时乃生杀之方,刑德相反,不宜有事,定守无所事也。且行法轮之时,而规则有沐浴法。问曰,只闻东西为沐浴,未闻规则有沐浴,请开示。华阳云,转法轮时呼吸之气,如车水板一般,一板一板而运上,一板一板而退下。既有规则,焉得一息而运至于天耶!纵运亦不合法轮之福爪,不成规则之步位,若此混运则道不成矣。问曰,弟子愚蒙,难以悟人,再求开示。答曰,行法轮之时,呼吸之气,有回转之机,就在此回转处,而有沐浴也。问曰,何为沐浴。答曰,呼吸退为沐浴,呼吸进亦为沐浴,在前后之分耳,此古不泄之机。


  释家谱世尊曰,入池沐浴。


  池者,乃东西地也。世尊昔见明星之后,入此二池而沐浴,此时薰蒸乐者,即喻此二方也。此法自汉至今,得者藏秘,惟有寂无,始露其法也。


  《华严经》曰,为践如来所行之道,不迟不速察谛经行。


  道者,路也,即任督二脉也。不迟不速者,以呼吸定其法则。察谛经行者,凡行法轮,神炁必须同行同住,若泛然于道外而行,渺渺茫茫,不由道而循行此不得成舍利。


  如来曰,不得勤,不得怠。


  凡行法轮合乎自然,同乎大道。若勤,则太过而风大,法轮不能转运,而焰无所制。若怠,则不及而风小,不能成长旺之功,而变化也。


  然灯佛曰,常转法轮。


  法轮者,西方之梵语,此土日升降,日进退,即真种运归源也。常者,凡真种产之时,必当运行一转。如若不运,则漏尽不能止,而舍利亦不成。又不可一转而不歇,虽无大害,亦迟其产机矣。


  世尊曰,当转如是妙法轮。


  且妙者,不可以言语形容,故曰妙矣。若夫无言,后学又从何所悟入,此两者在得师与不得师耳。大道最秘,谁敢全泄。余见世无双修之客,特指其是以示之,使学者尽其精微。夫妙者,消息也。知之者,最简最易,不晓者,实艰实难。譬如自鸣钟,即法轮也。天地之造化,尽归于此。乡人不得见钟,但见水碓水磨,其理一也。问曰,钟于碓磨何比道也?答曰,钟之锤即喻呼吸,钟内轮子即元炁,水冲者,喻呼吸也,转之者,喻元炁也。但碓磨消息似同其法,又未甚全,而自鸣钟以全大道之功何谓也?碓磨只见其进,不见其退,钟内轮子顺转则为进,顺极则逆,而逆转者,则为退也。


  六祖曰,吾有一物,上柱天,下柱地。


  物者,儒曰元炁也。柱天者,即上升于顶也。下柱地即下降于腹也。


  《释家谱》曰,海水灌太子顶。


  海者,丹田也。水者,元炁也。释教喻名曰曹溪水,曰洞水逆流,曰一口吸尽西江水。灌顶者,即上升也。太子即如来也。


  世尊曰,火化以后,收取舍利。


  此言舍利将成之时也。火即神也。舍利全得火以成功。然而成者,必有所成之效验,非空虚而无知也。其舍利成之时,虚室生白,而丹田如汤煎,龟缩不举,即用收取之法,运过脊后三关,还之中宫,以养道胎,故回收取也。


  《华严经》曰,具丈夫形,成就如来马阴藏相。


  马阴藏者,龟如线也。缩而不举,方为舍利有成。如或微动,不可认成。必须法轮炼之。若不锻炼,则炁嫩而力微,难以冲关,须待有冲关景,而后可移。既然有景,法轮当止,若再妄行,舍利已成,而被火逼漏,依然是个凡夫。或老者病者,外肾不举,认为舍利有成,则误也,乃无漏尽之资,必加功修,有所举动,而后有可望矣。


  世尊曰,能不死阿罗汉。


  不死者,言其长寿也。如果外肾不举,舍利成就,故此不死。如佛弟子迦叶住世七百年,后遇世尊传过关之法,而成二祖。如宝掌和尚住世一千七百十二年,后遇达摩传过关之法,而后超脱,此是得舍利,未明道胎,故住于世矣。


  此以上皆言转法轮成舍利之功,而慧命之道,尽在斯欤!


  此总结上文成舍利之法。


  予曰,成舍利之道,功法甚多,曰真神,曰真炁,曰真意,曰呼吸,曰主宰,曰运行,难以备记。凡临机转法轮之际,一意取二炁,而运行之法,又在乎神之协真炁而同途,不可起于他见,于十二规,全仗呼吸催运,以息数定其法则。自采以至于归根,不可须臾离也。离则断而不续,不成舍利矣。


  且成舍利之道,功法虽多,乃至简至易之法。初行似难,熟则容易。譬如乡人织市临机之时,手足头目上下左右照顾接送,初学其法最难,然而熟者临机之时,不知不觉手足头目,上下左右照顾接送,亦不知从何而主持,乃自然而然之消息。若有所执,则不能成乎物矣。而大道亦然,凡转法轮之际,意主丹田,而为轮,心神运炁,而为轮爪,呼吸催逼,而

寂无禅师曰,其机既发,凝神入于丹田,当用武火收摄而归,以薰以炼,机之未发,以神照之丹田。当用文火,不离而守,以烹以蒸,似此悟人,才得真神发生。

  且机之发者,乃丹田之炁动也,既然凝神则此机动,受神制伏,自然两不相离,如磁石之吸铁,隔碍潜通,和合为一矣。祖师又恐临时炁之生旺,猛虎难伏,故曰,用武火,此真乃泄尽天机,慈悲至已尽矣。万世之下,学佛之士,无不沾恩矣。盖用武火者,乃修道之密法,成佛之秘机,佛佛心受,祖祖口传,悟且甚难。故五祖云,师师密咐本音。世尊达摩虽有火化风吹候之言,而文武之用度,未行竹帛,故世之无双修,而亦不能信,自达摩寂无后,无有神形俱妙之高僧矣。问曰,何谓武火摄归?答曰:武火摄归者,乃呼吸之气,摄真炁归源,而又离不得真意之为主宰矣。故曰,一意驰二炁,鼓舞摄归,总在乎意之能耳。盖炁生易下流顺出,故以呼吸摄之。若不惜呼吸消息之鼓舞,则一神而难摄,炁亦难归。二炁原有兼用,故禅师云,你有个往杖子,我与你一个柱杖子,即喻此二炁同用之机也。当呼吸之机,我则从阳跷迎归炉。即达摩所谓采取也。或十迎,或数十迎,外形倒则止矣。合明此二炁阖辟之消息,则元炁自归炉矣。用二炁之时,炉中之意,不著于呼吸,依于元炁采取,不过借呼吸之机,以为采取之具。即六祖所谓往北接度是也。且元炁既归护,又当薰炼,以意定而为火,以息嘘而为风,鎔灼一时漏尽之资,则尽化而为炁,放心安容,此乃武火之功也。问曰,文火何也?答云,文火者,不存而守,不息而嘘,时时刻刻不昧,惺惺绵绵不断,息息归炉。即古德云,杖往杖来无间断,舍利成全合本初,切忌昏迷散乱,一念不起,一意不散,犹如炉中火种,如此修炼,何患真种不生,舍利不产,大道不成哉!


  释家谱世尊曰,对斗明星而悟道。


  对,即中华,名曰返观是也。斗即北斗,喻丹田是也。明星者,乃丹田之炁发晃是也。正是真种所产之景,所以兴阳禅师云,匝地红轮透,海底不开花,即此矣。


  圆通禅师曰,北斗藏身虽有悟,出尘消息少人知。


  北斗藏身者,是藏种在此,而起手若不在此而修,则不能出尘矣。凡出尘者,即转法轮之消息,当转而不转,则种子产而无归,又废前功,即兴阳所谓,退一步则失事。故曰出尘消息少人知,此以上尽是言和合其种之法。


  此上数者,慧命经之妙法,和合真种之天机,具在斯与,而其风火之功,亦不外是矣。


  此总结上文和合真种风火之法。古圣不肯全露,故人难悟大道,尽入歧路,余浅直解明以晓同志,庶不误入外道,早成正觉,有好佛者,果潜心此经自修自证,以成大道,岂不乐哉!


  予故曰,自始凝神返照龙宫,浑然而定静,以双忘而待动,以意炁而同用,以神火而化,以急风而攻,以武而炼,以文而守,久久薰蒸,刻刻无间,意炁两不相离,则和会凝集之法得矣。


  此总序和合所生真种之法,盖龙宫者,遵如来之梵音,此土名曰丹田。丹田之内有水故曰龙宫,水性沉重,朝朝下流。神即是火。火性轻浮,刻刻上焰。世人沉下浮上,两离分散,故不能成其道。佛祖以火凝在水中,则心自空火不焰上,水得火煎,水不下流,化而为炁,炁则自然上升。当凝神之时,内念不出,外念不入,空空荡荡,不著不滞,回光近照,既照则忘形忘意,但用意即是不忘,但忘即不能以意照之,心无不存之谓照,欲无不泯之谓志,忘与照,一而二,二而一,当忘之时,其心湛然,未常不照,当照之时,丝毫不立。未常不忘,忘照纯一,浑然定静,天地入我,莫知所之。且待而候动,不觉融融和和,外形勃起,以意迎炁而归。既归本地以神注定其中,当以呼吸吹嘘,久则文火,勿忘勿助,行住坐卧,不离这里,何患真种不产哉!


  不闻得道古儒之言乎?恍惚阴阳初变化,氤氲天地乍回旋。


  此以下言真种所产之时,古儒即邵康节是也。子之释教,竟有无知无识者,谓儒不知大道,自打七参样,口头三昧,谓之得道,诚可笑矣。不但儒闻而不视,高僧亦自夹鼻恐臭矣。盖忧惚者,静定之中,浑然一团,外不见其身,内不见其心,恍恍惚惚。初变化者,即此忧惚之间,忽然不觉融融和和,如沐如浴,故寂无禅师云,六合同春。乍者,即兴阳禅师云,匝地红轮透。回旋者,真炁旋动,正是元关透露,而真种产矣,有无穷之妙乐也。


  《六祖坛经》曰,因地果还生。


  地者,名净土,又名苦海,又名优陀那,巧喻异名,无非果生之处也。盖果还生者,因以前能明有情来下种,和合之机,到此方有果也,即菩提子也,又曰舍利子。


  无量光明如来日,分明动静应无相,不觉龙宫吼一声。


  无相者,释自威音,儒曰无极。盖此物本来无相,因静定而生。龙宫者,即上文因地是也。吼一声者,即上文果生也。儒曰,杜宇一声春晓,乃阳炁之所生也。能知此一声之机,则洞水可流,西江可吸,海水河灌顶也。古德云,地雷震动巽门开。又云,雷从地响美。


  紫摩金光如来日,海底泥牛露半形。


  海底即我之丹田。北海也,世尊名之曰龙宫,又曰恒河。兴阳禅师亦曰海底,是藏慧命之源窟,故曰海也。泥牛者,即慧命也,世尊名之曰摩尼,即我身中神炁和合所炼成之真种也。露半形者,乃真种将产之法象也。此时必须以静而持之,不可急于收取,任牛之自露全形者,

《六祖坛经》曰,有情来下种。

  盖情者,乃修慧命下手一著之天机。若无此情,万不能成佛果。譬如农家无种,欲望收成,岂不愚乎!今之禅僧,不得成佛者,实不知此情之过耳。昔日五祖先世为栽松道人,所求四祖之道,四祖视其形骸,老而无情,乃谓曰,汝转一转来,道人果自立亡,转而自投周氏,再得正道。且道人既可立亡,不用父以自投怀胎,足谓之道矣,而又求个甚么。马祖云,不是物。又六祖曰,淫性即是佛性。其二者泄尽天机矣。故龙牙禅师云,人情浓厚道情微,道用人情世岂知,空有人情无道用,人情能得几多时。且此一情字。自汉明帝到今,注者纷纷,苟不得慧命之法,便谓此情乃世情之情,学两句套语机锋话头,谓之得道,哄弄愚人。万世之下,明眼人见之,可取笑矣。既然是坏物,焉得五、六祖当时习而哄后人乎?盖五、六祖乃如来嫡传,慧命之道闭而不传与无德者有之。或问曰,此情是个甚?华阳云,此情乃慧命之化育,即元关顿开之机缄,其慧命虽藏在元关,静则发生往外,附与外形而起,与我心中之意,偶有知觉焉,是以外形与动则谓之情也,故闭阳关法。如来曰,不识动静学道无益矣。又问曰,何谓之下种?答曰,此情乃生入成佛之顺逆,造道之端,非真意不能逆归,凡学佛之上,既晓形动之机,将我静中之真意凝入于命宫,时来时凝,久则天机发动,不觉命宫产出菩提。故曰下种矣。又问曰,何所修炼?答曰,既知凝法,当知炼法炼者,火也。火非风不能焰灼,亦不能化物。故世尊云,微风吹动。又云火化以后,收取舍利。凡学之士,必当使呼吸之风,逆吹命宫之真火,即将所发生往外之慧命,以息摄回本地,凝凝然似炉中之火种,绵绵然如风箱之往来,薰之炼之,使有形化而为无形。知而修炼,不但本宫慧命不外耗,返得此动机,补助我之慧命之不足处。即儒所谓造化,生生无穷,久则命基满足。又谓之寿命不死矣,故如来度迦叶,谓不死阿罗汉者,是也。


  又,《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曰,时。


  盖诸经之句法,都有双意数字,独此曰时,岂不怪哉!此乃如来嘱咐后人,醒悟时之至切至切矣。且时者,又非时候之时也,即禅静中萌动之时矣。古德云,若言其时无定时,清风朗月自家知。儒云,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诸翁虽然妙喻发其天机,却总不肯说出是个甚么时来,且教人将何所用乎?余不惜罪过,与诸人通一线,免堕傍门,早证道果,岂不妙哉!夫时者,即吾身中慧命自动时也。古德谓之活子时,其生之机,形如烈火,壮似焰风,非师传授意,息莫能制伏。别名猛虎专吞人之性命,吸人之骨髓,任他三教英雄豪杰,不得真传者,无不被他所丧矣。古之志士高人,必先伏此猛虎始得成其道果。然而其发动之形容,薰薰乎如浴之融暖,烈烈乎似火之将炽,一派壮旺强烈之性,薰蒸下行于淫根,威镇独立周身之精华,无不听令于他,医家谓之外肾。与成怫作祖之妙诀,即在此下手矣。若得真传何必又疑惑哉!且时者,释教之秘也,至切矣。


  世尊曰,于竭陀龙宫说法。


  上文一节言时所用之实处,无不在其中矣。又恐世人落空,故此专言真实之所,使人下手则不落空矣。盖龙宫者,西天梵语之譬喻也。中华名曰丹田,又曰炁穴,医曰精窍,其名亦多。西天又曰净土,曰界地,曰苦海,曰海底,曰极乐国,曰优陀那,其名众多,总是和合真种之处也。所以天台止观云,梵语优陀那,此土丹田,是也。故近代得道者,恐人不悟,又曰炉矣。此乃祖师慈悲示人切近之妙喻,使人知有实所。譬如铁匠,欲成锋芒美器,非炉莫能成功,修炼亦复如是。盖炉何也?化形成物之所。其法易明。故心经解云,收来放在丹炉内,炼得金乌一样红。光明如来云,炉中火发。又云炉中发火泄天机,不悟西来即是迷,是也。


  圆通禅师曰,北斗里藏身。


  北斗即上文龙宫是也。藏身即前文凝集是也。祖师教人常将我之真念,藏于北斗则心自空,命自固矣,故付大士云,心空及第归,是也。


  寂无禅师曰,凝神收入此窍之中,则炁随神往。自然归于此处。


  且寂无得如来达摩之全旨,慧命之嫡传,故能隐显莫测变化无穷。雍正年间,屡在太邑,化阳身数十,家家有个寂无,谈笑饮食,隐则无踪,或与人金银美女,或显虎狞水火,从学之徒,凡心欲念,无不消焉。盖凝者,移也。窍者,即丹田也。亦曰炉矣。此表炁之所发,当用功之时也。盖炁之动附于外形而出,若任其出,将何为道本哉!所以祖师示人,此时速凝神入于丹田,炁得神之翕收,则炁亦归矣。且此炁者,又非呼吸之炁,乃先天之炁也。即孟子所谓浩然之炁者矣。此炁自我释教,诸得道之宗师,不肯泄漏,尽是譬喻外物,使人自悟。有明白者,然后密付,故曰教外别传,炁之别名。释教曰柱杖,曰锡杖,曰禅那,曰摘芦,曰白雪,曰金莲,曰敬果,曰洞水,曰海水,曰明星,曰西江水,曰曹溪水,曰水牯牛,曰海底好,曰炉中火,曰牟尼珠,曰海底泥牛,曰海底明珠,曰海底开花,曰炉中香烟,曰事,曰物,众名纷纷不可胜计,究其实事,无非此一炁也。故黄叶禅师参求六祖,得修炼功圆之时,自叹惜曰,道无非炁也。此一言泄尽天机矣。


  又曰,功夫不间断,息息归此,或一月二月便能自觉窍中融融,暖炁旋动。


  息者,呼吸之气也,佛喻之风矣。亦名柱杖,犹如老年傍杖而行。修慧命者,若无此息吹嘘,漏尽不化,舍利不成。故禅师云,未到水穷山尽处,且将作伴过时光,是也。盖人呼吸之气,原根本在丹田,但人只知出,不知进耳。得真传者,丹田之神,能以接息。故禅师云,无孔笛,颠倒两头吹,才得神炁相合,人则自暖。法轮自转一月二月者,年老年少之分别耳。少年月内,炉中自有效验之机发,年老或数月有方有浑合之信至,暖炁才有动机。


  净光如来曰,金童一惺弃皇宫,不觉犀牛法海中,欲要觅他归故里,灵山塔下始知踪。


  太子即世尊也,世尊思修,有天神变白马,乘太子出皇宫,腾空而至雪山,自金刀落发,先未得真传,以修傍门,所以漏尽无成。形骸尫羸,后得阿私陀以传慧命之正道,始成佛位。故法华经云,仙人授佛妙法,如来因之遂致成佛。又释家谱云,私陀见太子形骸尫羸,谓太子曰,可食牛乳,复其本元。太子果食其乳,依然复其三十二相,道果圆满,以求燃灯佛证之。世尊初下功夫修炼至道,不待以数月期,忽见明星,自叹曰,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奈何不得斯道之过耳。世尊言佛性即慧命也。牛者,炁也;海者,即丹田也,欲觅此牛,其藏处在法海,他所则无矣。故曰,北斗里藏身。灵山,心也;塔下,即丹田也。如来教人修道,先修塔下,而后有牛来归故里之效验矣。故藏经曰,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知踪也者,丹田之内,忽然无中生有也。不待他论,自意念中觉知融暖和畅,一派春景。其乐无穷,即马祖所谓达于皮毛,畅于四肢矣。归者,还也。故里者,心田也。始由下中归上,化识性为佛性,煅习念成正念,识死性现,朗朗一个主人,故曰,归故里者也。


  圆通禅师曰,群阴剥尽,一阳复生,欲见天地之心,须识乘阴之法。


  群阴剥尽者,在年十一月,在人身为北海。一阳生者,在年为冬至,在人身为阳生,天心即阳生之所。邵子所谓冬至之半,天心无改移是也。欲见此心须求炼法,而后有可见之脸见,乃真种所产之法,即世尊见明星之见也。


  《楞严经》云,愿立道场,先取雪山大力白牛,可取其粪以泥其地。


  且喻道场者,乃修佛道之起手也。阐牛粪者,即是炼慧命之根本矣。世尊教人修道,先修慧命,若不修慧命之纯阳,起手单修心中阴神,安有不遭楞严经阴魔之类乎!如今禅门修性而不修命,往往颠倒反得疾病死。虽然口称顿悟十地三乘,往往到头虚老,不知雪山白牛粪之美处,空以磨砖作镜,妄以集雪为粮,误了多少年,既无立命之基,安有性道可成之理乎?是以戏台上优人,自称汉高祖楚霸王矣。盖雪乃白也,白为西方之正色,是喻人命窍之炁也。故如来教人修西方极乐也,即此矣。而良医又明指之曰,两肾之前,空悬一白圈,先天性命水火即在其中,无形无相,空空荡荡,慧命即在其中矣。若不速自修炼,焉得久居,奔名利而耗散,逐色欲而丧真。出家之人,念诵枯坐,则离气耗神,是油干灯灭,不到半百而亡。故曰雪山矣。且命即元炁也,炁之刚而无比,色之白而无瑕,故曰大力白牛矣。炁之隐显,包乎天地,载乎万物,广而无际,细而无核,觅而无影,修而现前,超佛越祖,无不是此炁也。即孟子所谓至大至刚,岂谬言哉!然而炁之变化,年壮而自拱,静极而自生,不知保守,则以耗散。故曰粪矣,耗散朝朝如是,不早筑固命根,能有几何哉!即儒所谓用之则成路,不用则茅塞也。盖粪乃劈魔之至宝,成佛之阶级,不取粪而修,则十炼九空。譬如世人欲起美屋,非其基地,安能居哉?且古之志人,知此粪之出处,静时而养,动时而取,收摄还我本地,用火薰炼,筑固自己基址,则谓之泥道场矣。既有场基,又不可少善知识,时时刻刻,将我之真意坐居其中,一念不起,八风安能摇动。即康节所谓,一念不起,鬼神莫知不由乎?我更由乎?谁独独惺惺,任他千魔百怪,我在这里隐身,安然自在。故曰和尚坐道场,则不遭魔类矣!即阿难所谓,坐于流水面跏跌,入灭是也。此篇注者作者同一鼻孔出气者矣。


  《楞严经》又曰,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于佛菩提斯可希冀。


  且自古得道者,莫不先断淫机,而后能超佛越祖,世之为释子者,身心断淫之说,无不知之矣。独有淫机一字,举世罕知,不但不知修炼之法而所以然者,身心亦不能实使其不淫也。何以故?淫机一发,形如烈火,速似焰风,苟不得其法,安有不牵连身心之忧患也!且若无其机,身心安然无所忧患矣。故世尊知其机之利害,难以自了,是教人以使之。且使之者,非空使也,而必有使之法焉在矣!故蔡禅师云,祖意如空不是空,灵机争夺有为功,且此法至简至易,非夙有善报者,立面难闻,既无所闻,淫机焉有自听者哉?若不迅早虚心求师,任尔千修万炼,难免其患。所以近来丛林多有业障,善知识者,不得其法,多有私下身前后行淫,故毕书二大人将此等僧充军问徒,是天谴其罪矣。问淫根何物也?答云,淫机即世尊所谓淫根也。根之形在外,而机在内,不知修炼,焉有不牵连身心乎!即孟子所谓炁亦能动志之说。问曰,有何法制伏?答曰,得诀者,其机之将发,以神主使,其机自息。即盂子所谓志者,帅也。以呼吸摄之,使其炁之自归。即达摩所谓采取也。神即为火,息即为风,机发虽是炁,而内实有漏尽之资,若不在此锻炼,则又牵连身心矣。以丹田为炉,以阖辟为箱,以火而炼,以风而吹,以暖信为效验,以畅快为无事,久久锻炼则机自死,淫性自断,断性亦无身心太平。三种淫事,无所集有,于佛菩提何难冀也。此乃万圣于祖不传之秘法,余今尽泄矣。为释之子不修三种淫事,自谓善知识者,即《楞严经》五十三种之魔矣。又或谓余之错矣,后学者且当本文证之,世尊岂有错乎!

或显于无事,而隐于有事。

  无事者,是祖师所制伏众之法耳,乃小乘法也。有事者,祖师隐藏密授,乃上乘法也。无根凡夫,不能信受,故世尊云:我于五浊恶世,行此难事,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一切世间说此难信之法,是为甚难。又云,世尊如此之事,世所难信,而祖师若与下根之人说破,返生非言。故法华经云:尔时佛告舍利佛止,不须复说,若说是事一切世间诸天及人,皆当惊疑。又云,唯此一事实,余二则非真。且有事者,又非旁门之事也,慧命即元关机动物产之事矣。以我之意宰之,以呼吸收之,和合真种,转运法轮,采取薰炼,总是意同呼吸用慧命矣。故名之曰有事者也,慧命即元炁之别名。元炁生时,若不收取,岂不散耶!故兴阳禅师云,进一步则迷理,退一步则失事,即此也。


  或显于小乘,而隐于大乘。


  小乘之法,乃禅师所施之权法也。曰参掸打坐,曰念佛看经,种诸善根之因果。大乘之法,即祖师受记之密语也。曰慧命寿命,曰漏尽马阴,是超凡入圣之佛果,此以上言之大概而已。


  或有言之易而喻之浅者,当逐节以熟玩,不可冒视也。参悟无疑,再求印证,使徒执其偏见,取宗于妄人之口,何其诬耶。


  浅易之言,即性命之真方。未得诀者,难以晚悟,必须前后凑合,究竟层次,再求真师印证,免误此生之空修也。若今之丛林所传所证者,非如来之正法,乃黄绻上所传某僧某僧之名字,谓之佛法,若认则误也。此乃六祖之后未得真传者,妄人所捏争方丈之计耳。哄弄后学,误了多少善信,既非佛法,乃争讼之端也。


  余故曰,脱俗离尘觅过知,


  古云,欲往山下路,且问去来人。过知者,是得决之人,或已成,或未下手,然而其诀则一也。


  断淫悟道贵真师。


  且断淫者,即楞严经之首戒,成佛之津梁,苟为释子,袈裟锡杖,不断淫机,谓之修道,岂不取笑儒道之高人乎!外面虽威仪,内里与物无殊,真可耻矣。且断淫一事,若不求真师,将何法断之?凡求师者,先问此法起首,余此俱是旁门也。


  任他指说万般法,与我身心难自规。


  今之释教,无非看经念佛,参禅打坐,打七问话头而已,除此之外,无所为也。此乃黄叶止小儿之啼,与我身心有何益乎!


  格外高谈非至道。


  今之学佛者,不得正传,开口便曰某菩萨某佛祖,自己无能,将此婆婆妈妈等话,哄弄愚人。又曰,某僧死已得道,某和尚死已得大道。若教死已得道,天下死尸尽是得道之汉。殊不知得道者,在生能为无所不有之变化方为至道矣。


  片言暗点是良医。


  片言乃老实之话,非文字之长篇,亦非花言巧语,故五祖所谓师师密付本音。暗点者,如五祖三更点与六祖,如世尊在舟点与迦叶,凡得其道者,疑病尽祛,藏教之经文,无不通达,故曰良医矣。


  得来暂试从头看,一刻工夫果自喜。


  既得真诀,且从下手修起,如果若是其道,淫根一萌,以心凝而宰之,以呼吸而吹之,不要一刻工夫,淫根自缩,意炁自合,心静身爽,果自暗笑矣。


  抑闻之《心经》曰,现自在菩萨。


  华阳曰,此乃如来天恩教人起手双修性命正法之切境,奈何凡夫不得真传,便谓以念观念,谓之观自在菩萨则错谬矣。殊不知此念,乃缘习所有识种所结,非道之本源,故程子所谓正道定理,果是心乎?抑非心乎?此所示人另悟消息之至矣。夫现与菩萨,乃如来妙喻二物,双修之嫡旨,何得一物也。若此念谓之道,则道遥矣。故圆觉经云,一切众生,妄认四大为自己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己心相。又元妙宗一云,灵台智性,这个是生死根本,妄想缘气,只因前尘而有分别。故传法如来曰,空王殿内无踪迹,若认为真实,则菩萨依旧埋藏九地,不得出头变化,成如来之妙相,空费此生一大因缘矣。且此乃心中之阴气识神之变化,万劫千生原是他,摄里菩萨,迷弄往投贪尘爱欲,不得解脱,所以不得证果。转劫迷失,皆因不知菩萨出处,妄认此识之误也。故景禅师云,学道之久不识真,只为从前认识神,无始动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身。又南泉禅师云,心不是佛,智不是道。马祖又云,即心是佛,乃止儿啼也,岂不惧哉!且今之学佛者,闻之心不是佛,智不是道,岂不落空亡,茫然无主哉?问曰,何所修炼,答曰,观乃我正念中之灵光耳,未得真传者,谓之本性。且菩萨住居净土,二物所隔八寸四分,远非观莫能相会,即下文所谓和会凝集,决定成就是也。而菩萨既是慧命实谓之佛性,自离母腹,□(‘口’中一‘力’)地一声之时,观与菩萨,两目睽隔。且菩萨隐而深密,若不求师亲指,纵有聪慧灵悟,莫能见之。所谓道心惟微,自此而往,昼夜谋务,聪明智慧,无不是识神用事。故祖师云,汝无佛性,所以如来发慈悲,教大地众生,时时刻刻观照此菩萨。菩萨所得受此灵光之慧力,久则自然如梦觉,融融然似熏蒸,活活然如盆珠,豁然灵惺,放大光明,力足时至,忽然一涌潮上,与我识性合而为一,到此识性死,而佛性灵显,灵灵当当,依旧是个主人,光周沙界,六通俱全,任他尘尘垢垢,我独安然一性,圆融太空,所谓一切含灵,俱有佛性。虽然如是,顺去生人生物,逆来成佛成祖。凡圣之变化,总是这个所谓一物一太极,有此太极,知觉言语,无此太极,眼垂口闭,医谓之真火,实无形无影,而藏之脐后肾前,稍下空悬一穴。古谓之净土家乡,极乐国,妙有真空。有此真火蒸薰有形,无此真火息断形坏。六祖所谓,心是地,性是王,王居心地上,王在身心在,王去身心坏。然此心又非肉团之心,乃道心也。故曰,道心居于北极,是众星拱者,即此矣。天下学佛者,不修此菩萨,而另外别有道可修乎?若有所修,尽属傍门外道而已,吕非观自在菩萨之道也。


  《宝积经》云,和合凝集,决定成就。


  此乃世尊之密语,大藏一教之秘文。即性命双修之法宝。故曰决定成就,奈何此道自汉明帝至今,并无一人宣讲,独有达摩寂无二祖师密受,故肉身俱已变化,亲登太空,允证金身。达摩微露,而寂无著诸经典,阐扬此道,奈门人藏闭其书,余今解明备全,愿同志者,概而证之,免堕傍门,得疾病而夭死,早成乎大道矣。夫和者,乃心中之阴炁,去和肾中之阳炁,阴炁得此阳炁,则有安心立命之所,故曰和矣。合者,是肾中之阳炁,承受心中之阴炁,阳炁受此明炁,则成敛收坚固之体,故曰合矣。易经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偏阴偏阳之谓疾。古往佛祖必须性命双修,不曾偏枯。且凝者,是凝神之法;集者,是集命之方。命不集聚,不成菩提。即孟子所谓集义而生也,此乃性命并修,养神养炁简而易成。但人不知双修,故如来曰,和合是也。且人自离母腹,神则不能顾其炁,炁不能顾其神,神藏于心,发于二目,而七窍共用,是逐日而上耗,炁藏于肾,发于淫根,夜静而下耗,禀受能有几何能?耗尽呜呼!若不求师指点,凝集纵修,无非此心中一点阴神耳。殊不知此神乃纯阴不能独力成乎至道。故世尊教人二六时中,行止坐卧以念收敛微细之神凝入于命中,命得此神,犹如臣得君主,拱伏自定不敢私自偏枯外耗,如此用工,再加晓悟后面采收阳生之法。少年不过月期,中年不过三五月,则命窍之中,不觉无中生有,莫知所之。忽然真机发动,其快乐之妙,不可以言语形容,到此当自保守速转法轮,故如来还世人一个当头,汝等若依我此和合凝集之法修炼,决定成就矣。

慧 命 经


集 说 慧 命 经 第 九


  华阳曰,成佛作祖,是本性灵光,不得慧命漏尽,不能了道,直入于如来之太空。


  盖本性灵光者,其名虽二,源头则一也。在定则谓之性,定中慧照,则谓之光矣。慧命者,乃如来当初所取以示人之名也。是西方之梵语,中华人之本源,儒谓之先天炁也。是修佛之舟梯,作祖之权柄,即孟子所谓善养浩然之炁者是也。漏尽者,即世尊以示阿难所修之名也,亦是西方之梵语。中华曰走漏,儒谓之走精,医谓之泄元炁。而漏尽即慧命之所化,当其未动之先,本是命也,及其动,而不知其修炼,出关则化为有形之漏尽矣。故儒谓之炁化精也。当其童真之时,坚固之体,原无漏尽之名。圆陀陀,光灼灼,此时若遇真师,不用漏尽之法。只要将此圆陀陀光灼灼之慧命,收归中宫,时时醒悟,刻刻觉照,护持十月,道胎养成佛体,即楞严经所谓:既游道胎,亲奉觉应,功勤炁足,自然出胎。到此法身广大,即楞严经所谓:形成出胎,亲为佛子。此即谓之顿法矣。若夫十六岁以后,命宝满足,足而自漏矣,从此以往炼至无漏,故如来谓之曰漏尽矣。世之学佛者,若不虚心求师指点火化之真诀,任尔打七参禅,长坐行持之流,万无所保。既无所保,焉有道之可成成哉!故华严云:不求此妙法,终不能成菩提。是以如来发大慈悲,示人下手接续添油之法,补足圆陀陀光灼灼之慧命,再皈中宫,此乃谓之渐法矣。故光明如来云:老僧会接无根树,能续无油海底灯。且又当勤勤修炼,非一朝一夕能成道也。故世尊谓阿难云第一漏尽难成,而漏尽又是佛所喻之别名,乃此篇修慧命之法也。若修性不修命,习气难消,纵然能到恢恢相,无非五通之鬼,不能契如来之六通。所以大佛方等大集经云,修习五通,既修习已垂得漏尽,而不取证,何以故?愍众生故舍漏尽通。乃至行于凡夫地中。太空者,法性圆之虚极也。故华严云:性如虚空,即邵子所谓“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是也。


  而慧命漏尽不得风火炼法,不能和合凝集,而成大道。


  风者,是助火之烈焰。火者,是化物之能功。故如来云:微风吹动。又云火化以后,收取舍利。风火漏尽并用,自然和合凝集,而成大道矣。


  是以佛法次第用工之真传,岂无凭证。


  且真实之道,则有真实次第之工夫,或如前后混杂,非如来之道也,乃旁门外道而已矣。且次第者,如下手时,有和合真种之功;如转手时,有修炼舍利之功;如了手时,有温养道胎之功;如撒手时,有出胎面壁之功等法是也。然而次第非敢妄论,是集佛祖第用功之秘文,攒凑逐节以为凭证,每句之下添一注脚,喻晓同志,概而证之则无所误也。


  妄以一言半句而为道哉。


  如今之禅门,自己尚未得真传,妄以化人。或曰父母未生前,或曰念佛是谁?这些婆婆妈妈之百语哄弄世界愚夫愚妇,东问西寻,谓之参求佛法,到头一场空老,何足为道哉。志者观之,真谓之老婆禅、口头禅、是非禅、皮壳子禅、衣食之禅耳。


  且千古至今,莫不以盲引盲,坑陷无数之善信,深入九泉,竟不能出头见佛之光华矣。


  盖佛法自汉明帝始人中华,前秦始皇却有佛僧来,始皇送还不用,由汉以来,谬妄莫知其数,幸遇达摩来此土,以证其非,单传大代,自六祖至今,非上又非,谬外更谬,所以有九十六种外道,二十四观之傍门,独有打七一门,是害人之毒药,埋人之火坑。释教西方二十八祖,东土六代原无此门,乃高峰门人诬捏,况高峰所习乃是闭息之傍门,非如来之正道。或问曰,何以见得也?答云:高峰自曰,忍饿寿昌金粟是也。但看打七门人,个个吐血,不但不成大道,反得劳症,苦恼而死,岂不痛哉?是人身气血脉络尚且不知,焉得知其道乎?夫人身日间劳倦,全靠夜静安神,以待后天心肾交和,为滋养此身之根本。苟教人七七昼夜劳倦不睡为之大道,安有不得其症者之害也。医曰:凡人七夜不睡,则心肾不能交,必得劳症,何况七七乎?又加打其脊络,伤其脏腑。呜呼!此刑自唐帝解之后,至今不敢妄用矣。帝当初见受此刑者,十有九死,阅诸医书,谓人五脏俱有脉络,系于脊之总络,以通其气血,为运行养行之本。一打此处,即阻其气血,逆而上行,就是卢医、扁鹊,莫能救之。故解其刑,以杖臀为之责也。又或以黄绻之上,续某僧某僧之名字,谓之传法,以假传假迷惑世人,坑陷初学,又加口头禅之语录,遍满世界,纵有励志者,无所觅求。以为佛祖是皆天生,亦以虚劳空死,如此将佛之光华,竟变为黑暗矣。


  盖大藏之法宝,本是全旨,奈因当初学者有浅深,根有利钝,遇此前后混杂,实不肯成其逐节之次第也。


  且大藏之教,有权法,有实法,有无为法,有有为法,岂可一概论之,是在人之学与不学耳。所以然者,性命双修之道,即在其中矣。


  而后来诸祖,所得以成者,亦不肯并泄而同论。


  且后来诸祖有所得授而成者,不肯公同大众,以权法制伏俗僧,谓其悟性,免其多事而生别念,实法有悟知者,私付密授,故为教外别传,只通消息。如世尊不传堂弟阿难,私付与迦叶为二祖,如五祖不传首座神秀,私付与待者卢能为六祖,是以成佛作祖之大宝,岂传无志之人。必要有超乎佛祖之志气,知晓那边道理,方可付之。故佛法之秘,宜世所难问也,是以不肯并世而同论。


  或显于无为,而隐于有为。


  无为者,是养道胎面壁后半之法,非今之俗僧,以枯坐之无为也。其有为者,即凝集和合,修慧命前半之法。有凭有据,乃先天意炁之妙用,非世间之有为也。故宝积经云:一切诸法,悉如幻化,是中却有一法,和合凝集,决定成就。又经颂云,大士修行解脱门,转益慈悲求佛法,知诸有为和合作,志乐决定勤行道。又经云,所谓二乘,堕于无为广大深坑,不能超脱证果。古德云,有为虽伪,弃之则功行不成。无为虽真,趋之则圣果难证。今之禅门,闻之有为,谓之著相,弃而不取,殊不知此有为,乃定静之中妙道之有为也。譬如天地是个无为,而天地所以生万物者,是个有为矣。则最上一乘之佛法者,亦然。而人之心能到无为之时,则内里有一物,超然而出,若不以意取之,此物岂不散于外境,即非我所有矣。如此取皈之法,故名之曰有为法矣。即六祖所谓往北接度者,是也。


  或显于无物,而隐于有物。


  无物者,乃后半之性功也;有物者,即前半之命功也。今之假禅道,闻之有物,莫不厌之,殊不知此物者,道之根本,法之津梁,人人本有,即非思虑之物,乃元关内之物也。故六祖云: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又付大师云:有物先天地,无名本寂寥,能为万物主,不逐四时凋,乃先天之物也。宰育后天,散则无形影,聚则成舍利。故圜悟云:何物高于天?生天者。是何物厚于地?育地者。是何物宽于虚空?包虚空者。是何物超佛越祖?植佛祖者。是乃化育之本,物我同途。故曰:物我同一大父母者,即此也。顺去生人生物,逆来成佛成祖。顺去则物我同知,逆来非师莫能晓用,故云峰禅师云:有物密救人,怎奈人不知,即先天纯阳至刚之炁也,散之乃在一身,促之即在玄关。故寒子云,可贵天然物,独一无伴侣,觅他不可见,出入无门户,促之在方寸,延之一切处。你若不信受,相逢不相遇。大则包藏法界,细则粟米微尘。所以云峰禅师云,盖天地撮来如粟米粒大,虽然如是,先必须和合凝集,而后有物。世尊谓之菩提种子,法华会上龙女所献者,即此物也。

慧 命 经


虚 空 粉 碎 图 第 八


慧 命 经


面 壁 图 第 七


慧 命 经


出 胎 图 第 五



  楞严咒曰,尔时世尊从肉髻中,涌百宝光,光中涌出千叶宝莲,有化如来坐宝花中,顶放十道百宝光明;皆偏示现,大众仰观放光如来宣说神咒者,即阳神之出现也。故曰,佛子。苟不得慧命之道,枯寂口禅,焉有自身,焉得谓世尊为小道乎?此即泄楞严之秘密,晓谕后学。得此道者,立超圣域,不落凡尘矣。

慧 命 经


道 胎 图 第 四



  且此图楞严经原本有之妙旨,俗僧不知道胎者,因当初未续图之过耳。今以阐扬,修士方知如来有道胎真实之功夫在矣。盖胎者,非有形有像而别物可以成之,实则我之神气也。先以神入乎其气,后气来包乎其神,神气相结,而意则寂然不动所谓胎矣。且气凝而后神灵,故经曰,亲奉觉应,二气培养。故曰,日益增长,气足胎圆,从顶而出,所谓形成出胎,亲为佛子者矣。

慧 命 经


任 督 二 脉 图 第 三



  盖此图于前二图是一也,所以重绘者何为?是恐修道之人不知自身法轮之道路,故备此图,以晓同志耳。盖人能通此二脉,则百脉俱通矣。所以鹿之睡时,鼻入肛门,通其督脉,鹤龟通其任脉,三物俱有千年之寿,何况人乎!修道之士,既转法轮,以通慧命,何患不长寿,而成其道业。  

慧 命 经


法 轮 六 候 图 第 二



  且道之妙用,莫如法轮;运行不蹊,莫如道路;迟速不等,莫如规则;限数不差,莫如候法。是图也,大备法全,而西来真面目,无不在此矣。且其中之玄妙行持,莫如呼吸;消息往来,莫如阖辟;不外道路,莫如真意;有所起止,莫如界地。舍己从人,备著此图,全泄天机。愚夫俗人得之,亦无不成也。苟无其德,纵有所遇,天必不附其道。何也?德之于道,如鸟之羽翰,缺一无所用也。必需忠孝仁义五戒全净,然后有所望焉。而其中精微奥妙,尽在慧命经中,两相参看,无不得其真矣。

慧 命 经


漏 尽 图 第 一



  盖道之精微,莫如性命。性命之修炼,莫如归一。古圣高贤将性命归一之旨,巧喻外物,不肯明示直论。所以世之无双修者矣。余之续图者,非敢妄泄也。是遵楞严之漏尽,表华严之妙旨,会诸经之散言,以归正图。方知慧命是不外乎窍矣。且此图之所立者,是愿同志之士,明此双修之天机,不堕傍门,方知真种由此而怀,;漏尽由此而成,舍利由此而练,大道由此而成,且此窍也,乃是虚无之窟,无形无影,气发则成窃,机息则渺茫,乃藏真之所。修慧命之坛,名之曰海底龙宫,曰雪山界地,曰西方,曰元关,曰极乐园,曰无极之乡,名虽众多,无非此一窍也。修士不明此窍,千身万劫,慧命则无所觅也。是窍也,大矣哉!父母未生此身,受孕之时,先生此窍,而性命实寓于其中。二物相融合而为一,融融郁郁,似炉中火种,一团太和天理。故曰先天有无穷之消息,故曰父母未生前,气足胎圆,形动包裂,犹如高山失足,〔“口”字中一“力”字〕地一声,而性命到此则分为二矣,自此以往,性不能见命,命不能见性。少而壮,壮而老,老而呜乎。故如来发大慈悲,泄漏修炼之法,救人再入胞胎,重造我之性命,将我之神气入于此窍之内,合二为一,以成胎孕,其理一也。夫窍内有君火,门首有相火,周身为民火。君火发而相火承之,相火动而民火从之,三火顺去,则成人,三火拟来则成道,故漏尽之窍,凡圣由此而起,不修此道,而另修别务,是无所益业。所以千门万户不知此窍内有慧命主宰,向外寻求,费尽心机,无所成矣。

金 仙 证 论


增 注 说


  书有可注者,谓本书藏密之未明也。而破章立说必先得其真师之接受,事理透彻已工有所成,然后发笔,显然明白与前书合一,则曰注矣。若事理不彻,而已工无所成,以时文套语,冒妄杜撰,经自为经,注自为注,何足为注哉。书有不必注者谓本书,显然已注明者,何烦画蛇添足而再注也。若强生妄说,以为己之聪明,不得真师而内丹无所成,傍解瞎摩,则反为坏书之药引,实乃害众之病根者,欤者金仙证论与慧命经之原体本已直切,又恐学者错认门户,重加亲注道合仙佛之真机,工用自己之效验,诚为二门登堂入室之良方者矣。非余之好事者,是违后人之妄注也。反复诀之明白,重叠显修之真工,仙佛微细之实事,无一字一事而不尽洩,与此二书之中矣。是书得保全两家悟彻根源,则不外乎大道而同归。究竟自己之性命者矣。名虽分仙佛,而用之真工,实则一也。尊师之所集原以愿宗,从之所好而不失性命,免落偏枯之见,立今劫以成大道。愿谢不烦,欠师诀工,妄注者之所增也。以此戒云,毋劳再注。

金 仙 证 论


任 督 二 脉 图 第 十 七



  华阳曰:此图直泄玄机。实愿得药之士不失运行之路。丹道最秘,非余之敢妄泄也。古圣虽无图,却有言存留,奈何不全之过耳。又因旧说谓督脉在脊骨外,而任脉止于上下唇,此二说皆俗医之妄指,岂知仙家说任督,实亲自在脉中所行过,以为证验,非但行一回也。金丹神炁之元妙必要在脉中所行过数百回,方得成就。谬妄不但俗医乱指,今之修元者,亦此谬妄乱指,愈加纷纷。苟不亲自领会境遇,妄亿猜指,浅学信受,误丧厉志,岂不痛哉!故余将师所授之诀,以亲自领会之熟境尽画图以证其非,然而此图一出,游方之士与那假道学则无容身之地。

金 仙 证 论


火 候 次 序 第 十 六


尽 言 小 周 天 )


  夫道从炼已起手,次下手调药,既了手行周天,三事非一也。已熟或坐或卧,不觉忽然阳生,即回光返照,凝神入炁穴,息息归根,此神炁欲交未交之时,存神用息,绵绵若存,念兹在兹,此即谓之武火吴。神炁既交,阳炁已定,又当忘息忘意,用文火养之。不息而嘘不存,而照,方得药产。但忘息即不能以火薰之,但用息即是不忘息,无不泯之,谓嘘欲嘘不觉之谓忘,但用意即是不忘,但忘即不能以意照之。古云:心无不存之谓照,欲无不泯之谓忘。忘与照一而二,二而一,当忘之时,其心湛然,未常不照。当照之时纤毫不立,未常不忘,是谓真忘,真照也。此即谓之文火矣。文火既足,夜半忽然药产神知,光透帘帷,阳物勃然而举,即当采封运行,采运之时,存神用息、逆吹炁穴,谓之武火也。封沐归根即用上文文火之法,照顾温养,之谓之文火矣。但不在交媾与周天之时,俱是用文火之法,以时刻温养之,而炼已之工,亦是用此法。不然不能还虚。然阳生谓之活子时,而药产亦谓之活子时,两段工夫当明次序。而运周天谓之周天子时,用火调药炼药谓之火之活子时也。然候者,亦非一说。不论阳生及药产,但有炁动者,即为一候,以神用炁又为~候,此乃神炁会合之二候也。又曰:阳生为一候,而药产又为一候,此乃药炁所生之时节之二候也。故曰:二候采牟尼者,即此也。药炁既产,往外采归炉为一候,而炉中封固又为一候,亦谓之二候采牟尼。升降沐浴谓之四候,总谓之六候。此乃周天一时工法所用之六候也,候虽复,亦不必执著。不过是阳生,调药,调到炁满药产时,采归运行子午卯酉,归根即是也。然其中候法亦要明白,当用呼吸变文武火之时候不明白,则文武不能如法。所谓火候不传者,非不传也,即此难言也。夫火是火,是候,岂混而一言之,其中文武火候,逐节工法,师所传之日诀尽备此书。余虽为增,自幼觅此道,厉志江湖三十余年,方得全旨,后人有缘遇之,不要三日即明乎。斯道,则不为诬徒所惑矣。


  华阳云:此篇重所言候者,非余之好事也。因群书所言候者,前后混杂,则令人实难悟。余前文虽表六候者,尚不能诀人之疑,故添此篇以决同志读群书候之疑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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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道 德 冲 和 第 十 五


  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斯言也,盖道以载德,德以植道也。夫道者,德之用。德者,道之体。人能明乎其德而天性自现体乎,其道而冲和自运是之谓寂然不动,感而遂通也。盖人禀虚灵,原本纯静至德,作纳大和浑然一团,天理一发皆能中节,何劳修乎。但人被清欲之私所隔,忘本逐末,竟昧其真。故元和之正炁纯静之天心失矣。所以圣人表虚极而养已,德论易理以明天道则尽性,致命之学可以穷神知化矣。然学者欲体乎道德,当寻来时之消息而穷本然之根苗。欲探造化之机缄,须察迟促之景象,则临时有把柄而无危险之患。然后得人道德之门,可造冲和之境矣。益至人能权动静之消息,须用智慧而深然无我,故能默运化育之道,长定中正之理,活活泼泼则随中极之冲和,而充塞乎两间,达逍遥之境,乐无何有之乡,大至默默,还乎无极,此乃至人之大德也。苟内怀私欲,外沽名誉,假善法以遮两暗,取泥水之资,非为无德,实贼德也。唯天地滋万物而无心,圣人顺万物而无为,亦何期德之洋溢乎。古圣云;德者,性道中求之耳。夫德非道则无著,道非德则无主。道外觅德其德远矣。培德体道,其功切矣。故曰:天心居北极而众星拱东海,纳细流而百脉归,人若能静心养炁,何虑道德之不成哉。吾尝自内观而无心外觅而无体。飘飘乎,寻之不得。恍恍乎,觉而虚灵。似鱼之随水,如雾之笼烟,一派冲和,萦卫天地。但人不能深进,故未然之道昧却矣。纵元文奥辞,无非回头三昧,又乌能尽道德之本,然明作用之精,微解冲和之奥妙哉。

金 仙 证 论


妙 诀 歌 第 十 四


( 大 小 周 天 )


  大道渊微兮现在目前,自古上达兮莫非师传。渺漠多喻兮究竟都是偏,片言万卷兮下手在先天。有名无相兮元炁本虚然,阳来微微兮物举外形旋。恍也梦觉兮神移入丹田,鼓动巽风兮调药未采先。无中生有今天机现目前,虎吸龙魂兮时至本自然。身心恍惚兮四股稣如绵,药产神知兮正是候清源。火逼金行兮橐籥恁巽旋,河车运转兮进火提真铅。周天息数分四揲逢时迁,沐浴卯酉兮子午中潜。归根复命兮闰和余周天,数足三百分景兆眉前。止火机来兮光候三牵,双目秘密兮专视中田。大药难采兮七日绵绵,蹊路防危兮机关最元。深求哀哀兮早觅真传,择人而授兮海誓相言。过关服食兮全仗德先,寂照十月兮不昧觉禅。二炁休休兮性定胎园,阳纯阴在兮雪花飘迁。超出三界兮乳哺在上田,无去无来兮坦荡逍遥仙。夙缘偶逢兮早修莫挨年,休待老来临头兮枯骨无资空熬煎。

金 仙 证 论


风 火 炼 精 赋 第 十 二


( 总 言 大 小 周 天


  炼者,造化之工。精者,变化之源。火因风而焰灼,精得火以熔熔。勒阳关谓之调药,摄炁归即是还无。察其机煅谷精而调燮,辨其候运白脉以归源,会其源则神炁相依,鼓其风则真精朝元。夫精者,乃天地之源,造化之本,逢时节而旋机动,得火以磁恋达关窍,而流变泄吹风,则还壶。是故坎宫森布,无神摄而徘徊离中,橐籥真炁旋而运转炉内,火逼白虎朝于灵台,鼎中水融,青龙游于深渊。阳关禁闭,元窍门开,果然风火既同炉。久而水暖自生霞,月华吐则汞引铅,而铅引汞日精射则蛇交龟,而龟交蛇造化之变迁兮,待静观动。药物之老嫩兮,伺机听命。杳冥中起恍憾,中迎自元炁而生炁,本无名而喻名,知其时者能夺天地之真炁,顺其机者即有升降之法程,薰之炼之则超凡而入圣品,食之檀(“木”应为“饭左”)之化枯骨以登太清。嗟呼!今之学者,奔山驾海,坦坦之大路偏过,劳形兀坐,赫赫之明珠抛播,利驰而名谩,德薄而垢重识性,以妄谈去正而归左,彼夫道本至近情隔逢,偏理自不远。性失,违天。殊不知精者,炁之融。风者,息之源。火者,神之灵。炼者,会之坛。以风而扇火,则老还少而形长存。以炁而留神,以神而运息则情复性而神自纯,自然可与赤松彭祖之优尊。

金 仙 证 论


图 说 第 十


  金丹之道前八篇已尽之矣。尚恐学者不知窍妙,故备此图以补全书之要诀。愿有志者,一览无疑,不为旧图所惑。庶知阳生在此,调药在此,鼓巽风在此,药产在此,采取在此,归炉在此,驾河车在此,还本复位在此,金丹造化之无功莫不在此矣。然窍本无形,自无而生,有则谓之元关,中宫,天心,其称名固不一也。夫虚无之窟,内含天然真宰,则谓之君火,真火,真性元神亦是无形。静则集氤氲而栖真养息,宰生生化化之原。动则引精华而向外发散,每活子时二候之许其窍旋发旋无,故曰:元关难言,其炁之行,后通乎督脉,前通乎任脉,中通乎冲脉,横通乎带脉,上通乎心,下通乎阳关,上后通乎肾,上前通乎脐。散则透于周身,为百脉之总根,故谓之先天其穴,无形无影,炁发则成窍,机息则渺茫。以待成全八脉,则八脉凑成共拱一穴,为造化之枢纽,名曰:炁穴。譬如:北辰居所,众星旋绕护卫,即古人所谓窍中窍也。窍,即丹田。上乃金鼎鼎稍上即黄庭。窍下即关元,古谓上黄庭,下关元是也。关元下即阳关,亦名命门,乃男女泄精之处。肾管之根由此而生,但黄庭,金鼎,炁穴,关元四穴俱是无形,若执形求之,则谬矣。又谓夹脊两肾中藏元炁,则亦谬矣。此书图之所作,实发古人所不尽泄之旨,而又有以辟其诞妄也。

金 仙 证 论


效 验 说 第 七


( 尽 言 小 药 产 景


  华阳曰:以前六章药物,炉鼎,火候无不表明矣。但药产之景尚有未全,此篇重以发明,愿有志之士早成大道。是余夙所怀之志也。且药产之效验,非暂时可得。至真之道,在乎逐日凝神返照炁穴之工纯熟,而后有来之机缄夫,或一月元关显露,或数月丹田无音。迟早各殊而贵乎。微阳勤生不失调药之工夫,则药产自有验矣。且炁满药灵,一静则天机发动,自然而然周身融和,酥绵快乐,从十指渐渐至于身体,吾身自然耸直,如岩石之峙高山,吾心自然虚静,如秋月之澄碧水,痒生毫窍,身心快乐,阳物勃然而举,丹田暖融融,忽然一吼神炁如磁石之相翕,意息如蛰虫之相含,其中景象难以形容,歌曰:奇哉!怪哉!元关顿变了,似妇人受胎呼吸,偶然断,身心乐容腮,神炁真浑合,万窍千脉开,盖此时不觉入于幻冥,浑浑沦沦天地人我,莫知所以而又非无为,幻冥之中,神自不肯舍其炁,炁自不肯离其神,自然而然组结一团,其中造化似施似翕,而实未见其施翕,似走似泄,而实未至于走泄,融融洽洽,其妙不可胜比,所谓一阳初动有无穷之消息。少焉恍恍惚惚,心已复灵,呼吸复起,元窍之炁自下往后而行肾管之根,毛际之间痒生快乐,实不能禁止,所谓气满任督自开。又云:运行自有径路,此之谓也。迅时速采,烹炼烹炼复静动而复炼,循环不已。少年不消月余,中年不过百日,结成金丹,岂不乐哉!


  此一篇故不当安于此效验,原是调药后之事,理当安于调药之下。因句法多之,故耳读者当默会于调药之下。假若有些效验,不可认为怪事,即是药产之真景,当自保护真种矣。

金 丹 要 诀


阳 池 诗


  开春阳池见至精,绎霞笼月宝珠明。秋深蟹味金樱沫,方是中央真土生。


阴 池 诗


  开春明池别有由,琼林玉树结狮头。如斯造化阴符退,方入阳池炼赤虬。


阳 池


  阳池只在片时间,入了阴池不等闲。三十六宫翻卦象,千金莫与俗人谈。


炼 铅


  炼铅容易用铅难,不会用铅总是闲。要识用铅真妙诀,用铅只在片时间。


采 金


  采得水中金半斤,阴阳池内两翻腾。明炉锻炼须牢固,阴气全消阳气纯。一昼夜,十二辰,运火周天不暂停。太上老君分明说,炼铝如粉又如尘。


  煎住胎银硫已灵,又同金母入池烹。炉中半月文和武,一块纯阳紫土成。


  仙银出鼎十分奇,更要同铅入土池。炼出真铅产真土,化为金液大丹基。


  金花易得见,土气实难收。若要元神住,忙将外药搜。这些消息子,须向个中求。


  铅炼凡银作药王,池中气候细推详。红云缥缈笼秋月,锦浪翻腾浴太阳。银裹阴魔须战退,铅中黑魄会潜藏。若无采药临炉诀,百炼千炼母不黄。


  初产婴儿气未纯,还归母鼎养元真。徐看三五熏蒸后,送入离宫为炼神。


  朱砂伏火始为真,秋月光辉绝点尘。好把鼎炉收拾起,何愁钢铁不成金。


  脱下乌衣著练袍。碧天云敛月轮高。昨宵同赴瑶池会,阿母乘鸾下九宵。


  日魂月魄最分明,多少迷人苦不醒。魄属后天应有质,魂从无始更何形。魂如无魄魂何立,魄若无魂魄不灵。有魄无魂丹始就,炼无入有合丹致。


  日魂月魄不难知,魂魄分明在坎离。魂是坤官金虎液,魄为乾舍木龙脂。魂须借魄擒朱雀,魄要资魂制黑龟。魂魄包藏天地髓,就中炼出大丹基。

金 丹 要 诀


超 神 脱 胎 说


  二十斤黑铅既已炼枯,未可便以之配砂打硫,恐癸水未尽。必要炼至四斤金铅,方可转致。若就将来养砂乾汞,是犹源头未清,其流必致混淆。宜脱其形骸,超其神气,方显通灵人圣之用。苟不明此,是谓有形无气,有魄无魂,纯阴无阳,终是死物。夫所谓超者,言超出其阳神而升于九天之上。脱者,言脱去其阴魄而入于九地之中。即形神俱妙之旨也。形神二字,丹经有金鼎土池,乾炉坤鼎,真金真火,神火神水,黄金白金,华池神水,黄芽白雪,天魂地魄,金乌玉兔,圣父圣母,月精月华,南铅北铅,铅精汞髓,金荷紫粉,圣灰圣胎,勾庚缩货,六神伏尸,五金八石,灵英三华,真一之气,真一之精,戊巳之门,玄化门,玄关窍,刀圭所,神炁穴,黄庭神室,种种异名,不过只此铅汞二物,观炉中造化景而言之耳。脱乌衣,脱绊衣,脱皂袍,退砂皮,剥龙,退笋箨,脱壳解甲,又皆超脱中之谜语也。若出池而言,亦曰己土,天硫,衣衫,砂皮,伏尸,八石,嚣尘,石骷髅,皆此实死真铅之壳而别为号耳。能知此超脱一著,药物之真假,火候之深浅,配合之窍妙,尽在其中,二十四品神丹,七十二家炉火,头头是道矣。法用三斤真枯黑丹,捣细如粉,以纸摊几上,粘于丹罩钟口,将黑铅七八饯,匀铺罩内纸上,再将紫上坚池,如饭碗大底平者,看池大小,置洗过凡银一二十两于内,以枯铅盖银面,以龟盖盖池上。上下大火,炼一二炷香,拨出枯铅,加大火炼出金花,急将丹罩扣上,随即取去丹罩。又以枯铅细末,盖于黑铅上,小火温煮半日,至午又拨出枯铅盖,银面有小赤金花。又如前栽黑铅一两,又盖枯铅汞,温煮半日,至晚又拨出枯铅。又栽黑铅一两,盖枯铅末,小火温煮,更加细炭,随炉中宿火,养至次早,如池好,即发火如前再炼,连炼三日,至第四日,不加黑铅,只以枯铅盖面,自早炼至午后,拨去枯铅,上风箱大火,炼半日,务要红光闪炼,金花堆锦,即栽黑铅如前再炼三日。至第四日,又大火退阴气半日。如此接去,若地小,须分池炼之。若池坏,即便换池。务炼至黑铅内阴气尽绝方好。不则恐为后患。慎之慎之。大抵池内金铅多,栽黑铅亦可多些,不论分量数目也。将此铅配养生砂,以接黑铅之气,是不离乎母也。将此铅接黑铅,又养炼至金铅方住,是不离乎金也。古人所谓铅枯汞自乾者也。火候药物配合,尽在于是。临炉作用,巧妙在人。祖师云,金丹说破罪非常,殃及九祖非一身。予既不避风刀,直陈本末。仍指出此段要妙工夫。更载诗歌于后为证。要令同志得意志象,得一毕万,不至临时更问津耳。

金 丹 要 诀


制 凡 银 凡 铅 真 诀


  用黑铅十数斤,以银矿山出者为妙。置大铁锅中,放八股炉上,大发炭火熔化。看浮面有渣垢灰石,旋拨去之。随以铁铲大炒一日或半日。若现青灰色,是阴癸未尽,还当炒之。务必炒成老黄色细粉,然后将铅粉乘热太阳城罐内,放八股炉中,三足钉架稳,再发大火熔化,倾于锅内,俟冷定敲出,其铅遂如淡金色,研筛极细,收贮听用。又以灰地煎洗过足色纹银一二十两,入阳城罐内,化清入水,急投铅粉比银减半,用大火炼之。每炼一次,以柱香为度。不拘遍数,务以铅去尽癸水为度。盖铅最难枯,必须将母久炼也。其炼过之银,又必须次次独炼一回,待金花至方歇,以退出银中所吞之癸铅。不则银中含有癸铅,不能抽铅中之癸矣。玄灵备要云,以铅炼银,则银得铅之气足而阳华自现。以锻炼铅,则铅得银之气足而阴癸潜消。阳华现,盖为煎多。阴癸消,只缘炼久。如此则铅枯乃灵,银刚而不弱。此银铅相制之理也。后炼圣铅,义亦如此。


制 凡 砂 凡 汞 下 手 真 诀


  先以砂研细,用纸包压成饼样,然后将枯铅熔化。乘铅化时,即忙退去火,急以砂饼栽上,以盖盖之。冷定取出,再熔再栽。如此九次,方将母银与砂同养。至七日后,以枯硼砂盖面,同太阳城罐,放八股炉中,三足钉上,打微火二香,大火二香。俟冷定,敲碎罐,其母在下,其砂在中,其硼在上,各自分胎。再将枯铅母银,与砂交炼九次,方成养生砂之工药。大抵死砂之法多端,而人在玄门者,或有能之。但理路未清,不能进步耳。若识得铅枯母刚,不犯杂类,必能制得砂死。砂死则自能乾汞。然必须砂至老死,尽抽去砂中之汞,方可再养生砂。老死之法,不离乎母也。金火歌云,未得水银死,先将水银死。自家无气力,却去扶人口。金谷歌云,若要水银死,先须死水银。皆言砂要转转老死之谓也。今炼家亦有不犯杂类,将硫交母一二遍,便去养砂。或母弱砂生,不肯分胎。或硫与银混,欲去养砂。皆无益也。

金 丹 要 诀


言 先 天


  真铅黑,真银白,真汞青,真土黄,此无形之金木水火土也。真铅先天水。真银水中银。真砂玄之火。真汞水中金。真土名黄婆,即金母也。盖先天无形之气也。张虚靖云,先天气也。又云:以先天言,五者皆虚,先天妙手无象故也。


言 后 天


  凡铅水,凡银金,凡砂火,凡汞木,凡土土,此有形之金水水火土也。凡铅即黑锡也。凡银即世宝也。凡砂即朱砂也。凡汞即水银也。凡土即硫土也。实死砂也。盖后天有形之物也。张虚靖云,后无形也。又云:以后天言,五者皆实。后天滞于有形故也。


先 天 契 后 天 说


  凡银,凡铅,凡汞,凡砂,互相制炼而成土硫,是有形者终归于有形。本乎地者,亲乎下也。真铅真汞,真银真砂,混融煅炼而成真土。是无形者还归于无形。本乎天者,亲乎上也。盖无形者,神气也。有形者,渣滓也。形必藉气而生,气必依形而立。即晦奄所谓天依形,地依气,阴阳互为其根者是也。夫丹道妙在用气不用形。砂汞虽有形,入火则飞,形无其形。银铅亦有气,用之未免气耗而形存,故知气化之妙,非深达造化,不可以语此。然气者,非邈然无象。说无象何以知其有气。言形者,非蠢然顽质。此形质乃渣滓之物,岂能生化万物。必也铅汞合体,神形俱妙,方能变化。何谓神形。比喻人身为形,而非神安能活动,运用应酬。运用者为神,而非形何以特立负载。金丹之理,亦同乎是。盖神为先天,形为后天。放必以先天而生后天。亦必以后天而取先天也。渔庄录云,先天有气原无质。故向后天质内寻。两般交媾为夫妇。炼出真金始有形。又云,砂铅二气既相合。便是先天契后天。其词明而意显矣。所以诸祖丹经,只言气化之妙,而不言形。故秋日中天云,阴阳二气交姤成。不是凡砂及水银。而石函记云,水银便是长生药,不是凡间水银作。皆言气而不言形也,独张虚靖云,非干砂汞炼成,岂是银铅锻就。说无砂荣,舍砂汞难立根基,欲弃银铅,弃银铅怎求神室,是以凡中取圣,浊里求清,以四浊而涤三清,将九还而归七返,则形气并用之旨,惟张翁独自发露。夫此先天后天,是丹道第一要著。若二者不合,必不成丹,故特揭出以告学者。

仙 佛 合 宗 语 录


评 古 类


  一问曰;“张紫阳,白玉蟾皆言凝神入炁穴。葆真子《直议》曰:‘神至灵妙,如何凝聚得他?’盖息念而返神于身(息念一句,是紫阳真人自释凝神二字之语),则炁亦返于身,渐渐沉于炁穴矣.其说不同,如何是?”
  伍子曰:“彼曰神返于心,则凝归本位矣。炁亦返于身,只归得本位。不似张、白二真人所说‘神入炁穴’,是神炁有交媾。在此正有修为处,非神返炁返而不合一,使谓可证者。不必从《直放》。况二真人之言,出于钟离祖化神后之言,安可妄议之欤?”


  二问曰:“葆其子又议无炁穴,谓元阳真炁散于四肢百骸,又为视听言动,岂区区藏一穴之理?此议如何?”
  伍子曰;“人当生时,自具一性命。则元神本体,原自有着落处。故虽发明曰炁穴,其在四肢百骸,视听言动时,炁绪余为用也,犹有本体在。不为身外之用,亦有本体在。且人之元炁炁者,元炁即自有所在。人不能见,元炁亦不能见,内有大,无穴,不能辨。何必议有穴无穴哉?不过炼情化炁时,以下田为主。炼炁化神时,以中田为主。皆由三田反复,有行所当行,住所当住。化炁时因在下丹田,而炁穴又岂在下丹田之外而别议之耶?元精藏于肾,元精不发动时,即是元炁。而可谓炁穴远于下丹田乎?强议无炁穴,自己落空亡。后学无所获也。”


  三问曰:“元太虚议云:‘凝神入炁穴,只是收视反观,回光内照而已。’葆真子议云:‘非是执着所在,而用意观照不返,是虚静以返神于内。’其师徒二说是否?”
  伍子曰;“仙真所谓回光内照者异于是。当炼精化炁时,即回照精炁。当炼炁化神时,即回照神炁。当炼神还虚时,即回照还虚。固不可着相于处用照,亦不可着内用照。皆落空之境耳!去仙机颇远。独喻吾所云:‘回光内照,呼吸太和’,是炼精化炁时之内照,以其有‘呼吸太和’,四字而知之。至炼炁化神,非呼吸可言。元,葆二说,不足以语此。”


  四问曰:“昔李虚庵云,毕竟如何是道?须向二六时中校堪。不与诸像作对的是个什么?”
  伍子曰:“此禅家套语耳。不知仙真上圣之所谓道者无形,无情,无名,至虚,至极之妙。其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今言缘言对,当知缘一世。对缘者我,又一也,则二矣。不与诸像对者,去缘而尚有我在,我为道中之一物。一为道中之一数,一在,故未至虚极之妙,安可指一便谓之道?一在即神在也。化神时,此心着不得缘境,一着缘境,即堕大道。虽化炁时,对缘而着之则不化炁,何莫非不对缘,而遂称为道哉?殊不知炼神还虚,还之无极而至极,方为与道会真’,齐眉于仙佛也。古今尚无,又岂于二六时为言也?”


  五问曰:“《坐忘论》云:‘勿定于急急,求慧,急则伤定,伤定则无慧矣。’此说是否?”
  
伍子曰:“此言非也。盖人之性体,灵照是慧。动而发用,从耳曰聪,从目曰明。不用聪明于耳目,而回光复其本体,则名慧,名定。是名慧于定,不名慧于不定。定此慧,则名定。不定此慧,则不名定。彼云定中求慧,定是何物?又以何物求得何慧?此所以非我天仙顿法,道理一性而称者同语也。


  六问曰:“金丹必言鼎炉,如何即是?”
  伍子曰:“先把乾坤为鼎器,此天仙家之定论。”
  问曰:“李虚庵乃云:‘身心为鼎器’。又曰‘乾,心也。坤,身也。’是否?”
  答曰:“乾非心也,乃《易》所谓‘乾为首,坤为腹者是也。行得三田反复之功者,方能真知炉鼎之妙。”


  七问曰:“昔紫阳真人云:‘元性非他物者,亦炁凝而得灵耳。’请详其旨?”
  伍子曰:“但看天地亦炁凝而矣,而人之小天地者,即是此。张真人发万古之未发,令人一贯性命之旨矣。”


  八问曰:“昔有一人,究玄关一窍。李虎庵云‘二六时中,行住坐卧,着功夫向内求之,语默视听是什么?此言是否?”
  伍子曰:“大修行人顿修于语默视听,一无所着。着了即为有相,虚灵岂可生心?求甚么?堕于外道耶。”

  问曰:“除却语默视听是旁门外道,如何则是?”
  答曰:“玄关者,古人言,至玄至妙之机关是也。一窍者,非是以一窍着形相而言。如云一些儿幻妙机关也。事事法法,皆有一些儿玄妙在.且云药生,古今人人能谈,所谓有时,有处,是一些儿幻妙。火候,调息,呼吸,人人尽谈,所谓进时不退,退时不进,可升之时不可降,可降之时不可升。行有当行之道,住有当住之处。亦是一些幻关。如炼炁化神,十月养胎,人人尽谈,不知前有炼炁之有为沐浴,后之纯阳无为沐浴,亦是一些幻妙。神有将出之景,亦有所出之法。如何是炼神?如何是还虚?超过虚无寂灭,于无极至极,皆一些玄妙。今略举以宣示,未可凝于一窍,而小视先圣之教言也。若必求一窍以实之,药生之地,何以当言?”


  九问曰:“古云知心息相依,久成胜定。神炁相合,久致长生。二者可能得否?”
  伍子曰;“胜定长生,皆先天之炁为心之依,为神炁之合,非止言出入息之炁也。以出入息是后天幻化之物,有成坏故。”

  问曰;“随息之法,与息俱出,与息俱入,随之不已,一息自住。此言亦是心息相依,久成胜定之说。岂可非与?”
  答曰:“仙家真息之妙,只有升降,而至于无升降,不可以出入言。有出入者

后之高贤,当知人一类也。

  其性命,精炁神等,仙佛二宗之人皆同。


  身一生也。


  皆由父母二炁所生,不如此者,便是卵生,湿生,化生之众生。


  心一性也。


  皆具纯真不昧之体,有至静不动之理。


  入佛宗者,幸毋废起首脚跟下所行,以自绝于佛道者也。


  凡言脚下所行,起初必有所行之工也。从一步行起,直行到极处。不可少者,诸佛、诸菩萨未有不依法修行者,古人所谓若少一法,不成佛法是也。


  亦毋二视其性,而并自绝于仙道者也。人一而性岂二耶。


  人生来所具同一性,所修亦同一性。所以超劫运而不随劫坏着,如同一性。故我有幸得探明此一性也。昔《华严经》云:“护持诸佛法,摄取大仙道。”此世尊且取仙道而修,众见岂可不取乎。又云:“大仙所有施戒法,忍辱精进禅智慧。”及以方便慈悲道佛清净行愿,皆说此亦不二视仙佛性之道也。


  遇有仙可学,则学仙,即佛也。遇有佛可入,则入佛,即仙也。


  言仙佛本皆难遇,遇而不闻其言,不见其神通,亦不知其为仙佛。言而不言,及超世大道,则仙佛之道,尤为难遇。世人有何德何功之大,何修何福之力,而可轻易能得通仙佛,遇仙佛之道耶!我故重示之曰,在佛宗之人,倘偶遇仙,则学仙,即是学佛,何碍于秃头,秃嘴。在仙宗之人,倘偶遇佛,刚学佛,即是学仙,亦何嫌其留发留鬓。本来了在一性,何必差别分于外相为哉。后学其能听之否也。


  唯真修正觉以顿了,而各自努力精进可矣。


  言仙佛性固同,道固同,则所修者,当有同证。唯精勤修者,则证同有。不同者,是各人勤惰之不同,其修伪说之不同,故所证亦不同。而又分别门户为不同,分重示正觉者为禅定中寂而常觉,二宗之小乘,趋大乘,上乘,必须皆努力而后能得。


  不然必为无知顽空者之所害二宗,俱不得所利益,予故说不可以有为,单说仙亦不可以无为,单说佛以其皆有有为,皆有无为,不能分而不分也。


  仙家言有为者,即炼精用小周天,炼炁用大周天是也。言无为者,即炁定,神定,还虚合道是也。佛言有为者,即燃灯说法,常转法轮。言无为者,即龙宫,天宫,入定静室中,八八万四千劫定是也。又沙门禅师言有为者,即方法归一,言无为者,即一归无。又西来肇师云,弃有为,则佛道难成,执无为,则慧性不朗。当知皆由戒而得定慧,皆以有为而精进无为也。若不始是,堕空亡矣。


  昔见佛藏有正法念处经,亡先世三十三天帝释。


  佛藏中言三十三天者,即指欲界六天之第二天,韧利天也。又名净居天。言有三十三人同为此帝释。故云,如此毕严经云,如来十四天下中,或名释迦牟尼,或名第七仙,或名帝迦,此世尊之自名,他自名为帝释也。非可指为仙家之人而妄贬之也。


  以天福尽,故退,生下世佛释迦出世,为其说法,得不退失。既云帝释是仙宗,天帝因佛说法而得道,仙道即佛法也。有可稽也。又何分仙佛为二,即又何诳言修仙者不用禅耶。惟大圣智而后知同悟于极也。亦唯后圣心自信之,以图自究自悟,慎勿向浊恶愚夫言。徒然致其一哄,所谓不吱,不足为道也。彼歧而争人,我者何人。从地狱畜生二道来者,原无自修自证,而又无见无闻,又且不信见,不信闻,必不足以知此,虽然予为忧世有余说焉,即此仙佛正宗修证而观之。试审二教,未学果有谁知一悟于此乎,抑亦有闻而信受于此乎。皆为根浅福薄,见邪所障也。是以仙教未学,不学仙道,以按导却病为多,能以房本采战为乐,计以烹铅炼汞为服食,猖狂行教于世,索谢礼于却病之涂,纵淫媾于采战之局,挟骗机于烹炼之场。


  《元始报恩成道经》元始天尊言,世人生入邪道颠狂,惑乱自制一法,败黩道要,以求利用,脏满罪积,生身被考,种种若恼,死人地狱,遍遭汤炭、永无出期,正同此类。


  举世皆然可有一人不知是乎,不如是者,则真志于真仙者也。


  有学真仙之志,乃前劫有真修正道之根,不入旁门,不学邪法,不行骗局,务修德恐不及,岂肯丧德。


  奈何浊世凡夫中,绝无真仙真道,而世何由以学。


  世间因无仙道,只有采战淫术,故学者只学此而闻此,被其迷惑,虽至于耗精神,丧性命,不知改过。


  只闻仙自天降而度人者。


  邱长春人真云:“了悟仙地,出神登仙者,悉是虚空点化,非凡师所度。”


  内而神炁成真,外而炼汞点化,心口密授而已。不意凡夫棍党,诸能内外,而遂诳人,则世也被其害者,几多人耶。又见佛教未学,不学佛法。予以佛经诸法所开示者,而宣示之。彼若视为刀加彼颈,忿若仇雠。


  《无上内秘真藏经》云:“闻大乘而生不信此,人从无量劫来受六畜身,故生我慢,不信三宝。”


  徒以劝修功德而自窃庇为遇缘,以化人布施而自享利为护法,以打人一棒而得胜机为超宗。


  陈真人云:“绕他倾河之辨,反为入道之魔。”《内秘真藏经》云:“系业不住,业业相牵,云何解脱。”


  皆凡夫外道空亡事耳。全与佛法不生不灭而涅槃者不相干。涉而公然骇俗惊僧,不以求真佛法为志愿,不以不求诣佛法为愧耻,为释迦三十三祖之罪人,为哄诱善信堕轮回之魔鬼。


  《楞严经》佛言:“如不断淫,必落魔道。”彼等魔众自谓成无上道。我灭后,多此魔民,广行贪淫为善知识,令诸众生堕爱见,坑失菩萨路。


  害人宁有己哉。以若所为,争相冒认曰,会佛法。何异说,真方卖假药者乎。其不如劝人行善,之有补于世道也,远矣。噫!有志仙佛者,幸毋陷入此二种外道局中,斯有可向上之望,不然这般种子幡结心田,何生识得灭却,而真修实性,阳神出而还于虚耶!

昔迦旃延先学四禅,已得五通矣。

  迦旃延在雪山修行禅,现得四禅五神通,为八百飞仙之首。五通者,天耳通,天眼通,神境通,他心通,宿命通也。


  后又必学于佛而修梵行,得漏尽通为六通。此是知除淫以脱魔道,出欲界、断生死者也。


  梵行清净则得戒力,便生定力、慧力。故五戒先于除淫。无淫则无尘,无魔,无欲界,无生死,故万法必以除淫为首。


  彼世之滥名修佛而不求知佛道,由其略于言始。


  略言者,非佛不言,但言之而简略耳。


  而遂谤佛,始之不以此为要也。


  因怫止言除淫之名,未闻除淫之法。故皆谤佛不以除淫为要。


  若可不以为要,佛何故屡嘱重宣为至要。


  即上文《楞严经》反复重言除淫之义,但不及仙宗炼精化炁之明言。


  而反扫尽之者,竟不用其为要。


  众僧流不说,自不知究,自不能用,反言佛不用其法。


  呜呼!可惜佛道由此一根灭绝,而无果证美。


  修六通之行,则得六通,得证佛果。不信受除淫,则无六通之行,无佛果证。故云,如未涅槃,何路修证。


  然仙宗又略言其终,所以可略终者。


  非仙不言,乃有一言而总彻矣。故云,一言半句便通玄。


  以其炼神还虚而合道,斯时也。绝无所为至虚至无。


  至虚则无根,至无则无法可说,何以多言。


  无极至极。


  至无之极也。


  不可以言言者也。


  无言之可言。


  亦不必以言言者也。不得已于教度。后圣第曰:“唯见于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湛然常寂。”


  此四句是太上清净经中语。


  后世愚夫不识此一言已彻矣,与寂灭何异。


  此皆即同冷灰无火者,亦有《无上内秘真藏经》元始天尊云:“真实寂灭,灭无所灭。”


  只因其略,而遂谤为不如佛之涅槃寂灭。


  《内秘真藏经》元始天尊云:“心住寂灭谓之妙,因意根不动,故名妙果。”


  并亦不识佛之详言涅槃,寂灭,只是息无出入,心无生灭。


  《内秘真藏经》元始天尊云:“无生无灭,无因无果,而为真果。”


  定而已矣,即同仙经既无亦无常寂之说也,千言万语,明性见心之旨,总不出仙宗炼已,炼神,还虚后际半句之义。


  此实二氏之同言,若异而理不异,佛门末法人强争为异,正所谓矮人担板,只见得一边。


  奈何事佛氏者,竞争为自大、不知佛之何以成其大,而仙本同其大。


  皆超劫运而至未有天地之先,此灵光独耀,不随天地而成坏,同有此为大。


  事仙家者,贬佛为幻空。不知仙何以异于佛幻而为真空,而佛本同其真空。


  空心何义为真空,即佛所说空而不空,不空而空是也。盖心性静寂而有正觉,是为空中而不空。寂而无正觉则堕幻空而顽矣。不可也,心性住于定,似乎不空之定相,妙手不拘定相,洞虚太空不着一所,是为不空中而空也。若托相为定而为法,所系缚不解脱,堕在二乘知见矣。非真空佛果也。故亦不可也。


  茫茫二宗学者,徒曰学仙而仙且不知,知佛枉称学佛,而佛法不信,又焉能识仙道乎。妄相讥议,不当皆末法学者之愚也。


  若不高夸自己,贬别他人,如何能争夺得衣食。


  终于不知二宗之道,皆以如是而了也。乃同理而异词着耳。


  如是而了者,皆除淫欲以出欲界,皆禅定以出色界,旨证上四空走天以出无色界,此所同之理也。异词者,即上文两样之说是也。


  然而从此究其言之详,亦不为胜。愈于略言之路,亦不为负。堕于详者也。


  负堕二字,出传灯录,乃西土佛说不胜之义。


  今而后,吾又为佛宗惜,而为仙宗幸

道成于有证,以至于无所证。

  仙之养胎成神而犹炼神还虚,虽已得道,不以为得实,若无所得,是为真得。若己为有,所得则心被有相有安系缚,不能解脱得道。故《无上内秘真藏经》云:“其道寂灭,灭无所灭”。佛教《园党经》云:“若得如来寂灭,随顺实无寂灭。”及寂灭者,此亦仙佛若一之说也。


  仙佛皆然者也。


  不但仙佛同热,虽沙门之四果所言,万法归于一,而一归于无,亦有似于如此。


  故吕纯阳仙翁云:“不问神仙与佛,共同觉照。”


  觉者,是佛是仙。当禅定时,则觉照在禅定。当虚无时,寂灭时,则觉照在虚无,在寂灭。所以仙佛自始至终,皆由觉照。觉照者,心中之实悟也。若不觉照,乃是假说修行,而全无实悟,只为口头三昧是也。仙家人见吕翁言仙佛同一觉照,遂诳言曾参黄龙禅师,然我昔常究此,而见为谤仙之恶口,自知仙佛决可两从,亦欲与众谪之,令知为可两从,故按吕翁以唐德宗贞元十二年四月十四日生,于唐文宗开成二年丁巳举进土时,四十二岁也。为德化县令,出城游庐山遇异人,自言是钟离权,其话有契,吕遂弃职随之七八年而闻道,后修成道于六十四岁。五月二十日,黄鹤楼前飞升虚境,超出天地五行之外,世人皆知,不可昧者。若黄龙者,在豫章南昌府宁州东乡黄龙山,寺僧晦堂和尚一语言僧俗耳,与黄庭坚居邻,为言语文字友,并其徒号。死心者,皆宋季人也。岂有已大定之出阳神,而神通能历过五百余年不死者之吕反问五百余年后之不能大定出神通而有死者之增,以学死耶。况吕翁至今屡屡显圣度人,由已得定出定,不落生死轮回者而后能之。若黄龙则死后至于今,独不能显一圣。如世尊之度人,如吕翁之度人。反言能显圣之仙而参,不能显圣之凡僧虽则毁谤仙真,黄何足荣,吕何足辱。细观黄在未死时,不能神通。如吕已死后,又不能复出现于世,如吕此乃死后人轮回胎去久矣。故也!弥勒佛所谓终是落空亡是也。我今既得:二宗合一之妙,见彼二宗学者,皆趋小路,妄分仙佛而争高,自误致死。我示知一,便可不堕死,入轮回之涂。纵惹僧狂日后毁我,亦惟尽我度尽后际仙佛圣真之念耳。我又按自太上传钟离,钟离传之纯阳、海蟾二人,遂分为南北二宗之首。盖吕传之王重阳,王传之邱、刘、谭、马、郝、王、孙为北宗,七真以下而王楼云,尹清和,宋披云,徐夏阳等法眷诸仙。又刘海螨传之张紫阳,张传石,石传薛,薛传陈,陈而白为南宗之五祖,及下而彭鹤林,彭而肖紫虚等法脊诸仙,告传仙佛合一之道,所修者,合一所度人者,皆同一法,其言之现在诸集,诸语录者,有徵后之其修实悟者,后要依样自悟自修,方有实得而后可以不失人身。


  第仙宗详言其始,所以必详始者是何故,盖以其炼真精之难得也。


  凡遇真仙传辨药之真时,则炼之可得。不然世法中所传之炼,终不传得。


  凡出言为丹经者,莫不幸章句句,反复宣明,不过明小成初果之要法。


  初关百日,用炼精化炁之法化炁,而炁足如全体童子,便是得长生不死初成之小果,钟离三成之说,谓之小成。


  不如是则不得真精,不能成其大道。


  成大道者,即养胎化神于十月出阳神,为得中成神仙,九年面壁还虚成天仙上真大成之大道。


  人遂疑具止能乎此耳,故一以小成视之,而不知其后之大,而不可复有加者也。释氏子乃借仙言为小者而小之以为贬,并不自知其佛法亦如是也。佛但略言其始其为,言曰:若不除淫,修禅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饭,经百年劫,只名熟砂,何以故此非饭本。


  此楞严经文也。饭以米为本,炊之成饭。喻修行必除淫离欲,成金刚宝座,此即仙家之炼精化成乾元白金之炁,同以此为神之所依。佛故以此为座,坐此以修禅定,证涅槃成佛而得如来出现。即仙之十月凝神入炁,禅定寂灭成仙而出阳神,是如以米炊饭,为仙佛二宗之所同也。若不除淫离欲,妄称修佛,必不成佛。盖淫欲失生身之根本。身心连坏而性无定位,故无以证涅槃,入泥洹者,是即砂石蒸饭必不成饭,此我佛示人以决然不可易之词也。然佛言离欲者,小乘也。禅定者,中乘而大乘也。后人扫去离欲禅定,自称当下即佛,愈于往昔佛修,直似谤法谤佛,不但如蒸砂作饭,犹甚似无水无火无米而曰作饭,子诫智者,当思此义。


  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纵得妙悟,皆是淫根,轮转三途,必不能出如来涅槃,何路修证。


  除淫者,是如来初修行之路,淫身是凡夫,行淫事之身、身既有淫漏,则漏尽通不能成,漏尽通成则真无漏。精全炁全面长生。漏尽通不成。漏之不止,则精枯炁竭而必死。死必沉溺三恶道中,轮转之苦只因不行如来除淫之路,所以不能成如来涅槃之果。淫性之恨不除,渐长淫事,虽有偶知佛性当悟,毕竟淫性多而间杂,妙语亦无成也。当知六祖所说,淫性即是净性,因除淫即是净性身,后人岂可不除建。而诳人曰,参禅悟道哉。


  必使淫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


  淫机而曰身心者,言淫机于身断淫事而不交媾。淫机于心断灭而不安生淫念。故曰身心俱断。初由勉强断,而后得实证断。勉强断者是欲界六天。有妻妾可淫事者而执身不行淫事,戒淫而修梵行,清净成身之机断矣。身根于是亦断,成自然永不可行淫事,如世尊佛之三十二相之马阴藏相。又云,阴藏如马蝗,即仙真返老还童子之阴是为实证。身断证到此,不可

宿命通。

  知自身前世人,后世事及见他人过去未来事。


  他心通。


  知他人心上阴谋之事。


  天耳通。


  遍天之下人与物之声音言语俱可远听而知。


  天眼通。


  见遍天下人与物有形无形可尽一见而知,绝无有障隔者。


  能六通之五耳。


  仙佛阳神皆有六通,此偏于一性灵者,只有五通。


  世称五通为鬼者正此类也。


  世间每有五通鬼侵淫女人者,盖由少此一通,不能除阳漏之漏,不得漏尽通也。阳漏至枯竭则死,而至于为阴鬼,必然之理也。故生死者,皆非仙非佛。《太霄琅》书云:太极大法师曰,五通尚在三界,未为仙也。夫仙道无不无有,不有能觉,有无之间,于其际而无际,乃能超三界。


  今时自称诳人曰,能出阳神者,果能五通与不知所少于阳神者,乃漏尽通不与也。


  阳精无漏则成漏尽通。此通一成,即得长生不死,为天仙,诸真佛世尊之基。若精漏不住,不得此通,则不长生而不死。凡有死,则有生。死不断,有轮回六道相续。世之愚人不知有死者,必有轮回。尽信诳言欺哄,反求死者,正投入轮回的门路,不得脱离,安夸如是为证佛,当其现在生有人身时,愚不知惧,尚不知求不死,不轮回,乃至横生异类,性愈迷惑,愈不知求不死,不轮回。不知释迦真佛,皆能漏尽通,而后能长生不死,不轮回者。虽曰愚不足教,我愿后来人见此一辨,少有所悟,而知求学不死,不轮回。难人自信自勉之可也。无上内秘真藏经云,法无二念,当知三界之中有漏,众生无方便慧,终无悟解。


  佛教中言阿私陀山迦旃延等,得四禅五神通所少于佛者,即漏尽通。正是淫欲未净,而阳精之漏未除,只成阴神。


  阴神者,无阳精之所证也。阳精无漏则无死,有漏则有死。死则为阴鬼,故儒者亦云,鬼者,阴之灵。《元始九老真经》云:“人不保生,神炁不全,流为下鬼”是也。


  其天眼天耳二通,能见能闻天之下,不能见闻色界以上天者,即是无其精之阳炁,不合纯阳之天体,阴性不能达天之阳中故也。


  三皇玉诀云:阳者天道,故神炁合道乃神仙。


  若天仙之道,炼精得阳精。


  阳精无得则不长生。因长生无根,即天仙无基,故经中已说精为长生根。真得者,是知药生之时,真知药生之地,亦真知采药之时,炼药之时,皆真唯知如是皆真,故能得真阳精,有一不真则不得。况邪淫门之全不真者,与阴神门不求知真者,何亦痴望修成仙佛耶。


  炼炁,阳炁化。


  二炁炼到真寂定则其化,无了生死。若炁不到化尽,犹是色界之众生。


  顿悟直证阳神。


  精尽化炁,炁尽化神,则炁极定神。极通皆决烈,精进炼精炼炁,方能修到得此证香。


  乃阴阳二者合一之道者也。


  阴阳合一者,乃神炁合一以为工,照寂灭而神静定亦合一之为证果。


  入而静则神同太虚而为性体。


  入者,入而住于常定也。神已同于大虚,即常静定于太虚,此正性体国明之实相,无法界可拘,无世界可染,唯得成阳神已出阳神之后者,能如此非。若未成阳神者,之必依胎息法而后能趋太虚。


  出而显则通天彻地而为神通。


  出者,出神手身外而显神通。凡阳神出壳则无重浊者,无窒碍者,已定色界。禅定之功超出色界之上矣。此以前有功,用行而有为之功,已归于无矣、此以后是已成仙佛之正果。天功用行时,无为而至于无。无者,也通天者,上通欲色二界,二十四天之上,即世尊佛出白毫光。上照阿迪尼吒天是也。此即天眼通之所见。其天耳之通,亦能听至于此。天彻地者,可见二十四地狱及所谓十八地狱,八大地狱等处,皆能见之,而亦能闻彼之所语,即世尊佛出白毫光下照十八地狱是也。通与彻言神能至能见能闻无隔碍也。


  千变万化,眼见宇宙。


  上下四方曰宇,即前所言欲色二界天及地狱等处,神境通之所能见也。古往今来曰宙,即过去未来之事,此宿命通之所能见者也。


  手斡乾坤。


  斡者,移转之义。天地之形有不便于人者,能损益之。天地之化有不利于人者,能转移之。如汉栾巴在朝喷酒一口,化大雨而远救成都之火灾。如唐一行禅师以袋囊七系,而在天之北斗藏形,盖由斗姥者是豕形身也。如丘长春真人,在燕京住天长观,值荧惑火星犯尾箕,宿属燕京之分野,将灾全城,百官请真人祷之,本夜星退数会。如大明初,铁冠道人张景和助太祖皇帝平陈友谅,南风之天舟,后仗北风送舟而逆上蕲黄也。如虎皮座张真人谓李虚庵曰,汝传道及于非人,汝大数及尽,但北斗中有本命星君注生死,我为汝指而敕之添寿一纪十二年,以便精修。见其星虽形如小豆,能化大如五尺围,涌如浪沸,白毫光灿烂,既而渐复小形,此仙家之演斗法也。如李虚庵真人在卢江县家中,时苦旱,农不下种,应众请祷,涂墨于掌以蔽日,黑云随手掩日而浴雨,救本县及邻封六邑之灾,此皆斡乾坤之显案也。


  是为真阳神也,真阳神即真空性体也。


  王玉阳真人云:“一悟真空总了仙。”


  故王重阳真人云:“灵性分明作大仙”是也。不能见性则不得真空。


  见性者,性中原是寂静,绝无生灭的人能修心到大定,而常在定,便见性体,此正到仙佛地位者。于清风真人云:“不到真空,阳神难出。”谭真人《水云集》云:“今生若要登云路,不合虚无不得仙。”


  不成阳神。


  见性真空,即六祖所谓若修不动时,同无情不动,方是成阳神。


  不到见性真空实地,必不能出阳神也。


  修到见性,此性出走,即为阳神显神通。若未修见性成佛,即是未成阳神,故不能出阳神。若性有妄出,乃是外驰之病,无定力也。


  又问曰:若何知是真空实地,出阳神之时?答曰:性合虚空而不神用。


  元始先天道德经云:妙法无因,妙境无缘。又禅宗六祖云:禅心无想,禅性无生。


  一缘不染,一尘不动,绝无出入生灭。


  先天道德经云:唯无生然后为长生。


  正是真空实地。


  心性中有念生,染缘与尘者,则不住胎息,故息有出入。凡息有出入者,则是性不住之凡夫外道而已。若灭却缘与尘,及灭却出入息,复还于胎息而常住走,方是无出入生灭。如此者,是仙佛,禅定必由之理也。真空者,性地无妄,可生其心真。息定得,绝无出入。故空为真。若心未全定而少有生灭,息未全灭而少有出入,则空不真,而生死亦未了。实地者,非似空而不能空者,此亦非暂能空而不能顿然全空者,此乃顿空而直至无量劫。常空始是真空实地。故重阳真人云:要见真空元始虚无是祖宗。


  一见天花乱坠,神念涌出项门,阳神超矣,脱矣。向上炼神还虚而合道,超劫运矣。


  《无上内秘真藏经》云:“道行绝空,无心无意,无觉无观是为真道”。又云:“其道寂灭,灭无所灭。”


  又问曰:古往圣真皆未言及天花乱坠,何也?答曰:上天所禁秘机,不肯轻言洩道者,有之。


  仙佛正道真机,本上天科律重禁,不肯轻洩于狂者,愚者之共闻。及悯世人时,未有不奉天命略露一句。智贤者,则能悟而成道。下愚迷惑不悟者,及造一句假言煽惑。善信上天圣真,又为善信悯,又多语二三句,四五句以救世。而狂愚不悟,不弃邪归正,又造二三句,四五句假言误人。由是真言愈多,而假言亦愈多,即世谚所谓一法立,一弊生之意,同也。今悯世人被误害者众,又露出此一法及五龙法,焉知后之棍恶又不造一假言以欺人乎。故以不肯轻洩者,而亦洩之。于世尊达摩,神光及重阳真人,邱真人金口之先宣洩重详揭示于我之言也。后之学者,宁信此书之语,明者自明,显者自显,若有不能悟明显者,犹待仙授,慎毋听根恶之诳言可也。


  不知而后知之不暇言者,亦有之根基。浅薄之愚夫,不遇仙传者,亦有之。昔兰养素养胎于南岳,十月功成而不知此,久定不能出。刘海蟾以李玉谿十咏寄之,遂大哎而出。世尊说法至天花乱坠,而亦此指示人者,二祖神光说法亦至天花乱坠,犹惧未脱阎君之手。


  天花乱坠乃圣凡生死之分路,见天花而出走,离了生死,超出凡胎之圣也。见天花而不出定,犹是有生死之凡夫。圣由自手握住生死,凡由阎君手握生死。


  断臂达摩前求于此向上事。钟离正阳真人云:“雷震天关鬼神惊。”


  天门开始雷震,言出阳神者。


  掀翻宇宙飞白雪。


  将出阳神而未出,先之景。见此而后出,不见此,则不出。


  吕纯阳真人云:“寒云散后留残月。”


  言胎息灭尽定也。


  腊尽来时向太虚。


  言见雪来则离实有之幻体,而向太虚无。


  王重阳真人云:“忽然间振动,天花偏坠前面劫。”有个真人又云:“空中早,仙乐来迎,感天花偏坠。”邱长春真人云:“若到天庭,忽有天花飞,方出阳神得初地果也。”


  初得圣果,初证仙佛者皆如此。


  学者当知仙佛同一工夫,同一景象,同一阳神证果。


  史太素,胡太真问曰:何谓同一工夫?古言佛教离宫修定,仙教水府求玄,何彼言之不同也?答曰:彼言不同者,由于凡夫俗子之口,非圣真得道者言也。我今再详言,其所同者,盖仙言炼精化气,又言留得阳精,决定长生。即同佛言成淫修梵行,以出欲界者也。仙言转神入定,伏气,胎神,即佛言四禅定息,定心,定而灭尽,以出色界者也。仙言炼神还虚,即佛言土地菩萨修上八地如来出现,已成佛时,加持至九地,十地,更加持上至十一地等觉,以超出无色界之上者也。工夫之同也,如是亦有如是证果,同入仙门学仙者,同此即成仙。同人佛门学佛者,同此即成佛。若一切学人能见闻此,能信受此,能知悟此,犹可望成仙佛。若不闻此,不信此,不悟此,则是既不知修仙修佛,何以妄想成仙成佛耶。世之言当下就了者,是言临死时逢恶道魔境,离之而能就了,实于大道仙佛不能就了也。有言当下回机者,是言死于此而生于彼,时用躲轮回之机,虽入恶道,能速回其机,而不堕入也。此皆凡夫之所修,亦仙佛初修之前劫七生,天上七生。人间者一生,天上一生。人间者之初果根基也。仙佛二宗,人亦当知。


  彼膠膠(音交)然强谈为二者,真下愚不移者。欤又问曰:世之从事仙佛者,皆分为二宗,各立门户以争高,今独言工夫一,景象一,证果一,然观仙佛之言若不一。


  如世人浅见寡闻,只知仙言虚无,佛言寂灭,不知仙家先天道德经已先言寂灭矣。世人只知仙言性命双修,佛则单言见性,不知不见性者不成仙,惟其不知是以讹传讹,而若不一。


  我亦未识其为一,不能不同世人之分。


  自六祖不传衣钵之后,则性学不真。皆言和尚操转劫之性,全不究竟。如来佛超劫之性,以是而分仙佛为二矣。虽佛教五祖之下,犹分神秀为北,渐法之教。以卢能为南,顿法之宗。一佛氏学而同居中国,且分渐顿二途,况东土西方,仙佛而不至于分乎。世世人人,浮幕修行,妄称得悟者,而强为妄语,以分之不分之,则不得,以已胜于人也。人人得不自夸,而愈分乎。绝不闻合一之言,何以识为一,旦人全不见仙藏内典,或有略见佛藏,又无一言能解悟领受,所以终于不识一。虽智者,无不在分不分之疑似间也。


  即不能不疑今一之说。


  太一自言曰:我之疑,非疑仙佛不可一,而当分亦非疑可一,而亦可分。只见古仙以来,皆言一以救世迷,而僧流皆分以惑众信。古来人何不救正,妄分误人者而直切指其一于仙佛诸经之。自言者又何不具一慈悲救世心,直言其若一者而示即一。如今之所说,乃直待今说,即一是以未有不疑。今古两说。


  请再详之。答曰:道修于有为,以至于无为。


  仙宗张真人《悟真篇》曰:“始于有作无人见,及至无为众始知。但言无为为要妙,孰知有作是根基。”佛宗中,四来僧肇曰;“有为虽伪,弃之则佛道难成。无为虽真,执之则慧性不朗。”东土宗镜禅师云:“有为虽伪,弃之则功行不成,无为虽真,拟之则圣果难证。”此皆仙佛二宗若一之说,人人共见,奈彼欺瞒而不今人共知何。

还阳得闻此以成仙,含光太虚妙觉无极。

  出阳神,入常定,寂灭于无极。


  亦仙隐于天启士戍夏,当此欲藏迹西山之时,已形其五龙之名于笔矣。


  曹老师将仙去之时,谓其子素纸笔留记于伍子云:“五龙捧圣万金机,斋戒焚盟已受之,初愿临期能妙用,真真皆此上天梯。”从此始有五龙捧圣之名在纸笔矣。


  我亦因之以笔永其形。


  我因师之笔形而再言之,以寿诸梓,则流行于永久矣。吾弟真阳初见直论有五龙之名,责我曰:古谓仙机必不书于纸笔,五龙秘机,秘而又秘,安敢书于纸笔乎?予曰:师已肯形于笔,我何必不肯其所笔乎。虽有五龙虚名,似亦不妨。


  代为口授,普开来学。而凡大仙行仙佛最上上乘妙道者,只此是圣凡分路。他如纵说能修有证,非此一法无以透关而脱凡证圣也。唯其为至要至秘之机,不得不露一句,今后学圣真,有仙道福分者,知所参求,知所信奉。凡有志于仙佛者,俱不得轻忿此言。背此不求者,虽修方劫,终难逃其六道,可不思之为急务耶?问曰:玄帝之喻五龙有法象,可证者人,可易信?


  法象者,即武当之舍身崖及五龙捧圣等之说,便是有据。


  今以芦芽穿膝为佛说五龙之喻,以折芦渡江为达摩说五龙之喻。但我尚似凡夫之见,同于信心,不及不知,何所证据而可令人必信不疑手。答曰:昔王重阳真人云:“芦芽字膝,上下河车,搬精补脑,水火双行”等语,已先指示在世流通,已详道藏中久矣。又西竺经国有所谓五龙经,其曰无字经,三十二卷。有字经二十卷。岂虚名哉。即三藏来东五千四十八卷内三十五部大经之一,观其各则有义在。若无据而说则为幻说。无授而言则为妄言,既非幻妄,后学宁可疑,而不知参究之哉。


  六问曰:如何是养胎,如何是胎成?答曰:养胎者,炼炁化神之喻,非实有胎也。


  《太上灵宝大乘妙法莲花真经》云:“清静之义,天尊言,专养精神,不为物杂谓之清,反神伏炁,安而不动谓之静”即此也。


  又问:既无胎,何去养?又答:似胎之理,故借喻以言其似也。以炼炁之初,本要似胎中之无呼吸者,而又不能无呼吸。


  习入定而求至无,不能顿然全定全无,此仙佛圣真初习禅定,自然必由渐法也。


  若胎孕之将产时也。


  人胎十月满足将生之时,呼吸全有,故初习定似之。


  生灭之相尚在。


  心起一妄念,思想平日旧习,便是有了一生相。又起一念灭妄,便是有一灭相。如安国师读《楞严经》四句偈云:知见立之说,即所以为生灭。见习定之初,求无相而不能顿无。云:尚在者,生灭不能灭已尽之说也。


  出入之迹犹存。


  生灭者,心也。出入者,息也。心有生灭则无以摄息,其息焉能不浩浩然为出入。怀胎者,必存神以摄气,存气以留神,乃可得神在胎中。


  名二乘,亦名日如来以有来,故名如来。又谓之如理而来如理而去。


  来去,即是出入之义,习定之理。


  故《华严经》云:如来大仙道微妙难。可知然灯佛又言,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皆谓此也。入涅槃而未实证。世尊谓之有余涅槃,由此而渐趋者也。犹称为渐法,即此法此理。而仙圣喻之曰,养胎也。


  《胎息法》云;“心定则神凝炁住,而胎长矣。胎之长,由于息之住,无息则不胎,无胎则不息,即此是也。”


  其终成也。


  胎息论云:“念念则泄真炁。”故胎息不成,如何得道。


  无呼吸而灭尽定矣。若人世男士始媾之时.只二气合一而未成胎,浑然无物也。生灭之相灭已。


  真实用四禅,许多定力而后得生灭,灭已。即六祖慧能所谓禅心无想,禅性无生是也。


  出人之迹寂灭。


  鼻息无出入之迹,得证灭尽定矣。


  心为不止不灭之心,身为不生不死之身。


  此时神形已俱入炒。六相慧能谓心是地,性是王,王居心地上,性在身心,存性去身心坏是也。


  从此一得顿,然直与虚空同。


  张紫阳云:“觉此身如在虚空,常至如此则禅定。”


  故仙圣喻之曰:胎成也。世尊谓之:无余涅槃。


  无余者,无有不入寂灭之心与息也。


  而后脱胎出神

在上之元神发动,皆依念虑为用。本似火而炎上,易出入于眼耳鼻舌,欲逆之而返还,故向下依于精气而同返还入于气穴,既向下,气穴则离外境而尽脱四生矣。

  念虑者,如眼之念虑为用视,耳之念虑用听之类。脱四生者,是眼不住色而不生色心之魔,耳不住声而不生声心之魔,鼻不住香而心不生香魔,舌不住味而心不生味魔,此言离了外境之色声香味而心脱四者之识,皆得向下之所证也。


  即世尊天娑竭陀龙宫说法。


  此即下丹田之说。


  又于迦罗龙宫入定。


  此即仙家中丹田入定之说。


  经七日不起是也。又问曰,中下二田为鼎器之理如何?答曰:下田即炼精化炁时之说已详矣。


  三十六部尊经云:“真精在肾,余精自还下丹田。真炁在心,余炁自朝中元。”


  而《华严经》亦云:“一切诸佛脐中皆放光明,名菩萨受生自在灯”。


  张紫阳云:“黄庭为鼎,气穴为炉。黄庭正在气穴之上。”王重阳真人云:“脐中丹田内有黄庭宫。”古云:一点落黄庭,即此处方真。


  此上文一节,皆言下田之理毕矣。下文一节,皆言中田之用。


  而中田刚炼炁化神也。重阳真人《全真集》云:“姹娘嬉婴,子卧搬上,中田总向明堂过。”又云:“拾得真金坚又刚,放在绛宫封闭了,满宫明耀现霞光。”谭长生真人云:“欲觅真空,只在南山尽静中。”《谷神篇》云:“百朝沐浴忙移鼎。”纯阳翁云:“一从提上中宫帐,万千群魔不敢当。”亦有《本行经》世尊云:“若至恒河水南岸,安稳住定如须弥。”又达摩祖《胎息论》云:“炼胎息者,炼炁定心是也。常息炁于心轮,则不著万物气,若不定,禅亦空也。”


  此一段明中丹田之说犹详,在李生三迁之问,彼此相为互明者,真修实悟之人,必要先知,用中丹田之真处,而后可成阳神。


  前之炼精以化炁,用上田之乾,下田之坤。


  即紫阳真人所言,乾坤为鼎器。如《易》所言,乾为首,坤为腹是也。


  极至其上下二者而虚其中田,故天皇真人云:以形为炉,首为鼎也。精满于脑,火炼成丹。白玉蟾亦云;“鼎用乾坤,药须乌兔”是也。化神时,用在中田。马丹阳真人云:“保养下田无漏洩,方迁绛阙炼中丹。”


  绛阙者,心属火赤也。


  常若旷中,下而为一。如世尊于欲色天,二界中间,化七宝坊。如三千大千世界,说甚深佛法,令法久住,即此时义。而上则其所经行之虚道耳。


  言上田,亦我神炁所经行过之路。道盖三乘之工,皆有三田。反复之理以为行,所当行者。若用初成时,住于下田。用中成时,住于中田。用大成时,住于上田。此我所谓住所当住者,是也。


  炼神还虚时,唯虚寂于上田。


  上丹田者,仙云:泥丸。佛云:泥洹。又云:佛事不周,终不取于泥洹。


  不用中下二田者,炁已无而神已虚也。


  到此地位,已无返还,化神化炁之工则不用返还化炁神之地。


  是由三田,各有当用之时,故亦各为之说。有缘高士,见闻此说,当识之为定论。


  五问曰:法中有五龙捧圣,前此未闻果。凡耳之不得闻,抑前此圣真无此法名之可闻乎?愿一明示。答曰:有而且多,皆设为工法之喻名耳。


  古圣仙佛,借喻言以说法者,心切于度人也。法不说则人不知,求不知。用未来者,何以得超凡入圣,欲直说之,天律明科,禁重天机,又不敢轻洩以犯冥考。故以意义近似于道法者而为喻。以言使后人因名以求实用,即所用而求证圣果。故皆立一喻名也,又或有名,虽不同而工则一。


  昔世尊佛喻之曰,芦芽穿膝。


  王重阳真人亦云:“若人收定三宝,搬运寄归何处,先用芦芽穿膝之法,运炁然后七运还丹。”又云;“芦芽穿膝,上下河车,搬精补脑,水火双行,此见我此仙宗,即同佛法。”


  而后世凡愚,不知为喻.而疑为实有穿膝。岂有所坐磬石之上,真能长芦茅以穿膝乎?达祖喻之曰:折芦渡江。


  梁武帝建都于金陵,八年十一月,朔祖渡江往少林,其时江边已无芦可折矣。不知佛与祖皆以芦为喻者,海与江喻人之爱河欲海,流浪之苦,西江水,黄河水逆流,亦是此意。


  岂有航海之胡僧,诲不能以芦渡,而江能以芦渡乎!


  初达摩在南天竺国,欲东游震旦,谓此东土有大乘气。由是国王以巨舟,实以重宝与之渡海。凡三周寒暑,而至广州登岸,事详在传灯录及五

无其心之生灭动静之环也。

  凡夫之心有生,后有灭,动而有静,相为循环不已。修行人既已得大定,全无生灭,动静循环,即性证寂灭矣。


  无其六脉而性真寂灭尽定也。


  陈泥丸云:“我昔工夫,行一年六脉,已息炁归根,正言十月关中之实证也。”六脉者,两手寸关尺,共六部脉也。脉住,由于息能先住,息虽住,必至灭尽而后脉住。故《华严经》云:“二禅息住,三禅脉住,四禅灭尽定者。”言息与脉俱灭尽定也。


  故重阳真人云:“也无减,且无增,不生不灭没升腾。”


  没升腾着,住而不行。灭静尽后景象,即世尊不起于座之义。


  《金刚经》亦云:“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


  了心必先依法而住,心既住矣。若不舍法而久住法,则法又缚心,同于六尘之缚心,俱为不了之心,如何得常乐我净,故云:必勿住法而施舍其法。


  《如藏经》亦云:“恒以净念,住无上觉。”


  净念者,不生不灭之念,既不住尘妄所,不注法之念也。无上觉者,佛觉极上,园满之觉,再无可上得住于此,则证最上上乘矣。即灵光耀古今之极证也。


  又云:“安住寂静诸禅定智入不死道者”是也。


  安住寂静者,佛言,大定而常走,于无余涅槃,自然且常乐也。禅定智者,即定中之真觉也。安定禅定正觉人于不死之道,故能不死。此世尊当时所实证者,是如此。后世僧人竟不知佛证不死。不信佛还不死,扫去禅定而不修,皆甘心死亡成空亡断见。


  无之见目有所妙,其见无之知心有所妙其知。


  此证入佛知见,为心目所在之极证。妙见者,不见色,不见空,离所见而若见。妙知者,无思议之所知,离所知而若知,证到于此无知,见无佛之地,是为真归于无者矣。


  而谓无之无知见也,不可何也,嫌于晦昧,非妙觉也。


  无者,是无有为之法,无有见执之相。即真空也。知见者,是正觉之正知见,非世法及凡夫执相之知见,非外道断空之知见也。当人无之时,用佛法正觉之正知见以人定,而后始能无。若无正知见,则无人者之主宰,则是神不能凝炁穴,不能入,不有圆满胎神而出定。堕在晦昧无知之空亡,不成正觉。晦昧者,黑暗不明之义,喻人之无知。妙觉者,即正觉之精妙处,证入洞虚玄妙之境,于无天地时,觉犹独在觉道圆满而超劫者是也。觉既圆满,即是妙觉。由始觉,本觉而至非别有所至,所以觉道。必由仙佛正知见,以入以成。故曰,无知见也不可故。陈泥丸云:“无心无念神已昏,安能凝聚成胎仙。”


  而谓无之不可知见也。不可何也。嫌子不知所以复性真之体也。


  无者,心之无生灭,以定息至无出入而俱无也。无生灭则无妄觉,而有正觉之所至。无出入则无妄动而有禅定之真寂静,方是真无。无出入故有寂定。无生灭则有觉照。如是者,唯有佛知见者能之。故云,不可说,不知见。若世之邪人诳语,自称知仙佛,妄言不可知见,只因不知寂而常照之义,是不住正觉。将何者名为仙,名为佛。盖正觉原是我性真之体,人人心中本所自有,人必由正觉知见而复见性体。性体即是仙佛,彼皆不知仙佛正理,反要无了正觉知见,便是堕顽空矣。何以复性真之体而成仙佛,所以彼皆不成超劫正果,为大错矣。《内秘真藏经》云:“大乘之道,离一切相,离一切行,觉法空寂,觉无所觉,寂无所寂,无觉而觉,无寂而寂,名无上道。”


  若此者。


  总上文以知觉,知见,成正果义。


  皆妙悟深入密修密证,而可致言者乎。


  密修证者,至精妙之大用,悟到至精妙之地,故曰,妙悟道藏内。《妙法莲华真经》云:“不滞有无,永绝生灭,是名真人。”


  予斯多言犹是摹写粗迹之教言也。犹非心悟所到之万一也。


  言语只能少,言其似。心悟则能妙合其宜。


  予勿执此火传,使自以闻,为得以知为得也。


  传火则言之必浅,必悟刚入之必深。闻言若止,徒知不若心悟之深入。


  唯决烈精勤,以实悟修之,万幸,万幸。


  三问曰:“直论中所云,当吸机之阖,我则转而至乾,以六升不降。当呼机之辟,我则转而至坤,以六降不升,此旨玄深,实不能测,愿再详之。


  言行火之机,当在吸之时,顺吸机而至乾,乾为天,为首位,在上。故曰,升不降,非全然不降,以灭阖辟,乃不重于降,而重于升,只见升不见降也。当机在呼,则顺呼机而至坤,坤为地,为腹位,在下。故云,降不升,非全不升,但轻其升,若无而专重于降,只见有降,不见有升也。


  答曰

唯是至清真,真阳之精生于虚极静笃之时,因曰,清矣。唯清固真,既已清真,便是可用之机。若有仙传,能觉知者,当其觉初,觉其炁之未甚足,则不可必其急于用。必要真觉其炁之真,有足则真足之炁,方可补精化炁。而还足本根之炁,然气精在禀赋。原本至足,只缘爱欲淫妄而耗亏,则有不足。故欲补足,所以必取此根本足处发生者,可为补足之用。以凑补为禀赋,静体之至走,非至清至真之有足,何以补得至足?是以不得不觉,求炁足者。此足炁人人本有,欲取为用,人皆自有,不待外求。唯知足者,而后知得足,则以觉神便主之。为配合采归根,而留转得足,而成金丹大药。所以于清真,必要辨至清至真之足也。得足炁,则得长生不死而仙矣。知足炁,亦知可必得仙矣。必长生不死,而不复投生矣。世人只浮慕仙名,虚称学道,亦终不知此理。唯自家此精补精,此炁补炁,不必别行异术,何其易修。不过百日之工,采取烹炼,筑基成丹,何其易成。此所以为真仙机也。若传不得于真仙知,不明于正理,行不合于仙机,焉能得真精为用,故我冒犯天谴,而轻语轻录于世,为现在,未来圣真说之能因名言,以求法必得易修易成之实果。尅日上升朝谒三清大罗矣。我又嘱诸后圣,得句之后,必当慎言密悟。我虽出此多言,不过摹写其粗迹,指人以寻究之门,令人人咸人正道,易于修证,不致误归老死,效力于吕祖所谓度尽众生之意耳。每遇后学入道之浅,信道不笃,学道不专之人,虽能问为所以辨,我列犹是遵天科诫,而应之曰,别有辨法。非敢戏论,更不敢因其懵然泛问而遂轻言。

  此所言者,是修仙一定之理。不敢言者,是真修实悟之机,必后圣能勤苦参究,奉持禁成,体无行道,有功行不退怠者,奏告上界,而奉天传道可也。故马丹阳云:“天机未敢轻分付,细细看眼悟不悟,遇有艰难不忆家,恁时指汝长生路。”薛道光云:“休将大道付人情。”又云;“堪怜自古神仙辈,时故如愚不作言。”禅宗和尚亦云:“宁可将身堕地狱,不将佛法做人情。”钟离真人云:“三清秘密之事,忘言忘象,无问无应,恐子之志不笃而学不专,心不宁而问不切,彼此各为无益。”


  此而若有轻言,言者闻者皆有天责。


  言者,犯漏泄天机之罪。闻者,犯无德无志,不足以载道。凡欲学道,必先持斋戒,精勤参悟,奏告上帝,帝命仙度而亦有成。如有不奏告,而敢私相接受者,则泄道及窃道之罪尤速矣。


  《三元品诫经》云;“或得仙经妙法妄传非人之罪。传授经法,


  不为宿奏诸天,盟告五帝三官,不合仪典之罪。或妄解经义,不合圣心,并属天官三十六度风刀之考。”又云:“洩漏神仙秘术,宝藏灵书之罪。或妄造经论,毁谤玄元圣道之罪,并属三元灵曹考之。”


  前圣有犯已获禁诫之报者,详传记中久矣。


  茅君曰:“华侨漏泄于天文,妄说虚无,乃今父子被考于水官。张紫阳真人三传非人,三遭天谴。李虚庵真人轻言于叶莫二人之非者,遂有大便屙血三年之责,而叶莫皆以痢死。”


  而可不知天津禁重哉。然而后世真心悟道者,出吾又不知,恐其无以为辨。有慈悲救世者,出吾又恐其无微不能见信,故必留此一语,以为纲目,以待后来圣真之愤排者。


  二问云:古云,圣人传药不传火,从来火候少人知。


  此二句薛道光诗也。又方便真人云:“圣人传药不传火,神仙秘易不秘难。”


  今更闻药有不传之秘.而闻之果,不闻其世人之有。此闻是闻之信,有前因主之也。


  此言药之不传者,今得闻之果,与世人所说,所闻者不同。而我独得闻,亦是从前累劫,积修有功之因而得闻也。不然世之愿学者,亦多而亦皆不闻。


  而火之不传,又何以言之。


  此正详向火候不传之秘。


  答曰:火候最要自悟。


  自悟者,即不敢轻言之意,亦不徒口说耳。闻而已是必专心,勤苦实实用功,求必知其候之精妙处,必行之合于精妙之机,必得其精妙真火候之所证果。若不合于如是,则堕落在外道邪法,行炁之类矣。所以马自然遇张紫阳之后,有自悔辟邪之言,曰:道人拜了千千个,尽是行气并咽唾,摇筋摆骨至三更,使得浑身汗如水。有生也,有死也,有世人皆如此。有文学齐长周南余,武学秀才胡茂元同在道隐斋中问之曰:行火候亦若行炁,降重楼亦若咽唾,于此二者,计如何辨仙道与邪门之所以异?答曰:仙道借呼吸有形者为火候,以行先天元炁之无形者。而有形之火,亦同归于无形,方是精妙。自然若邪门单行呼吸,以有形为事,故必致有病。何以为病?升提太迟重,则提为邪火,其病头晕。病目赤肿,医障病。咳嗽痰火病、瘫肿等症。若降下而迟重,则逼沉粗,气贯人肾子为疼病、偏坠病,腹胀等病症。上下两病,皆致人速死,故大异于仙道也。仙道降重楼者,是元炁退还而降归根,非咽唾也。唾者,口之精,有形之物,亦非无形元炁者比。然元炁降旧炁穴,则有补炁养神之果。唾津咽至脾肚而归于浊溺,无证果看,此亦正邪之大异者。


  悟其顺时合则。


  时者,子午卯酉之四时,春夏秋冬之四时。日中之四时,有沐浴冲和之候,此则之宜顺而合者。年中之四时,有木火金水之和法,以和而为冲,此亦则之宜顺而合者。故参同契云:四时顺宜与炁相得则者,是法则。


  非言之所可罄也。


  言语出于口舌,必不能尽说心之妙语,以口心本是二故也。


  亦非言之所能肖也。


  肖者,相似之文,虽明言之。犹是属于口,而浮于外,终不似心悟,即是实得。


  夫火何以不可罄,不可肖也。且言火所当起之候、随药生之候,故然矣。


  火起之候名曰子,是合我身中之生机,当活用以虚比为子者,以周十二时也。若天时有半之子,非仙家金丹之用乃旁门邪法所用者。然火子固活用,亦不能自起,必因药生了,则起火采而炼,故云:随药生为起候,亦所谓有药方能造化生也。故火必因有药而后可起,余无药时起火不得,又必以起时称活子时,故药生亦因火生之子,而皆称为活子时,以药生而即火生之故也。


  于其火药同用之机,有两情相知之微意因用不同用,欤果相知不相知,欤未可言其似也。


  同用者,即以神驭炁也。神行则炁行,神住则炁住,神炁合一,而不相离也。于此,必要相知,方是真得不离。若神为徒用,不知有气,是不能驭炁。若炁为徒用,不知有神为主,是不能随神。如是皆不相知,则悖同用之机不同用,则金木间隔矣。如炁同神用,炁即可证长生不死之本。神同炁用、神即为神通,超劫之主果。同用则必长生果,不同用则不脱凡夫死亡轮转果。用而相知是真同用,不相知是不真同。相知者,神知炁合一,而随之即凝神归入气穴。不相知老,神行而不知炁随行,而神住不知气随住否,或气行而神反,止之为不知,或气住而神反驰之,为不知。如是则神气二者依旧约二.不成采取烹炼,筑基养胎,化神之理。


  文柔之候用进而升,刚武之候用退而降。


  俞玉吾云:“丹法先以文升、后以武降。”


  文不过柔,武不过刚。


  文武法必当适中,合乎自然。过柔则似不及,过刚则似太过。


  刚而变柔,柔而变刚。


  文完则必用武,武完则必用文。当柔不变柔,则伤过矣。当刚不变刚,伤不及矣。皆属勉强,必不可差毫发循环变化,以完周天。


  升而不离二炁,降而能顺四时。


  神当升时则先天元炁及后天呼吸炁相随,以升而不离为采取也,即心息相依。神当降时则二炁随时之凝而归于二沐之妙于烹炼。


  前此圣真之所已言者,抑曾以是为言乎。而谓胎息,又岂可易玄乎。


  古圣皆巧喻,并不如上文之真语。神气炁用,唯此语中一字一句皆发前圣之未言,不似已言者,之为喻上加喻,使后学于小周天且不能明其大周天。为科禁律戒之尤重者,上界仙真不肯易言。在世圣师,又岂敢轻忽而易言之乎。后学又岂得易闻乎。


  此固小周天之妙理也。中亦有合大周胎息理者。何为胎息,其肇(音起始也)也,结胎之息,从无人有而实,若无于不息中而或暂有,有无兼用之际也。


  结胎者,成化神入胎之初也。神驭元炁及呼吸气归于气穴之根而为胎,得此住定,谓之胎结。然炁穴中自从元气及呼吸炁皆发散于外,而为人生日用,直至于今,则此中本无了胎中之息,于此时而归复幻化,作有息以凝神住炁,故曰从无人有。若执为实,有息而强制为息相,则坠外道邪说,旁门之妄,舞弄后天者矣。真仙道则入有不见有息,故曰,若无即所谓有。不著有,不空而空也。不息者,入于有息而为胳,虽入有,犹妙似于不息,故曰,不息。此上上天仙圣真,其胳息之妙相也。不同外道旁门之不息。由强制为不息者,比然极致时亦暂有息少循,其屈伸之理不至如旁门。强制不息者,之散漫,故此曰,真胎息。即道一禅师所谓“未有住而不行者,然有而必无,无而必有。”故曰,有无兼用。


  其既也。


  末后之时。


  脱胎之息从有人无矣。而实无,无息中而静定寂灭,此正所谓无余涅槃者也。


  从有者,即从入为有息之胎,乃不息之定。息为有息是有定息也。非曰,有呼吸之息,如凡夫浩浩然者,比即我上文所说,实若无也。由若无而至实无,故曰:人无而实无,则灭尽息而得大定,谓之灭尽定矣。然无息而或不能尽无息,犹是有余涅槃,言尚有余息未灭尽,及息无而至寂灭,灭已至大定,而常在大定,方可阳神出见而出定,为无余涅之实证也。必至如是,为真成阳神,其出定,即《华严经》云:“谓如来出现者”是也。


  夫以不息之功为胎,谓之万法归一关。有一在,则为目。之所易见心,之所易知,亦此可易言,易传者也。即金刚经所谓云:何应住,佛言,应如是住,菩萨但应如所教住者,是也。


  不息为胎者,是以胎中之息为法,而求证无息也。昔人问胎息,肖紫虚真人答曰:“能守真一,则息不往来,谓心归一息而住定。既定于一,往来自无。若有往来,是二非一,谓常见也。唯有一胎息在也,而目必见此心,必知此所谓万法归一者,归此也。”所谓归依法者,归此也,是为真胎息。故《榜严经》佛云:“若不识知,心目所在,则不能得降伏尘劳。”故《金刚经》言“应住,即言住、心住,息为道胎,觉胤也。”即言悟佛知见,入佛知见,习学禅定者;之必然者,故如是直言,心必依真息,三昧而定住,则不住于六尘,而生迷惑,其六根应当住,如是正定而成正觉也。由是佛得住定法而成佛,亦即以住定法垂教于世。菩萨修佛时,《华严经》已云:“菩萨住佛所住。”故于《金刚经》又言:“菩萨欲要修佛,应当如佛所垂教而住,即能住佛所住,亦能成佛所证。”


  以无息大定而圆胎,则一又旧于无矣。


  此言灭尽定所证。陈泥丸云:“虚心凝神得神炁,俱定息不往来,谓之大定。”赵真人法语云:“真火本无候,时人休强猜,要知端的意,无去亦无来。”


  无者,无其先天后天之二炁也。


  元炁及呼吸炁二者俱得到,既无是炁炁,证大定矣。

仙 佛 合 宗 语 录


伍 太 一 十 九 问


  法名太一,官名达行,字际可。子之堂姪。


  一问曰:仙道至要,闻有三,药物,火候与鼎器。世有药物,鼎器失真者,妄用女人为鼎,交媾取精为药。已蒙指为妖人淫心邪说,惑世诬人不足论美。


  陈泥九云:“身内夫妻实妙哉。”


  白玉蟾云;“薄福痴人不断淫,尾闾闭却采他阴,元阳摇撼无墙壁,错认黄泥唤作金。”


  或问房术可致神仙,抑可信乎?抱朴子曰:此妖妄之言,由好事者,增加润色,致令失真。亦奸人造以欺世隐藏端绪,以求奉养,以窥世利耳。大抵彼言御女,而不知道而用之,虽一二女亦足以速死。”又云:“欲守交接之术,以窥神仙,愚之甚也。”


  谷神篇曰:“旁门多技巧,俱不免无常。”


  玉皇本行集经云:“杂法开化有三万六千种道,杂气普消,吾真道乃行。”


  今言精虽真而不得为真精用者,愿闻何旨?答曰:不得为真精用之,违于妙者,是言欲学清净仙道者,亦有已知未知两端之不能用之故也。一是未闻生有真时及其精真时至,毕竟失于灵觉,而神不配合,为之主而不能留。


  精虽真者,是人无淫念,淫事,而身心亦有虚极静笃景象。此是静极而动之精甚真,所谓人人本有者。学者不得仙位,真中辨真之机,乃不知我身中已有精生之真时,是神无觉知也。神既失于灵觉,则不能主宰乎,采取配合之工,以留此真而还于静,为长旺后动,渐采,渐补之机。所以云,不得为其精用志有此。


  一是闻知生精真时亦不实,求身中生精真时。


  此即儒书所谓“思而不学则始者。”


  是故不得以神配合采取所宜之时,所以不能得其精之真。于当用不当用,则或过早炁嫩,过迟炁散,而不能结金丹成大药也。


  精生时,人人皆有自然之真可辨而用。若世俗愚人学旁门小术,妄认为仙道者,其痴。痴志得意,满不用此真,则真固不得用为真矣。也有谈清净大仙道者,亦信奉经书,以清为真,取真有信之言,但不得仙传,辨至真于清真之法,不能实求身中之清真。是何时为非嫩,非老而用其不嫩不老之真以行采炼,则真精已错过,而不得用。及至所用者,又非其必不能补精化炁,而成金丹大药。所以不得为真精用者,又有此。予谓无怪乎,世人不知,不能得用也。盖仙道乃天上所有,而世间绝无。唯仙真所知,所用,而世人无由得知,用之天机也。纵有虚闻而不能实用。设或有一人知用,是必前生有苦修之根,今生自少至壮,皆苦志精修不怠,得天仙下降独传,且嘱之恳切者,而后能用。故我今嘱,后圣所以亦由是恳切也,后圣亦宜体究斯言。


  故彼盲修者,俱已无成。


  此句总结上言二者。


  又问:古人只言,时至神知。然神知之果又有知真时之妙乎?答曰:然。


  真精生时,神固有知其机真,于可用不可用之妙,尤所当知。


  又问:真中辨真之秘妙,固不敢轻闻,我今愿闻抑可得乎?答曰:道以勤求而闻,以苦修而得,当知此精生真时之道,非世法中人所可知,可有之道,乃遗世苦志,所有进修天仙圣真之道也。实在大罗天三清,四种民天,三界外内,三十六天尊,帝圣真之所共秘,皆不轻洩者。


  按道藏度人上品妙经云:四种民天以上之三清大罗,在三界之外。自二十八天以下之无色界,色界,欲界谓之三界内也。最下之界,六欲之六天,一日皇曾天,二曰玉完天,三日何重天,四曰平有天,五曰文举天,六曰魔夷天,此欲界之六天也。中之色界有十八天,第七曰越衡天,八曰蒙医天,九曰和阳天,十曰恭华天,十一曰宗飘天,十二曰皇笳天、十三曰堂曜天,十四曰端靖天,十五曰恭庆天,十六曰极瑶天,十七曰孔升天,十八曰皇崖天,十九曰极风天,二十曰孝芒天,二十一曰浮容天,二十二曰江由天,二十三曰阮乐天,二十四曰昙誓天,此色界之十八天也。并六欲界,共二十四天也。此以上之界无色界,有四天,故第二十五曰霄度天,二十六曰元洞天,二十七曰妙成天,二十八曰禁上天,此无色界之四天也,合三界共二十有八天也。三界之上,则有四种民天,第二十九曰常融天,三十曰腾胜天,三十一曰梵度天,三十二曰贾奕天,此四种民天之四天也。此以上则有三清,起下之太清大赤天也,即洞神。此上名曰上清禹余天也,即洞元。此上田玉清清微天也,即洞真。故三清又名三洞洞者,通也,通达无穷也。此以上则有大罗天,言极高至大,包罗众天,共三十六天也。各有一帝,又诸天灵书度命妙经云:“大罗天是五亿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天之上天也。又按佛经言,三十三天,皆在三界之内,而以外则无天之名。但佛经由阿难所集记,是凡夫学者之言,道藏则天尊上帝所说者耳。


  所以天上天下,万古不轻洩之旨,正在于斯,绝与世间凡夫所谈者不同,故不有谁敢轻洩,不有谁敢轻问闻。


  玄科天津禁诫甚重,犯者有风刀之考,三涂之苦。“天仙有六通,固自知人善恶而不轻洩。即有仙缘、先得仙传者,亦不敢洩。无真心坚志学道者,固不敢容易轻闻,每有灾祸切身,功德浅小者,亦不能轻闻,何以验知。昔有勤苦人,幸得轻闻师道,而即易与人以轻闻,遂至有得轻闻者,叶莫徐三人皆即以痢速死,而轻洩者,亦屙血三年。以是而知有前修今修者,福缘所系最深重。


  所以世无金丹之道。生不能长劫,不能超者,皆为无此清真。之中,又有辨其至清至真,易修易成之仙机也。


  陈泥丸云:“修仙唯有金丹门,金丹亦无第二块,所以为第一难遇者。”


  顾与弢问曰:至清至真何以为易修易成之仙机?伍子答曰:若不得至清至真,即是元炁不足,无金丹之本,任人费多岁月采炼炁,皆不足。所谓犹将水火煮空档。原无饭本之米,如何煮得有饭出来,故为难修难成。若知得至清至其,则可采得元炁之足者,一采炼即一得,何其易修,每采炼皆得炁,精渐满而化炁足,百日之内得至。精无可采,照无可化,何其易成。我固叮嘱学者,必要辨至清真。

岂可忽之而不知究之哉,所以直论直示人曰,止火景。

  四问曰:世人不知止火法者,最多其后所证如何?
  仙圣不言止火者,亦多虽见仙书遗言,亦不知此为要,间或见有言者,亦不知其泄秘之要,既不知仙机,不能证仙果,我不知彼还可证甚果。


  答曰:只可长生不死,为欲界初成之果,人仙是也。能守一日,则为一日不死之人仙。
  阳精盛满是长生之本根,由其归于丹田,而后可得满,满而守于此中,则不亏而得长生,暂守暂得,久守久得。故纯阳祖师云:“世间甲子管不得,壶里乾坤只自由。”


  百十千万亿岁劫不死之人仙,即百千万亿岁劫久守之功也。
  王果斋云:“一日十二时,时时不绝。一年十二月,月月长存。
  《海客论》云:“汝能远离房室,元炁不散,可以长生。”


  又问曰:“用如何法守?”答曰:“阳精凝聚已结丹者,谓之不死之基,守在下田,当不离小周夭薰蒸之候而温养之。”
  《胎息经》云:“知神炁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炁。”又云:“若欲长生,神炁相住。”太上久要心印经云:存其神而守其炁,又象伏龟。故名神龟龟含水中有炁。曰,神炁,人之根蒂俱在此处。


  不复泄漏,则真炁常住,所以不死,有真炁足,则无可死之理。
  钟离祖云:“真水真火合一,炼成大药,永镇丹田,浩劫不死,寿齐天地。”《胎息经》云:“炁入身来谓之生。”天真皇人云:“炁不散,则命不亡,命不亡,则形不灭”也!仙经云:“还精胎息,延寿无极。”重阳祖云:“惜真炁在丹田,其人不死。”


  若不久守,以镇下田,其真炁犹可散,于欲境而基亦可坏。
  肖紫虚云:“为报近来修道者,炼精不住亦徒然。”


  是必要知火所当止,而止之。止了之后,方可采大药而超脱向上,斯时即得六通之一,为漏尽通也。
  漏尽通者,阳精无漏,成神通也,为六通之根本。


  男根如童子矣。即《华严经》可谓:具丈夫形,成就如来马阴藏相是也。
  即老者返为童子说。精有泄窍者,修成无泄窍。精已枯者,修成满足大人之身,根如童子之小根。昔世尊修如来时,成三十二相,其一曰,阴藏如马蝗,马蝗能缩短,肾茎缩短似之。故以为喻,即此说也。此与其他修证同。若假称佛宗而为外道者,不能有此。


  不知止火者,则不能别用采工以求大药而超脱,何以得成真了道哉!知止者,采而得药力足以通关,实由得清源之水炼到火足而知止候,不差之力也。
  此五句是言修之真,证之实者,成仙必矣。


  若药不应采而不来。即丘真人所云:“火少则金精不飞”之故也。
  修士不知火有止候之景,亦不知无景之不当止,乃妄止之,而致火少。则真炁未满足,大药未成。虽采而无药,可来此正。教诫学者,要知当止之景也。


  或得药来而力不足以通关,是知水源之初未知调药,不及于当采之时而炁微之病,虽得药来犹是气微力弱,不能冲关而成大道。
  药生时采之太早,则不真而生炁微。正谓初九勿用。若误用微炁,决无大成之功。


  以此久守于丹田,亦可为长生人仙。如炁足者,亦如留得阳精,决定长生者之小效。
  此即次于炁足者,愈于凡夫之不妄泄者。


  所有八百岁如钱铿者。
  此疑何举钱铿为证。由其从来,只见称其寿,不见称其神通者,盖以采补小术小效而已。不知先天自然之足炁,乃不得先天足炁之功。可以延年止于八百,不可逃生死以超劫运,即此之类,故足以证此。


  有七百年老古锥,如佛弟子迦叶者。
  老古锥是言其端坐卓然如宝塔。昔世尊言其不能不生死,如阿罗汉。若如阿罗汉无生死,则向上可超劫运。不能无生死,终有生死不能免,故只见当时称其七百年。


  有一千七十二岁,如宝台和尚者。
  一云宝台和尚,亦西土人来东者,遇达摩于东度之。


  皆是此类,但不能至年劫,多求其寿齐天地,而更能超劫运。唯知止火得药而通关,服食入定出神者能之。故《灵宝度人经》道言:“道寿无极,天寿有穷,人寿无定。真与道通,寿则无数。”所谓长生久视,寿历无极。
  吕祖真人云:“一点元阳,以炼形化炁,使形化炁,超凡躯入圣品,以三万六千年为一岁,三万六千岁为一劫,三万六千劫为一浩劫,浩浩之劫不知岁月之几何,而与天地长久。”仙经云:“服丹守一,与天相毕。”


  所以知止,后有大异者,如此。昔钟离祖仙翁云。“丹熟不须行火候,更行火候必伤丹。”张紫阳亦云:“未炼还丹须速炼,炼了还须知止足。若也持盈末已心,不免一朝遭殆辱。”又弥勒云:“绕经八万劫,终是落空亡。”后圣可不知急于止火之候与。


  五问曰:何为周天火候?答曰:“周天者,如日月行天,一昼一夜行天一周是也”。又问:“日月火候,以何相如,应喻一周?”答曰:“天体周围三百六十度有余者,而火候亦三百六十余者,以此为相如也。借以太阳日理言之。初自地下而上升,转逆上于天之上,复下于地之下,所行完过三百六十度矣,谓之一周。
  许旌阳云:“神运炁化,上则经天,下则纬地。”
  一日一周,而明日又一周,积三百六十周而为一年,故炼丹时之火候,实似之当神炁并行之初,亦从地之下,逆升于天之上。
  天上乾之首也,地下坤少腹也。古谓之黄河水逆流,一谓之曹溪水逆流,一谓之洞水逆流者。


  亦复降于地之下如一周,于天之理,故以喻一周于身者。又三百六十周为一年之日,喻三百六十周亦为一炼之火候也。
  此发明了周天,又收结了前句。
  俞玉吾云:“若能回天关.转地轴.上下相应,则一息一周天也。”又云:“上升下降,一起一代,徘徊于子午。”韩逍遥云:“法轮要转常须转,只在身中人不见。”又云:“法轮转得莫停留,念念不离轮自转。”此言详于内,指通玄秘诀者。


  然言三百六十周之度,兼言三百六十日之一年,即此身中有一年之象,便能还复身中一年所损之炁。故古来圣真皆以之取喻也。


  又问:“身中造化如何有三百六十,去合天上之周数三百六十?”答曰:“许旌阳真君云:‘二百一十六用在阳时者,言阳时依阳之策数用九。
  易爻辞云: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十有四。


  子至巳为六阳时,若四九三十六为度也。云一百四十四行于阴候者,言阴时依阴之策数用六。午至亥为六阴时,各四六二十四为度也。合之得三百六十,正同天度之周数。故取喻亦宜也。


  又问:“古仙皆分小周天、大周天之说,果何所用而分别大小意,或非以三百六十周教而可分别异名?”答曰:“旌阳之说即小周天之所用。
  有三百六十数者。


  钟离仙祖之云:“一年沐浴防危险"者,即大周天之所用也。
  无三百六十数者。


  张紫阳又云:“只此大周天一场,大有危险”者,不可以平日火候例视之。”其言平日火候者,即从前百日关中所用之小周天也。言不可倒视者,正分别小周天之有象数,大周天不限度数之各异用也。小周天用于化炁时。
  百日关中炼精化炁也。


  其中玄妙有子午十二时之阳火阴符。
  古云,子己六阳时,进阳曰火。午亥六阴时,退阴符。及伍子受曹真人密旨,又若十二时中,时时皆有明火阴符。凡进则曰进阳火,凡退则曰退阴符。亦以阳用者,曰火。阴用者,曰符。重承真人瞩又加嘱而不替。伍子意欲疑问真人,咄曰,信受著天命不可违。


  卯酉二时之沐浴也。故《华严经》亦云:“诸物定能应时转妙法轮”是也。
  皇甫履道云:“十二时中无令间断。”俞玉吾云:“天道无一息不运,丹道无一息间断”。


  大周天用于化神时。
  十月关中炼炁化神也。


  其中玄妙有不息,即有无,息从不息而无息者也。
  许旌阳云:“有火随交变,无火遂无生。”


  如是而言火候之周天,少仿佛其大略者。
  再合并以直论中之火候经,与语录中之众问答,而后始得全火候之粗迹。


  而玄妙之妙,合于天机者,犹在真参实悟。坐据蒲团校勘处,自有真知。而口头语言,终不能以一涂而尽。
  参悟,则实有心得。若徒求知于口耳间闻,恐后用心悟时,又生大疑病。


  六问曰:“蒙喻精虽真,而而不得为真精用,是何故?”
  此疑既知精之真,或必能用其精之真,若反不得用者,无乃犹有天机未得真而使然矣。


  答曰:“未调药之故也。”
  药必先调,调其生之时,合于当生之时。调定其机,而后用当采之工。调者,当未采未炼先之工,非若火,为行火时用调者。


  又问曰:“从古以来,蒲缘飨⑽鸷颍囱缘饕裼趾问加写搜裕俊贝鹪唬骸按送蚴ネ蛘嬷撩刂旎病V晃笆ジ哒妫畛痔熳鹂平刂桓仪嵫哉摺:笾フ娉傻勒撸员赜捎诘么恕J烙「坏么苏撸床荒艹傻酪病N冶步鹆ň煲玻涌踅傩蘩矗匾蛭吹么司洌虿坏谜婵沙ど凰乐獮牛荒艹上闪说馈V敝两裆行遥梦爬鲜Σ芑寡粽嫒嗽疲骸锿迪械魍庖拗猩胁上忍臁洹J抢钚殁终嫒丝谑诶矗煜山鸬ぶ鼐饕病U桓叶郎埔簧恚挚趾罄慈瞬恢写艘换氐敝撸肭螅酥敛坏盟裕ち酥坏猛侣兑痪湎⒂牒罄词フ妫孟虼司溲案稣媸等送罚接械媒鸬こ傻婪帧H舨幌虼司淝肭螅拊涤诘さ馈U健稻⊥虬悴畋鸱ǎ苡虢鸬な虏煌!履嗤柙疲骸舴墙鹨夯沟ぞ鳎槐乜兆岳途瘛!饕┱撸缘鹘鹨阂病!保翘煜墒サ乐绞薄!ize=3>  人若不信,便将他自身所已知,已行者,勘过不合于仙道。百日,十月有成之期,空劳岁月,为何无成。再将他前代师家,曾已行过者,皆无成而必死,即见邪说虚假,便当知天仙之道言药有不同,调药更甚异。唯天仙知之,调之。应得成天仙者,得闻知,调之。凡世人不得知,不能调也。不能调,则精生时,之老嫩不齐,则其补精之用,有所不同。
  白玉蟾云:“药物不精,神丹不灵。”


  必单先如法用工调药,调其药生炁足,而可采炼补精,能至满足者为是。
  药不知调,则不得真足之元气炁。不唯药有不生之时,或生有迟促之异,是其采取之假而无验,不证长生不死,便当知非改过,若不改过,便是自投地狱。


  若药不调其机而乱采,失于迟早之候而徒采不足之炁,欲补精而不得其补,欲满足而不得满足,便成盲修瞎炼。得其调者,凡药之生,皆如是时,皆可采补,方名真阳,方成真药。生生如是不差别,而后可谓之调,不然炁不足,用精不能补,则大药不能生也。不可谓之天仙大道。
  调得真觉则得真炁,不得真觉则不得真炁。用嫩微而急采之,故不足以成丹。必要得旺炁之精,方可用以补精,精到满足,即是气到满足,精炁到满足,即是大药有炁之发生,则谓之大药生。能冲三关而成神仙,天仙。不满足者,不发生大药,不能冲过三关,此见调药为至秘要机关。


  又问:“若以辨时而调药,世人皆言有老嫩之分别,或是彼已知者,今何言其俱不知不能?”答曰:“天仙于药生之时候辨老嫩,为调。凡世邪道,以药生之形质辨老嫩,而不用调。由此不同,所以不知不能。”


  又问:“何为药生之时用调?何为药生之形质?”答曰:“辨时候者,群之合于清真,先之先天。辨形质者,辨于重浊,后之后天。”


  又问:“何为清真?先重浊后?”答曰:“觉觉是真觉,调之皆得真觉,全无妄觉,即是清真之先。若以妄念贪淫事,而求至于浊质微露,即是重浊之后。信奉如是辨者,未有不得真精为用者也。
  按佛与祖言,淫事即尘境,魔境。淫念即妄识觉而依尘,则入魔而为六道种。觉不依尘,背尘合觉,此六门先入一抄,亦佛法初机,时同于仙道初机者。

仙 佛 合 宗 语 录


伍 太 初 六 问


  法名太初,号见初,第四叔父之子,真阳之亲弟也。


  一问曰:真修工夫如何起首?答曰:仙道不过炼阳精以化炁为首者也。
  仙家必先以元精返还于身中,而复归于元炁。佛家则泛言戒淫欲以出欲界,俱是除淫之义。起首若不如是,则为落空亡。若有一死,便是万生万死,轮回不断,六道难,难矣。若人能修如是,离欲之行谓之清净梵行,成得离欲之果,谓之清净梵德,为转神入定之真基也。究之佛门,惟浙僧间有谈及除淫离欲者,由天台智凯和尚之遗教。智者之兄名陈针,出于张果真人之门,故也。


  第少壮之人神炁盛,动静循环之机速。
  言铅汞不少,故药生亦速。


  阳炁生而后采取烹炼,所谓一阳生是兴工日,又谓一阳初动,中宵漏永是也。乃有药而后行火也。
  钟离真人云:“难得者,是少年。”少年修时,根元完固,易为见功,止于千日,而可大成。又难得中年,中年者,先补之完备,次下手进工,始也返老还童,后乃超凡入圣。


  老迈之人神炁衰,谓之老来铅汞少者。
  纯阳六十四岁遇钟离,白玉蟾六十四岁遇陈泥丸,马自然六十四岁遇刘海蟾,刘朗然子亦六十四岁遇师者,刘宽于汉灵帝时,弃司徒太尉而学道,隼七十三岁,受青谷先生传道而道成。《翠虚篇》云:“老少殊途有易难。”马丹阳云:“有心人道当回首,况流年、六九性命宜乎早救,莫直待身枯朽。”


  动静循环之机迟,则敲竹鼓琴为唤龟招凤之权法,而后阴极阳回而为应采之珍。
  此《悟其篇》之旨也。
  又云,不定而药不生。
  此《玉清金笥秘文》之旨也。


  重阳真人曰:“纯阴之下须是用火锻炼,方得阳气发生,神明自来是也。”
  神明者,即真精元阳之妙觉。


  龙眉子亦谓风轮激动产真铅,都因极还生动者之说皆是也。乃有机先一着,而后生药.以行火也。
  《灵宝毕法》钟离云,“晚年修持,先论救护,次论补益,自小成积,功至中成,中成积至返老还童,炼形住世是也。


  此起首玄妙天机,而世人不得知者,有如此。今举世但言衰老者,不可修,盖不闻此理也。
  重阳真人云:“若还悟此,目下便回头。蓬莱路,彩云端,有分相随入。”


  我则曰:有此一口气在,皆可为之。
  凡有一口呼吸之气,皆由元炁之所化生。一口气在,即元炁之犹有,在,是长生之根本在也。故可为修仙之事。马丹阳云:“气不断,神可固,先把马猿用工擒住,自然得性命停住。”


  盖亦观之《黄庭经》云:“百二十岁犹可还。”我祖师重阳真人云:“便如百岁未为迟,只在心中换过时。”
  陈泥丸云:“若欲延年救老残,断除淫欲之旁门。”


  一云:古人八十尚还丹。
  泥丸云:“果欲留形永住世,除非运火炼神丹。”


  老子自言头尚白。
  老子者,李老君也。即太清太赤天太上老君分神化现下降于世。盖由元始天尊初开辟为成劫而至劫坏,次开为成劫分神化生大道君及劫坏,已历四劫,次开为第五成劫,而初又分神化生老君以主太清,因其已历至五劫而称老故也。头亦示以白故也。及老君分神降于李下,亦示人以头白,其曰头尚白,自言修之迟者,指人虽老者,犹可修成,惟要精进,以求成也。马丹阳赞勉人云:“六旬有九才方修补,众人言晚了,时光马风道未暮。”又答人云:八旬有四,因甚发心修,勿言老,休寿相,气不断,亦可修持,速澄心为尚。”


  白玉蟾云;“今已九旬来地,尚且是童颜。”此皆言虽老,犹可修也。葛仙翁云:“吾今六十,优赴三涂。”王重阳真人自叙云:“五十二年光阴急,活到七十有几日,前头路险是轮回,一失人身万劫休,如何能得此中修。”
  刘朗然曰:“莫待老之将至,宁知身后如何。”丹阳云:“寻思最紧是修持,急急修持尚嫌迟,这性命,于身紧,一息不来,身为土粪。愿省悟,疾速修持。固气粗,神仙准。”


  衰老者,又安可以老,息诿而不决志速修之哉。少壮者,见斯毋谓老,既可修,而纵心自怠,以至于老。钟离云:“过了一年无一年,过了一日少一日。”丹阳云;“七十光阴能几日,大都二万五千日。过了一日无一日,看看身似西山日。”又云:“寿数休言百岁,从今古人生,七十难得。”
  张紫阳云:“莫教烛被风吹灭,六道轮回难怨天。”


  有缘遇此,当知为万古仙真催人早修之特旨也。


  二问曰:甚时候是初用工之时?答曰:凡人之炁与神,皆日主动而夜主静。由天道,以日而生动,生阳于静,后至夜,则还为静也。人受天生亦顺,受其日动夜静者。
  动作休息是人所以顺天者。


  求修行之静,莫不以唯夜为然也。
  俞玉吾云:“修炼力久,更无梦觉之异。虽当寝寐,神亦不昧,精生之时,不待唤醒,亦自觉悟。”夏云峰云;“自然时节,梦里也教知。”


  静而复动,则用二也。此纯阳祖所谓动则施工,静则眠之训也。


  我于万历壬寅春,初试百日关,于家而炼精化炁,首一月调习,次一月精进,时至神知,运一周天斡旋斗柄,默悟世尊所谓见明星而悟道之说,契我妙用。
  古仙所谓北斗望南看禅师,所谓北斗里藏身之说皆同。


  自是以来,一夕行过三五周天,至七八周天,又至十余周天,则工将彻夜而无间歇矣,精尽化炁矣,火候斯足矣。遂得止火之景而止之。
  法,丹阳云:“所谓当下手暗修完功,行不许人知。”


  约两月之余,总三月之季,而成大药。古言百日筑基者,信哉!
  重阳真人云:“睡则擒猿捉马,醒来复采琼芝。”每依时,这工夫百日只许心知。


  昔曹还阳老师下工时,年方三十,神清气盈,夜静工勤。
  无世缘之累。


  不五十日,而火足采其大药,五日而得。
  此行工之精,而得大药之易者。


  眼有金光,鼻有气搐,耳后有风生,脑后有鹫鸣。
  鹫为水鸟,即白鹭也。脑后虚空中若有鹭鸟之声乱噪不住,则大药将至之先兆也。故世尊示人曰:鹫岭。又曰:鹊巢灌项是也。


  身有踊动,丹田有火珠驰聚,上冲下突,如是六种见验矣。
  六种者,六根有所证果之验也。俞玉吾作参同契注,亦有六种应验之说同此。《华严经》世尊亦有六种震动之说同义。


  则火殊有自然投关之妙。
  火珠者,无精元炁炼成金丹大药如火珠也。投关者,欲自冲过三关。顾与弢问:如何得自欲冲关?答曰:昔曹老师云:“马行熟路。”陈泥丸云:“其次膀胱如火燃,内中两肾如汤煎时,乎挑动冲心源。”皆言得金丹大药之景也。


  始知天仙金丹大道独异于世,而同于佛。吾师独早成之于身,是为知修能修仙道之伟丈夫者。于是亦起首得真时,还阳精,阳炁,化阳神而出者。欤若所证不得阳精,阳炁,阳神,便堕在外道阴神之类者,是不知起首之真时者,后来吾门学者,可不以起首时,而切切早究之哉。
  末句勉之戒之也。


  三问曰:止火之候何为至要?答曰:药熟丹成则必止火。
  顾与弢问曰:止火者,是止而不行乎?是止而复行,行而复止乎?伍子答曰:炼丹之法,以火燎药用小周天火也。药已熟,丹已成,则不用火,而止是止小周天之火,叶却有为之工,行采大药之工,则药渐见不生向外,既不生向外驰,何必强用火,故必止火。若得大药,则将大周天无候无为之火,以炼炁化神。盖小与大,有与无,不同工者,故必要先止此火,而全然不用。


  丹药未成熟,则火无止景。
  有火足之候见,即丹成之候见也。于是当止而止之,得其宜矣。丹未成无止景,不当止火,又直精进火,必炼至于成丹而后止。


  若已熟而不知景,止火纵经多劫,而温火养丹守住阳精阳炁于丹田,能暂得长生不死。
  葛仙翁云:“固形保神莫大于精。”


  毕竟未脱凡胎凡质。犹有死生在,非证圣也。
  药物真火候,真炼法,真而成大药者,固是出世之圣真也,何又不知止火。盖由学者前生之积修功行浅,今生之志愿止于求长生不死,欲长于短寿,长享富贵安乐而已。故仙师亦止以长生与之遂其志耳。故精气住于丹田春,必不死。即阵希夷所谓“留得阳精,决定长生”之说也。凡夫精之泄者,皆由丹田中元炁所发而化,即此仙凡而观,则丹田乃可守可泄之地,亦可生可死之基。若留精守于此.久久而复泄之,同于凡夫之常见,犹不脱凡夫之死生,故暂守之者,必求化神。


  所有超脱服食,转神入定,出神之事,皆在止火之候是止火,为超凡入圣关头第一玄机也,安得不为至要夫火,即止当采金丹大药于混沌七日。
  前白日关中.因言采药乃初阳之微气。采之易者,只用片响之候,一瞬息之工而可得药。故达摩云:“二候采牟尼。”言此也。及烹炼薰蒸,补得元炁已足,则阳盛而可见形,然炁何以有形,非形质也。乃有似火热之无形也,故古云:丹田火炽,曰两肾汤煎,曰火珠是也。唯有此形,而后能出神变化有形,为身外身,此是无中生有,采之而后生者.故采之难,必采工于七日方有,得不如是,则不得。


  除一日,二日,三日之前日,少而不能得丹之外,于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之间,其中或有一日见丹田火炽,两肾汤煎。
  火炽者,内景也。汤煎者.外景也。


  风呼耳后。
  呼者,似风之声也。


  鹫噪京山。
  玉枕关上名玉京山,即脑后之处。仙家有雀声啧啧之喻,言其似有也。佛家有鹫岭之喻,亦言其似有鹫鸣,非实有鹫鸟所鸣之岭。


  斯时也眼底金光。
  眼光圆满如金光,阳气复还圆满之征也。仙家有金光咒,佛家有金光明经皆此。


  田中大药一粒至矣。
  丹田中有火珠之说,即所谓一粒刀主,即所谓一粒复一粒,从微而至著者。


  正世尊所谓火化以后,收取舍利者,此也。
  火化后,同仙家小周天之候也。收舍利者,同仙家采大药得玄珠之喻。


  有名曰水里玄珠。
  黄帝以罔象得玄珠。罔象如言无象,即是以无为之工,无象之火,以求玄珠意。


  有因以青龙姹女采取而来,故略言之曰:龙女献珠。得此者,获无漏果,证无量寿。
  初证长生后,超劫运皆由得此而成证果。

生必有死,死处则生。

  言天地阴阳之与人同,未有生而不死,未有死而不生者也。仙家以炼丹之法比之,谓其所云,火之长生在寅,第二之沐浴在卯位,故借卯位沐治之名而称卯时所当用之机,以阴符,其火候者也。又云水之长生在申,第二之沐浴在酉位,故借酉位沐浴之名而喻酉时所当用之机,亦阴符,其火候者也。


  此正见阴符即是沐浴。而黄帝骊山老姥李筌等阴符之说皆大明矣。


  卯酉在四正之位内。


  卯在正东,酉在正西,子在正北,午在正南。《入药镜》亦云四正。


  而金木二行,宁无长生沐浴之理,在子午乎。


  如金之长生在巳,则沐浴在午位。木之长生在亥,则沐浴在子位也。


  故崔真人《入药镜》云:看四正是也。


  崔真人洩万古不洩之机于三字。


  王重阳真人云:子午冲和连卯酉,春冬秋夏相携。


  达摩所云:一时用六候,二候采牟尼。四候别有妙用,即此之言是也。


  又问曰:人皆言卯酉沐浴不行火候,今乃谓之要法,谓之秘机,得无有火候而与众言相违乎?


  世人皆执言不行火,是全无火候。由不遇仙传,故不知。古云:不行火候,所以然之理,俱是初学凡夫者之知见所闻者,曰不行。所见者,曰不行及已之,对人言亦曰不行。流结妄局,绝无一人直信有法有机,唯伍手独言法言机,于是彼皆学世法口谈者,竟不知众言或是或非,伍子抑非抑是,莫不以相违而相疑。殊不知真仙之言,已有可考证处。


  答曰:圣真言此四时之火,以不行有数之候者,为候也,此隐言也。


  《参同契》魏伯阳真人曰:“耳目口三宝闭塞,勿令通离,气内营卫,坎乃不用。聪兑合,不以谈希,言顺鸿蒙。”


  陈泥丸真人云:“沐浴交结之奥。”


  陆子野注《悟其篇》云:“卯酉不进火,但以真炁薰蒸而为沐浴者。此俱发明,隐言而已。”为真洩之说者矣。


  非全无火候为不外也,我得闻于圣师而知真。


  圣师者,虎皮坐张真人,李虚庵真人,曹还阳真人,三圣自证之真而传真。


  印之仙书而同是。


  即魏陈陆等诸书。


  实不违于众也。而众自违之,彼众依傍仙圣之隐言,而呕吐其愚迷之臆见,遂言卯西二时之沐浴,为全然不行火候,而妄夸为已之知,见谬造假书,妖言惑世,而世皆后学浅见,安敢置一辨言,以为自信而救世哉。我如詠之曰:世称沐浴不行火,且道吹嘘寄向谁,要将四正融抽补,才得金丹一粒归。亦以此语为未来际劫。贤真辨明之也。更精言不行有数之候为沐浴要法秘机也。后圣能真修实悟者,必当取证于此。欤有谓二八卯酉之月不行火候,而为沐浴者,可显知其非也。且论知非之法,安在以其有。重阳真人云:“子午俱无,何须卯酉”。白玉蟾真人云:“无去无来无进退,不增不减不抽添”。钟离真人之言曰:“一年沐浴防危险”。薛紫贤真人亦云:“一年沫浴更防危”。俱可证也。以此证知十月怀胎皆沐浴为真传,非止执于二八两月为沐浴而妄言之者非也。


  既说一年皆沐浴,则知二八月在年内者,昏然有真元通仙,道经云,得之大者,冲和而久视。此亦言非此二时之沐浴,要久视也。既皆诫人防危,则必有沐浴之候而防其不能沐浴,若彼谓不行火者,更有何危可防。我今又诫后圣,甚宜体究仙言。


  又问曰:“古人何故言二八月,而岂无困者乎?”答曰:“古言二八月,因属卯酉矣。火之沐浴工卯酉时,虚比借谓大周天,欲似其名。”


  理勿执其幻称,误人千万纪。


  借言发明沐浴之机,如佛所谓善巧,方便而说,岂可强执为实,不行火而败坏将成之大丹哉!更误害于万世信心学者哉!


  又观紫阳真人云:“火候不用时”。


  火候之用小周天,有十二时,时完则有间断,行大周天之火,不用时,则无间断。时且不用,不间,又岂可以二八两月为间断。


  又云,及其沐浴法,卯酉时虚比。石杏林亦云:冬至不在子时,沐浴亦非卯酉。皆言小周天且不用时而虚此沐浴。而谓大周天可实用月为沐浴乎。我说,既云莫向天边寻子午,又岂于历数中寻卯酉耶,若使养胎而废二八两月之工,则神炁散而背道矣。


  十月关中乃大周天养胎息之工,为转神入定也。若不行火,即是不转神。不入定则炁不化神,何以得成阳神而出身外。


  抑可使妇人怀孕而二八两月不怀乎。


  即妇人无两月不养胎之理,断言修仙养胎亦无两月不善胎之说,断然无惑。


  今此破万古之疑,洩万古之秘。同我天仙正理直论之所时书者,而发明大用。后之圣真仙佛,遇天人神师授道,嗣我丘祖长春真人嫡派者,必当从斯印证过,而后可谓之真知仙道沐浴。


  张紫阳云:地狱不囚传道者,教存经籍度三师。


  附录和吉王朱太和诗二首。


  道凭一字作根基。


  道在无极且无形无数,乃生有形有数之一,太极也。一而生二,阴阳也。二而生三,精炁神也。三而生万,变化无穷。


  运化从心妙转移。


  炼精化炁以心主宰乎其化,炼炁化神亦心证成其化,此有心之运化转移,固不外于心,及炼神还虚,得虚灵独耀,非执着幻妄为虚空者,实无心之妙用也。亦不外于心正三界为心之说也。


  金自水乡还白液。


  白金生于黑铅水中,亦喻肾水中生真阳之气。白乾金,兑金者是也。


  木由丙穴返青瓈。


  丙穴,南方火地也。言汞木之青者,由丙丁火生出,乃回返于丙内,是汞出砂,砂内之义,亦喻外驰之神复凝返于内也。


  丹凝神气栖玄谷。


  玄谷者,即气穴。神驭气凝于玄谷,气凝神亦凝,二者凝而成丹,故曰丹凝。即凝神归气穴之说。


  星拱罡合照碧溪。


  碧溪者,即神水华池也。罡者,北斗第七破军星之称。遁法中所谓指者,吉台星者,罡前之三台星也。同罡旋十二位,即斗柄运周天之说。拱罡台是神行即气行也。照碧溪是神住即气住也。


  待到无垠炔北境。


  垠音寅,言无涯无际也。块音秧,北音扎,言鸿蒙混沌也。即澄虚无境界时,同佛生灭,灭已也。


  黄庭烛座伴夷希。


  夷希者,不见不闻也。黄庭者,中官也。独坐者,绝对待也。伴夷希者,即佛寂灭为宗也。


  其二


  旌阳曾为斩蛟来。


  晋时许旌阳真君斩较精至长沙府。


  一剑功神迳自回。


  斩蚊已回于南昌。


  千二百年吾复至。


  旌阳回后于今又千二百余年矣,吾夏至此,虽非为江上蛟精,却为斩肾水中蛟精而来也。


  几微一窍气重开。


  一窍者,玄关一窍也。气重开者,先天一气生生不已,开而复开也。采药有时,时至神知,亦予所谓觉而不觉,复觉真玄之说也。


  丹凝玉鼎风生耳。


  三宝合炼于鼎中,真阳与其性凝结而成丹。玉鼎者,古人金炉玉鼎者,喻气穴丹既凝,谓之大药玄珠,采之将至。先有风生于耳后,风声至,则大药亦至。


  火伏金炉息注胎。


  下三字申明上四字。息注胎者,安神定息,谓之杯胎还神,时时息定则成胎,胎成则息自住。不出不入,神息常住而顿至灭尽定矣。


  此道久将无用处。


  总言十月还神定性,从有入无而实证无,生以无为寂灭,为大用者。


  求生舍我更寻谁。


  此句有二说双关,一说是汝今求长生之道于我,既得问正法仙道,更不舍我所说而别寻邪说,乃由汝之真性笃,故能如是也。一说是求道悟道而求生,证道必由我自己所为,笃信坚心,凡精密工夫,他人一毫力看不得。

古圣强名为火药,不离神炁自相随。

  即是凝神入炁穴一句,了却仙佛大修行事。


  七问曰:请问古喻如猫捕鼠之义?答曰:以性摄情,以神召炁之喻为然也。彼猫捕鼠时,四足据地,寂然存不动之势。


  此心专意诚。即吕仙翁所谓“斋戒等候一阳生”之旨。


  两眼熟视,凝然俟擒鼠之专。


  谨防当面错过之义。


  故《阴符经》云:“机在目。”


  即《楞严经》云:“佛阿难所云,若不知心目所在,则不能降伏尘劳。”


  又云,长生久视,佛所云正法眼藏皆此义也。


  皆言机在目之义,此文正合仙佛之所同者。


  究此所云,寂然不动者,以待通可不似知,白守黑知雄守雌,于百日关中者乎。


  此仙家之语,谓知,金之白者出于水,之黑者之中,则待黑中发生白时而来白也。雄是阳,即肾水中之元精炁。雄是阴,喻肾水也,下句重言上句之义。


  可不似昼夜静思以除六贱者乎。


  此佛世尊自修之案,在雪山六年,昼夜静思以除六贼。六贼者,是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中,所妄起色声香味触法之六贼也。静思者,寂静而守正定正念,于二六时不间断,若生一欲念,则大为心害,堕欲界下矣;急持正念除之。


  究此之熟视无二,则知用志不分,凝神于十月关于者乎。


  此仙家之语,谓炼炁化神之中关者。


  亦可知佛说,偃坐室恒作是念者乎。


  此佛家园觉经语也,可知仙佛二家之说,皆与猫捕鼠同喻。


  故以猫喻主人,以鼠喻真阳药物。但捕鼠喻采药,乃初关有为之事耳,过此则必忘猫忘鼠,非采非捕,而后可称了道。我今又为子原其始,当知鼠来有候,即药生有机。若不能辨真阳生机,将何能当其真机,则谓之如猫守空窟。若有知阳生真机而不知当采时,真机不能得归根复命,徒然枯坐顽空,则亦谓之如猫守空窟。


  虽有身心自然生机,总成一个当面错过。


  此所以又当防为痴猫也。


  八问曰:何谓冲和?答曰:冲和者,言不息之息中妙义也。


  《詠去集》云:“冲和者,乃其二炁混同,最玄之理也。”


  充塞天地,熏蒸一身。


  天地并一身之间,全是氤氲充满无空隙处,若有空隙不足,不名冲和。钟离真人云:“运周天,则火起焚身。”焚身之义即充塞薰蒸义。


  不为呼吸之所障,亦不为升降之所圃。


  有呼吸则无冲和,若吸升呼降之不已,不能与冲和迭为循环,亦圃于升降障,冲和必离圃,离障,方行得宜冲和之妙处。


  沐浴固曰当然,守中亦称密法。


  当百日关中小周天之用者,曰沐裕。当十月关中大周天之用者,曰守中。守中者,不偏著有堕常法,不徒然著空堕断法,以有入无,合乎中道之必然者而自然.故曰守中。正言所以冲和之妙用。后来圣真仙怫,得师降授之后,方能印证解悟于此。刘长生真人云:“冲和炁养神。”


  世人不知调息之谓何。我则曰,调其息之和而可冲也。


  王重阳真人云:“能全呼吸定喘息,实非难,会养气神调冲和,应甚易。”又云:“神气冲和成大药。”


  世人不知于此,当防危虑险之谓何。我则曰,防其不和而不可冲之危险也。


  不和则堕于强制之旁门邪法,非不空而空之旨,焉能得冲。


  唯和故可冲,不和故不能冲。


  此二句重申明,总上文四句之义。


  采药以是,炼药以是,野战以是。


  此即仙机佛法之行所当行者。


  守城以是。


  此即仙机佛法之住所当住者。


  结胎以是,养胎亦以是也。


  此言百日而十月,小大周天火候之中,当不外于冲和也。昔刘长生真人云:“冲和结坎离。”言百日关也。云:“冲和气养神”,言十月关也。


  又问曰:是何景象为冲和?答曰:“不偏不倚”.


  偏倚是拘执著,有相而非中。


  无过不及。


  勿用意太急而过,勿用意太缓而不及。


  不疾不徐。


  不疾速而忽为浮荡,不徐缓而失为停滞。


  非无非有。


  不纵放为无,而实似有。不强执住有,而实似无。即是空而不空,不空而空。除此八病,方和而可冲,有此则不能冲。


  又问曰:是何作用以冲和?答曰:夫妻并肩。


  心息相依也。


  阴阳合一。


  二立之精妙,合而凝也。


  昼则同行,不前不后。


  心随意动也,前则堕于旁门之导引,后则不足为宰运。皆非合和之实义。此处最有危险之,必当防虑者。故佛亦言,随顺。


  夜则同住,不逼不离。


  息随心止也。通则太过,于冲而不和。离则不及,于冲而不和。不和即是此之危险。


  如斯了悟、便是冲和作用真三昧。


  若著前后逼离,皆差于冲和。冲和者,禅定之妙义。三昧者,《华严经》云:“正定中真受用。”


  九问日:何处当防危虑险?答曰:自始至终,事事皆有危险,且略言之。


  除不敢轻洩者,遵天律重禁而不言。但以粗迹之可言者而略言之。


  如药生有时,不知其生之真时,而当面错过,此危险也。采药有候,失其当采之侯,而不得其真精,真炁,此危险也。


  仙道之药生有真时,与世俗人造言诳人者不同,时若不真,虽曰采药而无药可得,所自虚称为得者,非真药不能成丹,空劳而无益,生之真时,即当采之。真候于此急采,而后可得真精真炁。


  火候之行周天,泛然于黄赤二道之外,茫然不见其循由,此危险也。


  火之行于子后午前,有黄赤二道,乃周天火,子后逆运之。所必由者,若泛然于道外,而行渺渺茫茫不见遁道,而由行此火,不就护鼎而炼丹者,甚是危险之,当防处。


  进火不至于进之当止之地。亦不至进之所当添者之分数,退火不知退所当抽减者之程限,不合于多寡之仙机,此危险也。


  当止者,《黄庭经》注云:“出人呼吸,俱入丹田。”程限者,非不及而火小,不能成长旺之功而变化,非太过而火大,火轮不能转运而烈,焰无所制。


  陈泥丸云:“采取有法,运用有度。斤两有则水火有,等与夫抽添进退之妙,沐浴交结之奥,无不防危虑险。”


  白真人云:“温养之时,用心不谨,不防其危,不觉汞走铅飞。”


  火足而不知止火者,有伤丹之危险。


  崔真人《入药镜》云:“火候足、莫伤丹。”钟离云:“丹熟不须行火候,更行火候必伤丹。”张紫阳云:“炼了还须知止足,若也持行未己心,不免一朝遭殆辱。”


  得药冲关,而窍不能真通,有药败之危险。


  此正由前知药失而不合当采之真候,虽似丹而药力微弱,不能长生者,亦不能冲关,故药必复败而同凡夫。


  关窍初通而不能升三关聚者,“而或倏退散,是危险。


  聚,由神以主之,或不精诚勇猛,以一箭透三关,一怠缓,则火即退散,正当行而不能同行者。


  三关过矣而危险在鹊桥。


  鹊桥本无路可通。借桥以通行。鹊者似喻南离心神之朱雀义也。全凭心神领炁渡过此处,故喻鹊桥,渡之少有,不合仙机,则有危险矣。


  鹊桥渡矣而危险在服食归黄庭,步步在竿头,进一步无著脚处,虚空着一足,大有危险者。


  重阳真人云:“当竿尖上细搜寻。”


  炼阳神而微阴未绝,神胎就而魔障百出。大有危俭者,神无出景而妄出,固为危险。有出景至而不能出,其当出亦不能无危险,及乎出定而入定,危险之最甚者,岂能尽言矣。如是诸多危险,俱能究竞,勘尽无余,过得去了,仅仅超脱得一个生死轮回,实证长生不死,方为有分,与道相应,向后证到虚空,始无危险,所谓万般有坏,虚空不坏是也。


  十问曰:何0沐浴?何名沐浴?答曰:沐浴者,炼精炼炁之要法,火候之秘机。机之秘法之要,故不能直言,以轻洩。而托喻为沐浴也。


  沐浴者,本卯酉二位所寓生死之说也。时当卯酉,乃借以喻之。而详于下文,世尊行神说法之时,亦以沐浴为喻,可见仙佛直有相同之要法也。在小周天时,又名曰阴符,乃不行有数之火,而用无数以合于有数者,所以《玉皇玉诀》云:“阴者,暗也。符者,合也。”究合天地之机,操运长生之体,故曰,阴符。在大周天者,又曰焚身三昧火。


  喻意云,何夫五行?在世道中,别有所论生死之理,即长生一,沐浴二,冠带三,临官四,帝旺五,衰六,病七,死八,墓九,绝十,胎十一,养十二者之十二位是也。


  此属于丑寅等十二支辰位者,其说曰,火生在寅,金生在巳。水土二者,生在申,木生在亥。五行干支之阳者,即生于此四位。阳之死位即五行阴干支之生位,阴之死位即阳之生位,亦似喻彼处死而我此处生,死于此而即生于彼处之义,圣真以人生死大事之机在沐浴法,故借以为喻也。

此有一呼一吸者,不得不如是也。

  若不如是,则火候差失不合天矾,必不成丹而证道。


  又问曰:不呼不吸之息如何?答曰:更有自然之妙在焉。


  马丹阳真人曰:“调息者,不得著于口鼻,调是作用息,是自然定息。”


  非强闭气也。


  刘海蟾云:“莫将闭气为真炁,数息按图俱未是。”是也。


  闭极则失于急而不调。


  闭气是外道邪术,之强制闭必至于极也。


  而非自然真息之能无极,故不调。


  禅家云:“转得身,吐得气,亦似此意而后可称为禅那柱杖子。”


  禅者,静也。那者,息也。言静定之息也。往杖子,亦言息也。人手执柱杖,相依而行路,喻人修佛。心必依息,而后能离尘离境,解脱而见性。欲大修行,心不依息,而禅定则止于外道,凡夫口头禅而已。


  非纵气也。


  刘云:“专气致柔神久留,往来真息自悠悠。言不可纵放如凡夫,上句强闭即前所问执呼吸者。此句纵气即前所问纵呼吸者。


  纵则失于无,知而不调。


  既纵放不照管,则念不在息。便以不知有息,而息何得调。


  禅家故云:“未到水穷山尽处,且将作伴过时光。”亦似此意。而后可能摄心寂灭。又问曰:如何是此大用?答曰,古云:“自有天然真火候,不须柴炭及吹嘘。”


  《生天得道经》云:“心目内观真炁,所以清净光明,杳杳冥冥,昏昏默默,正达无为。安静六根,净照八识,空其五蕴,证妙三元。得道成真,自然修度。佛经所言佛理,皆与此同。


  如此便是自然定静,定静不已,百尺竿头,犹进一步。至于久而安。


  佛言轻安是也。


  安者和也。


  佛曰,法喜。曰,禅悦。


  和而能冲,冲而无极,冲和之理得矣。


  冲和理者,即《入药镜》所云:“先天炁,后天气,得之者,常似醉。”也。


  《灵光集》云:“颠倒循环似醉人。”


  《翠虚篇》云:“骨肉融和都不知。‘’


  王重阳真人云:“寻自在,觅逍遥,渐渐归禅定。”皆同此义者。


  即《华严经》所云:“以定优心,究竟无余者。”《梵纳戒经》亦云;“如如一谛,而行于无生空。一切佛圣贤,皆同无生空。”


  无生至空是寂灭至极处,正所谓穷空又能穷尽,空理即无余,涅槃亦同于仙之和而冲,冲而无极者。


  然真息在内享有息之实相,而若空空。无息非果,无息而实有也。


  既曰真息,则与凡息不同。言真息在内,则有真息之实相。实相者,似空空而无息。始可入定到真无息真空地位。若不能空空而逼塞,不似无息而浩浩然,乃是凡息,而非真息也。故《中和集》云:“守似有却如无。”深言真息在内之妙用也!盖真息者,是入涅槃寂灭必由之路也。凡息者,是堕凡夫不脱生死轮回之事也。学者当知之此节之文义皆言初习人定时之旨。


  不息则无相,无相则实不见有也,而亦若不见无也。


  上文言初习定,虽欲无息,乃习为无而未得无,故曰:实有。及今不息之久而得定于无,全无凡息之相,既无息相,则直入无息为大定,而证圣,证性地。若起一,见有见无之见,则不可起见,则非定旨。故总不见有无,如此方为得真定,而后可以还虚。


  所以空而不空,不空而空而犹不见空,不见不空方是空,而真空。即王重阳真人所云,虚空返照虚空景,照出真空空不空。即世尊之空,不空如来藏者皆是。


  当不空之时,而只知乎不空者,此堕常见矣,故不空。而又若空,正是照而常寂也。当空之时,而顽然乎空者,此堕断见矣,故空。而又若不空,正是寂而常照也。佛宗乃有分明不受燃灯记,自有灵光耀古今之说,故云:空不空是真如来藏。予云:毕竟在寂照双修,寂照双亡而已矣。凡仙佛二宗言空,言寂,言有,言无,皆言心息相依之定者。言心性,则有息在其中。言息,则心在其中。若非心,非性,则不能定息。非息,则不得性定,心定。学者不可执文偏悟,便堕空亡,而无证果。能悟之者,仙佛会宗之旨见矣。


  悟得真空实性者,才能调此真息,息不能调,终难大定。


  本是以心主宰而定

焉得有已败之形,枯炁尽者,而能更返为先天,入于无形之炁乎?故仙道与邪门之所以异,必不用淫精也。

  王重阳真人云:“回首处便要识希夷,锻炼须将情灭尽,修行紧与世相违。”


  故紫阳真人云;“幻丹者,由未静心田遽采一阳,阳非真阳,神非元神,以欲念而交会阳,生此幻丹。所以有直采之升至脐,又无安顿处。后天的一败精,荡然而去。先天又无主,此非长生之丹,乃促命之法。此源示人,以后天有形者,必有坏也。


  《黄庭经》注云:“学仙之人一交接,则倾一年之药势。二交接,则倾二年之药势。已往之药,都亡于身。所以真仙常慎于此。”


  伍子又申明,前注既学仙,则精炁常聚而多,倘一交媾,把所聚精炁亦倾,多说倾一年之药势,大约言也。我谓更多倾者,也有精炁甚难成药。万幸得成药,岂忍媾倾,最宜慎保精也。张翁所言先天主者,是先天所由生之根本意也。后天精不耗散,则先天精亦不耗散。后天盛,则所生先天亦盛。淫媾用精竭者,则先天之精炁无由所生,而有阳绝之病。故云:“先天无所主。”


  张紫阳自家又云:“火药不离精炁神,要识药材,又精炁神之所产也,非便用精气神也。”


  总之,知炼元精必先要知个精生有时,知其真生时,及当采之。真时者,叫得元精而炼。若不知真生时,采时者,而元精犹不能得。何以虚浮用炼,予有一诗,子其悟之,诗曰:“无精何故号先天,非象非形未判乾。”


  乾者,天也。言未分判天地之时,无形无象,惟虚无之炁耳。判为天时,则有形有象。元精是未有天,以先之名号,故云:“未有象未有形。


  太极静纯如有动,仙机灵窍在无前。


  太极者,虚极静笃之极至,总包含阴阳静动。每静笃时而自动。故曰:“静纯有动。如者,动无拘定之时,如或速或缓,活动而生之意。然曰,如有动者。初动之机末判。天之时,喻天之生,先天精似有不有,即当用似有不有之妙用。若动而成动,则判天动极,则所生皆后天矣。非仙佛之所用,必其仙机有动之灵窍,虽然如动,犹是在天无形之前,必不可至天有形象之后取元炁也。


  梦回妙觉还须觉,识到真玄便是玄。


  妙觉者。知如动之妙也。觉在外境,世人每妄猜而言之。觉在内境,惟天仙知之,行之。唯由天仙传之。故也。世人不知而由,无传此仙道,所以与世之凡夫异也。修仙者,必要知内之妙,觉始得。故我显言之曰:还须觉真玄者,再申前言,妙觉如动也。


  说与后来修道者,斯言不悟枉谈仙。


  此诗将仙机洩尽,指示后学圣真,仙佛,天人,必当于此参悟而其修。不然无下手处。虽欲空谈无下口处。


  四问曰:如何是药生采取?如何是运火炼丹?如何是得丹服食?如何是成仙了道?


  答曰:阳炁生来尘梦醒。


  阳炁生,是真阳之精炁生,而为药物也。吕仙翁所谓一阳初动便是。尘梦者,是百日关中,欲界凡夫初修时未绝尘,未绝睡魔而有尘有梦者也。尘即六尘中之色尘,声尘是也。大修行,凡有尘,即当如佛言,背尘。有梦,即当醒觉。梦与醒原来循环无端者也。梦亦静里将动之一机,所以夏云峰亦云:自然时节梦里也教知。梦醒者,喻有妙觉在。此句答药生之说者。


  摄情合性归金鼎。


  以神驭炁,凝神归入于气穴也。


  白玉蟾云:“以端坐习定为采取。”


  此句答采取之问者。


  运符三百足周天,伏四时归静定。


  符者,周天之火符也。周天本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此言三百则足者,内有卯酉二时沐浴,用无数之候也。陈泥丸亦云:“但守火爻三百刻,产成一颗夜明珠。”是也。伏炁者,如古人所言,长生须伏炁也。四时者,四正之时,又顺四季之时,故《参同契》云:“顺时须谨节。”是也。静定者,是火候至微妙处。此一句答运火炼丹之问。


  七日天心阳复来。


  百日关初下工时,只有微小阳炁来复。及百日之工用足,则筑基已成,金丹乃采之,于七日之间,则阳炁满足之,大药随采而至,此正阳炁来复也。若于此阳不来复,即是药不真,不合当采之时。火不真,不会周天之当行当住。此句答运火之问。


  五龙捧上昆仑顶。


  既炼成丹得大药,则用五龙之仙机捧过三关上顶,转降而服食之也。此答得丹服食也。


  黄庭十月广灵童,驾鹤龙霄任游骋。


  服丹后而服二炁于黄庭,养胎十月而成神,神全而产阳神之灵童出壳,超凡驾鹤上升玉京金阙,无不可游之处,正是通天彻地,知古今,知来者之能事成矣。


  五问曰:世人学道各立一门户,有言必调息者,执呼吸而不已障于道而无所成。


  此是不知从有入无者。


  有言不必调息者,纵呼吸而不顾,背于道而无所事。


  此是不知从无入有者,一无所修,则与凡夫原来不别。上文执者,与佛说事。障与法缚者,同下文纵者,与佛祖所说无记空同。


  我屡习为,不唯无功,而且有大害。始知彼凡夫外道,偏执断见,常见拟议作知见者,耳未审必当,如何是天仙大道之调息。答曰:调息之义难言也。


  难言者,难以一言而尽彻始彻终也。凡对初机之言,必由于粗而浅,以渐进悟。既悟粗浅明了,而后可言精深。真修实悟。学者未有不悟浅入深,悟粗入妙者。


  汝自悟来,而后可言。曰,参悟到不知旨处,故详问之。答曰:调息者,初机小周天火候之用,本具有进火退符,沐浴温养之义也,一呼一吸故为息。


  仙家谓之太极之○也,佛并诸祖谓之圆相之○也。


  不呼不吸亦为息。


  仙真谓之太极中无极之也。佛并诸祖禅谓之圆相中之也,所以有水牯牛之喻。


  当呼吸之息,心与息不相依,则不调。


  是神不能驭炁也,神炁不曾配合而相离矣。间隔不调,唯交并则调。《黄庭经》注云:“出为呼气,入为吸气,呼吸之间,心当存之。”又佛言:随顺是随息,而顺其自然之妙也。皆言心息要相依,若相依而强制执著,呼吸而不随顺自然,则亦不调。


  心息依矣,荡然漫行而不由真息之道,则不调。


  心息相依时,行则同行,住则同住。行所当行之路,住所当住之处。无不是相依,方可曰,调真息。道者,即黄赤二道也。神炁同行必由之道。若能由此道采取,而能得炁烹炼,而能成丹胎息,而能冲和大定,不能由此,则不能得炁成丹而定神也。


  古仙所谓行之不精是也。


  门人问丹阳真人,弟子行道数年,道服不明是何故?真人曰:行之不精。


  能由真息之道矣,行之太速则近,荡而不调。


  行贵速,而忌太速。恐太速之,似浮而不就息道,若浮而不就路者,则神炁皆似散漫而不凝聚,心息虽依而不成相依之功。


  行之缓则滞,有相之呼吸而必成大病。


  缓则神气滞而不行,或欲行而不见有神气之行,或欲行必资于呼吸有相之气,然呼吸全不宜执著者,呼吸之气一著,便起邪火而为疾病。


  古所谓非炼呼吸之气是也,亦不调。《华严经》云:“为践如来所行之道,不迟不速,审谛经行是也。”又问曰:必如何而后可言调?答曰:速而不荡。缓而不滞。


  纯阳真人云:“绕电奔云飞日月,驱龙走虎出乾坤。”


  自然能由真息之道者是。


  俞玉吾云:“火候之进退、不可毫发差殊,然后九转之间,可保无咎。”


  不见其有,谓之勿助。


  真息似有而不有,若见为有,息则助长邪见。


  不见其无,谓之勿忘,


  真息本无而似不无,若起见无,息则不成真息。


  非有非无,非见非不见。


  见有无无,皆是偏见。即是断见常见,皆有害于真息,故皆非。


  合乎自然同乎大道。


  见有见无,固是邪见。执著偏著,不见有无,亦是用意。执著而不免有偏执之为害,何以成丹而得大药,必合乎自然者而后可同大道。

呜呼!此地狱中种子之说也。

  凡言有形无形者,必是以淫媾为辨,淫败炁耗。古圣言:炁尽则死。故为地狱中种子也。仙圣因元炁之生人,故教人炼住元炁,令人长生不死。


  殊不知先天元精由静极而自动,炁自足而源至清。即谓真药物矣。


  静而动是天地循环自然之机,仙道亦如之。不是人心念妄所动者,故曰自动。


  元始天尊说得道了身经云:“不识动静真机,不达真常之全真妙理,如何得道成直。”


  此问水源清浊辨法与上章问中事同理.同而问异,故两答之各有详略,亦互为发明。


  而元神灵觉即能合和,是谓以觉合觉。随而采取,随而烹炼,不作世缘念想,用工一刻,即长一刻之黄芽,而金丹可就,仙道可冀。


  元精元炁有觉,而元神亦有同觉,即得时至神知之妙。以两所觉而配合,故云:觉合党如。一夫一妇,始终不相离也。


  许旌阳云:“丙交真炁存呼吸。”


  俞玉吾云:“真机妙处在沓冥之内,冬至之时,必先闭塞其兑,澄心守默,使金与汞同归于炉中,如日月合壁,则神凝炁聚,金液乃结。倘忘其缄默,任重楼浩浩而出,则自取伤败也。”


  本注云:用工者,即采取配合烹炼之工也。一刻者,即一小周天火候也。黄芽者,即神炁内炼所成之真炁。


  纯阳仙翁问曰:“何为黄芽?”


  钟离真人云:“真龙真虎是也。龙乃阳龙,出在离宫,真水之内。虎乃阴虎,出在坎宫明火之中。”


  本注云:金丹者,金液还丹也。即元神炼元精所成之灵炁,又曰黄芽、曰大药。所以服食者,服之而结胎养神。神定而全,即是仙成。金丹成时,是命住神得定,是性住。故曰,金丹就仙可冀,言必成仙也。


  若念想尘缘,拟议习染而后精,因之以生,则纯是后天思虑之神所致。此源浊者之不可用,以其真炁不足不产黄芽,而有生必有死之决然者也。


  世人口称学道,而妄想凡情爱欲者,多矣。情欲有动则精必生,此精之生,不以静而内生,难于身外偶生。故静笃之真炁不足,而源浊不可用以内修者。故广成子云:“毋摇汝精。精摇,则少而渐竭,无以还丹。”故陈真人云:“精少则还丹不成是也”。若此者皆因尘线习染,淫欲末断,皆凡夫事。犹在欲界最下处,与有生死凡夫同类,故与凡夫同,必死者。


  或有水,虽自静而动,而源亦清吴。其元神灵觉,虽觉而不能真觉,依然堕于尘缘习染,转为后天思虑之神所摄,则不复为清真,而妄用其采取烹炼,亦无成圣果之理。


  南岳魏夫人云:“若抱淫欲之心,行上真之道者,清宫落名生籍,被考于三宫也。宗道者,责无邪栖真者,贵恬愉。”


  白玉蟾曰:“学仙非为难,出尘离欲为甚难。”


  王玉阳真人云:“随情流转,定落空亡。更道难成功,难就业难富。”


  于此辨得源字真药斯真矣。


  水源即是药源。清真是药清真。源浊不清真是药浊不清真。长生仙道,必分别源字为要。


  又问水之清浊,何关神之清浊?答曰:静定之中,神炁如一皆静也。如是静亦神炁一,动亦神炁一。古云:时至神知。即神炁同动是也。


  学者不知神清是不著妄念,随水源皆清是圣种。神浊是水源著妄而浊,即皆浊,是凡夫轮回种。故仙圣教人辨此为至急。


  《灵宝大乘妙法莲华经》云:“性者,静也。炁者,动也。动静一,如非至人,安能措心于此。”


  广成子云:“静则静于神。意动则动于神机。”


  动而外驰逐妄,则为二动。而不妄驰,犹然会一,非真清之同而何。元神一驰炁亦驰,元神一染精炁亦耗,非法之同而何。


  动而为二者,神固有不知。摄炁归根者,为二也。或有不遇本根之对境散漫,驰于六根之别境,亦为二也。


  俞玉吾云:“金火要同炉,在人一念返还耳。”


  此清同合一者,皆如是。仙道之当然反是则根尘。相触而不能返,还此浊同。合一者,亦如是。


  即元始天尊得道了身经云:意定神全水源清,意动神行水源浊之说。


  陈虚白云:“心动则神不入,炁身动则炁不入神。故我邱祖真人亦有心地下工全抛世事之旨在也。”


  《楞严经》亦云:“尘既不缘,根无所偶,反流全一,六用不行是也。”


  此四条告结证上文神炁静动合一,不合一之旨。仙佛同然者,而禅宗人又言动念,即乖者,亦是此意。按邱祖教人心地上用工,即照而寂,寂而照之。意明心见性也。禅心无想,禅性无生。正与世事大相反者,法尚应舍、而世事必抛也。抛至无生便是性地。按楞严经所言,尘者,是外来六尘之事。与物也,缘者。相依著之意报者,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也。偶者,根与尘相对也。言心不著于外,尘则不使眼根用见,与外色尘对偶,不使耳根用闻,与外声尘对偶之类。反流者,逆流之水,故洞山和尚言:洞水逆流,即仙家返还真一之水。意真一之流得反,则命根断,性独明灵。六根之用皆不用,则心地之工成而得证此。


  又问曰:辨清何为?


  答曰:“清炁者,天之本体,欲为天仙,必以清炁同于天之本体,而后能与天合德,所以纯阳仙翁云:“炼药方可升仙。”谭长真仙翁《水云集》云:今生若要登云路,不合虚无不能仙。”


  此言得同天之清炁,即可必证天仙。


  若有一毫形不能妙,则同于重浊之地体,而止合于地德,止证得地仙而已矣。


  地仙不能离于地,故名地仙。


  所以纯阳仙翁云:炼形止于住世。


  可得百千万亿岁寿,不能升于天者。


  有志于修天仙者,不得不辨之,寻向上去。


  三问曰,古云:炼精者,炼无精,非交感之精。未审元精,未及炼者亦成形,似交媾之精否?抑止于元精,而不至似交感之精否?请详之。


  答曰:精一屯,有元精,淫精之异名者,是由主宰之者而致有异也,岂自异哉!然元精在身中静笃时,无形之精也,即元炁,即先夭。


  广成子答黄帝云:至道之精,杳杳冥冥是也。


  虽能生诸后天有形,不得神宰,亦止于先天无形,而不自为后天。生有形虽久而不采不炼,亦只成先天之散炁而已。


  世人皆言,成有形之精,谓采之迟者,及不采者,皆老而成形。此言大非也。彼是妄谈房术淫媾之精,必至如是而不可以语,仙道元精也,毕竟仙道不同于世说。


  有神宰为交感之用,而后变化成后天,非自成后天也。当其隐于寂静之中,静极而自动,曰生精,是天地人自然循环之生理,当如是也。故修丹者,由静极而生之精,名曰精而实非精,故曰元精未妄动,而炁本自足,炁足则能成丹,转运而胎神,出神也。


  所谓以精补精,因精以淫耗,而气为之不足。仙圣教人以身中发出之元精,不令再耗,返还而补未发动之炁,令足。所以补者,补之令足也。精炁足,如十六岁童子,即是长生不死根本,若不能补足炁,而气不得补足,终非长生不死之仙道。


  《玉清上妙功德经》云:“不善修持而失法,本不能长生。”


  《大还心鉴》云:“至阳生不修行益生,何得长生乎。”


  然炼丹必不用交感之精者,是何故?以其或偶触目触耳而生,或念妄而生。


  触目者,是眼根偶见淫色。触耳者,是耳根偶闻淫声。念妄者,是,心中偶起淫念。皆所以生淫精者。


  生不由静而炁不足,炁抖不足者,原非丹本,即不能成丹以长生不死。彼又以将见精为幸,不知及将见精,其势即为后天之败精而已。


  昔广成于答黄帝曰:“毋摇尔精,乃可长生。”


  陈泥丸云:“树根已圬叶徒青,气海波翻死如箭。”

仙 佛 合 宗 语 录


吉 王 朱 太 和 十 九 问


  法名太和,号云水。在宗人府,玉牒名派常,淳睿皇帝重孙


  一问曰:蒙指我以真药物,犹未明辨。所以为药物之真,尝闻上古圣真及师仙所言,只是口说真药物,犹不知自身中辨何为真,何为不真,故不免疑而再问之。


  伍冲虚答曰:真药物,即真精也。


  精何故言真,以修仙道可用者,名曰真。不可用者,不名真。彼后天交媾之精,即不真。


  交媾淫精已有重浊,形质不能变化。复返为无形质之元炁而化神炁,既不能化炁,化神,便是不可用者,故不真。庄子南华经云:“既以为物矣,欲复归其根,不亦难乎。”陈真人云:“贪嗔爱欲不能离,安得此身延寿考。”抱朴子云:“有一等专守交媾之术,以规神仙而不作金丹大药,亦愚之甚也。”


  先天元精乃谓之真精。


  未有天形之先,只是元炁。如未有人形之先,亦是此元炁,然生天、生人、生仙、生佛,皆是此炁。故云:“至静未动,曰元炁。静而时动,曰元精。元精实即元炁,非二也。而强名为精,乃修仙成道之根基,始是修仙可用之真精。


  第世人,人人能说真精。


  世人见仙,只言真精。遂亦籍口乱说,知真精,以诳人。况彼不遇真仙亲传,何由知得精之真者。


  不过执后天交媾之精,冒认指为真精者也。


  凡斥称世人以其迷恋世法之人,非真苦修志学者,仙何肯传大道。假令闻道,亦无用处。及至诳人,皆指媾精为真精也。


  或有暗与道合,偶似一遇其真者,有之。终不知其所以然之妙理也。


  顾与弢庠友在道隐斋中问曰:所以然之理,愿得再详之。冲虚子答曰:静动生灭之有循环,人人之必然者、且循环不穷焉。不一遇由学不得真传,虽遇先天发见,而竟失却,亦不知辨真与不真而用,皆由不知所以然也。何为所以然,盖人自有淫媾之后已来精耗,而因以耗元炁,炁曰,元是元头始初之炁无形者,耗而少矣。必补而足,方可长生不死。必用无形一样元炁补之,才方相受。若有形之淫精,则自炁变,落下一层,故不相受,不相补。既身形与精形相隔,有形与无形不相受,此理之所以也。不知者,盖精生有真时,要知而不知,则精中真炁不足,即补气亦不得足,不能成仙。当采取配合,亦有真时。当知若不知,则精炁不能真足者,即补精亦不得足,而化炁亦不成仙。能知此,所以足者以补,则身中元炁自能长旺园满,可伏胎,入定,出神,入仙。故古圣云:杳杳冥冥,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得所以然之真,方能成仙而了道。此正所谓道之原也。必先知此所以然者,而后能求,求而能得。若世人浮慕而闻,其粗浅套语安能知。


  彼人有从有念而为精者,即交媾精之类也。


  与弢问:此有念。


  答曰:有念者,有淫媾之妄念也。因淫念而生之精,即同交媾精。因淫事而生之精,亦即交媾之败精。精已败者,炁已耗矣。更何以得长生,故华严经中佛言;初禅念住。楞严经中佛言:汝以淫身求佛妙果,轮转三涂,必不能出。如来涅槃,何路修证。陈虚白云:大道教人先止念,念头不住亦徒然,是仙佛,皆同除此一念也。


  有从无念而为精者,即先天元精也。


  与弢问:无念。


  答曰:无念者,无淫媾之忘念,虚极静笃,乃未有天之先,未有念之先,在杳冥中之精,为先天元精。世人每有无念而遇,未得师度仙机,竟弃而不用,或知元精之虚名,而不知当用之真时实用,故不免当面错过。


  于斯二者,亦有炼之,而亦竟无成功,是何故?


  二者是言,有念无念之淫精真精也,淫精炼之无成,固宜矣。而有略知真精,炼之亦无成功,不知此是何故?


  盖由不知辨所以妙理,则亦不能辨所以妙用。


  真精则鸿蒙杳冥判来,其妙有可长旺,得身中之精炁者,犹有不能长旺中之精炁者,若人不知当采时之妙理,即不知用当采时之妙工也。


  不过只是逼得世间凡夫,传得世间凡夫法耳。


  凡夫法,皆是邪淫事。或有被人讥贬耻笑,不敢说邪,转为口说清净。而身心所行,实不清净。口说真精,竟是杜撰空亡幻说,皆为欺人之谋诡。取衣食学者,遂执而信行,希望成仙,亦大误矣。与弢曰“或亦有执实行清净者,否。”答曰:“虽有实行清净,终不得遇仙传药生之真时,采取烹炼之真时。不能得丹成仙证道,修至炁尽老死,依旧是一凡夫,死亡而已。绝无不死而长生者,总因与仙家辨真时不同,我故曰,凡夫法。”


  子已从凡夫学炼药矣,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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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神 景 出 神 收 神 法 第 八


  问曰:“《直论》中所谓‘神已纯全,胎已满足,必不可久留于胎。再用迁法,自中下而迁于上丹田,以加三年乳哺之法。’伏望指示。”
  曰:“上丹田名泥丸宫,阳神归伏之本官也。归伏本宫,神未状健,如婴儿幼小,必凭乳哺,故有乳哺之名。倘拘神手上丹田之小境,则失还丹之义旨,大悖乳哺之法矣。其法兼存养之全体,出收之大用而言者也。盖存养之功,不着意于上田,亦不纵意于上田。惟一阳神寂照于上田,相与浑融,化成一虚空之大境,斯为存养之全体,乃为乳哺之首务也。存养功纯,自有出神之景焉。出神景现,神可出矣。当出而不出,则不超不脱,难入圣阶。故出神之景,在所当知也。当其存养功纯,忽于定中见空中六出纷纷,即出神之景也。斯时也,即当调神出壳,一出天门而旅收焉。出则以太虚为超脱之境,收则以上田为存养之所。须知出收之时少,而存养之时居多。又出宜暂而不宜久,宜近而不宜远。站则出一步而旋收焉,或出多步而旋收焉。久之或出一里而旋收焉,或出多里而旅收焉。乃至百千里皆以渐次而至,不可躐等而至也。所以然者,以婴儿幼小,迷失难归。或有天魔来试乱我心君,故须出入谨慎,方能全虚空之全体于往来之中,以完夫乳哺之大用矣。故云:‘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但天魔来试,抑且识神变现使然,总要保护心君为上也。若乃最初还虚功纯,则灵台湛寂,不染一尘。本无一物,魔自何来?此又度越等夷者矣,故修士当以最初还虚为急务也。若夫乳哺敬谨,能还虚于三年,则阳神始得老成,自可达地通天,入金石而无碍矣。佛宗云:‘始成正觉,如来出现。’又云:“神成出胎,亲为佛子。’合此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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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源 清 浊 真 丹 幻 丹 第 三


  问云:“《直论》中有‘不知先后清浊之辨,不可以采取真炁。’何谓也?”
  曰:“先后清浊,即水源之辨。真丹,幻丹之所由别也。”


  曰:“既云丹,均是阳精所成,何有真幻之别也?”
  曰:“水源既有清法之殊,则成丹不无真幻之别?若筑基昧此,则违真从幻,往往有之矣。今为尔详辨之:凡有念虑存想,知见睹闻,皆属后天,所谓浊源也。阳精从此浊源中生,因而采封炼止,纵合玄妙天机,终成幻丹,以其水源不清也。若夫无念无虑,不识不知,虚极静笃时,即属先天,所谓清源也。阳精从此清源中生,于焉采封炼止,兼合玄妙天机,遂成真丹,以其水源不浊也。凡阳精从清源中生,即须采而炼之。倘阳精从浊源中生,弃之不采可也。诚能最初还虚,则采炼阳精,悉就真丹,自无幻丹之谬矣。古云:‘炼药充须学炼心’,诚有鉴于水源之宜清也。佛宗云:‘心浊不清,降菩提种。’合此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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